第175章 还有他们
“未来?”
高小粟喃喃出声,她迷茫了……
“对,我们的未来,只有我们。”
樊竹很坚定,他好像已经这样想很久了。
然而高小粟却一言不发,她呆呆地看着他,樊竹顿时间就慌了。
“你不愿意?”
他像是不可置信地问,眼中满是期待。
高小粟逐渐皱起了眉头,她要好好想想。
然而下一秒一个软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狠戾地亲吻着她,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她,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后脖颈上,迫使她面向自己。
刚对上的那一瞬,高小粟倏地睁大了眼,紧接着她的双手搭上了樊竹的后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樊竹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樊竹却突然放开了她,道:“夫人,为何不愿?”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迟迟不肯松开。
高小粟轻喘着气,缓缓地开口,道:“我何时说过我不愿意?”她只是还没想好而已。
樊竹忽地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欣喜,又听得高小粟说道:“我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想想…”
然而樊竹听到这话,忽然就怒了,道:“想?夫人可是还有什么顾虑?我们已有夫妻之时,彼此相惜,我今生只认定夫人一人,夫人可是……”说到了这樊竹忽然就哽咽了。
高小粟瞪着大眼看向了他,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就听得:“所以莫不是不爱为夫,我们之间又算什么?夫人当真从来都不关心我……”
高小粟本来觉得没什么的,现在听他一顿抱怨,赶紧解释道:“没有,不是这样的,你跟我说,我只是想不清楚,这些年我的心一直在别的地方,要想拉回来很难,但是我很确定我不讨厌你,你是我的人。”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夫人要解释是什么?莫不是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我在夫人心里又算什么?”
“不是那样的…”
“我在夫人眼里,难道就和那个苏簪一样,夫人心里永远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听到他这样说高小粟脑袋嗡嗡的,她只能眼巴巴的解释,道:“阿竹,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喜欢你的。”
“他们?”
樊竹那双眼,忽然盯向了她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还有他们?他们又是谁?难道说夫人心里的人不止一个……”
高小粟慌忙地摆摆手,“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在我心中跟你是不一样的,我确信我是喜欢你的……”
看见高小粟的心被自己拉了过来,再也不想那些破事之后樊竹的心才松了松。
他的眼中才有了点点的松快与笑意,直到听到了高小粟接下来的解释:“你相信我,以前那些爬我床的人我通通都给人打走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只接近了你一个……”
后面高小粟说什么他也没听清,他的脑中不断地回想着高小粟前一句话。
下一刻他便欺身上前,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直至两人快喘不过气儿来,他才放开了高小粟道:“夫人倒是与我细细说,什么是爬床的人……”
……
他这一问,高小粟直接呆滞了,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万分心虚地咽了咽唾沫,不自觉的想到了樊竹那顶天的醋意,当初才是面对一个苏簪他就那样不受控,她刚才只顾着解释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现在倒是发现了,结结巴巴地回:“我说了吗?夫…夫君…莫不是听错了,什么…我说的是,我只有夫君一人……”
她已经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别过了头,此刻在叫夫君已经不管用了,下一秒一只手将她的头别了过来,迫使着她看向自己,语气中满是冰冷地道:“我竟不知,这些年夫人倒是过得滋润,身边新人不断……”
高小粟再次心虚地回:“没有的事儿,我只有夫君,真的,我从来就看不上那些人…”
这话高小粟说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她当初可是真的动了绵延子嗣的想法,要不是于九凤百般阻挠横插一脚,说不定她真的有孩子了呢。
“看不上?那为何把苏簪留在身边,这些年我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夫人,然而夫人呢?”
高小粟直接语塞,刚才受到邪气侵扰的那一刻,她的脑中想了很多。
可是她还是抓住了那最重要的一句话,樊竹说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
一些以前的想法,又重新席卷而来。
高小粟的心中真的生了几分愧疚,她好像真的没有年少时那样的爱眼前这个人,那时候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虽然心里想着放弃,嘴上说着不理,可是唯有一点,只要能够接近樊竹一点,她就会心生欢喜。
然而是什么时候变了呢,是当初离别时的那个拥抱,还是战场上抛下了他时,亦或是再见时,知道他喜欢上了别人,或是看到他的心魔时,自己心中深处的愧疚和保护欲,一桩桩一件件,犹在眼前刻在心里。
再次看到樊竹时心里是有一丝悸动,可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烈了。
纵是这样,她还是放任了自己,她想她只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可是每一次和他亲密的互动,她都是那样的喜欢,那样的不舍。
她甚至生出了想把这人困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她会在心中越发的触动时告诉他自己爱他,可是这是爱吗,高小粟想不明白。
他现在说这么些年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就是说他是喜欢以前那个少女的,高小粟的心中生出了欢喜,是替以前的那个女孩生出的欢喜。
她经历了太多,看过了太多,她感受过太多灵魂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导致现在的她已经麻木不堪。
唯一的触动,就是樊竹,可这是爱吗?
她会哄着他,由着他,不过是在那个位置上坐的久了,锻炼出来的罢了。
见高小粟迟迟不回答,樊竹的面色越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