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敬王是真的怕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敬王是真的怕了
这样想来,也许她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不低。
走出亭外,落雨渐渐小了些,雾蒙蒙的反而让周围的山路更加的看不清楚。
南卿芙一边小心地朝山脚下走,一边不断地在脑中回忆着,试图想要从记忆中找出关于背后之人的身份信息。
奈何无论她怎么努力回想,她的记忆里都搜寻不到半点关于此人的线索。
“唉。”南卿芙无奈地轻叹一声。
今日这趟也不算白来,不管怎样最起码她知道了背后之人并非存心想要杀她灭口。
之前那个黑衣人之所以对她下死手,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那人自作主张。
因为从刚刚那个男人对她的了解程度来看,他一定是与原主相当熟悉的一个人,这样的话他又怎会随便派个弱鸡就妄图想要了她的命呢?
临近山脚下,南卿芙便收起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握紧了袖中的药瓶,谨慎地放缓了脚步。
方才来时她虽然着急,但却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尾巴跟在她后面一同来了这君澜山。
现下她腾出空来,自然是要解决掉这些麻烦才能回的去战王府了。
“你确定亲眼看着她进山了?”
南卿芙隐匿在一丛茂盛的灌木后面,听见不远处两个男人正在低声交谈。
“你这是怀疑本王?”
听到这个称呼与熟悉的声音,南卿芙的眼底顿时浮出淡淡的讥讽之色,唇边扯起一抹冷笑。
敬王。
还真是老熟人呢。
那边的人等的急躁不已,却突然看见南卿芙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灌木后走出来,顿时如临大敌的举起刀刃对着她。
见南卿芙主动现身,再加上今日带的人多,敬王脸上的得意几乎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该如何逃脱。”敬王一边大笑,一边抬手示意道:“他就是我那皇侄最看中的人,抓到她就可以制衡战王。”
南卿芙淡淡的扫过一圈在场众人,确认他们身上所穿的服饰正与那晚在庙会中看到的闹事之人一样。
看样子,这敬王果真早就与那些残存的安国人联手了,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风观澜。
她还真是运气不佳,次次都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一个。
南卿芙淡定地摊着手看向敬王,笑了笑道:“恐怕又要辜负敬王殿下所望了。”
说罢,南卿芙指缝中的银光一闪而过,随后不少安国手下便瞪大了双眼嘴唇乌紫的仰面倒了下去。
“……!”
见此情景,那些本来见到南卿芙独自一人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安国余孽顿时就被吓住了,脚下犹豫着就是不敢再前进一步。
敬王看着那个浑身散发出嗜血气息的南卿芙,顿时瑟缩着躲到了那些人的背后,咬牙道:“人我已经给你们找到了,要是你们没用放跑了她……那可就不管本王的事了!”
许是敬王的话提醒了他们,眼看他们渐渐逼近,南卿芙冷笑了一声,提起长剑就冲入了人群之中。
就凭这些三脚猫功夫还想要觊觎大庆的国土,难怪安国的气数到头了。
雨水混合着鲜血融入泥土,南卿芙提着剑缓缓走近唯一幸存的敬王,面上沾着的猩红颜色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地狱里爬出的罗刹。
敬王早就被吓得面如土色,两腿一软便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道:“是,是本王,啊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饶命啊!”
说实在的,敬王属实是没有想到南卿芙的武功内力竟然这般强,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数十人都已悉数毙命。
现下敬王是真的怕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什么面子尊严,恨不得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求南卿芙放他一马。
“敬王殿下乃是永德皇帝的手足,在下一介布衣出身,又岂会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南卿芙眼里闪烁着冷芒,面无表情地看向敬王。
要不是因为小北和药神医现在都在京都城里暂时无法脱身,她绝不会容许这个敬王见到明天的太阳。
见南卿芙有放过他的意思,敬王大喜过望地抬起头。
“那……”
“只是。”南卿芙停顿了下,看着敬王瞬间苍白下去的脸冷声道:“还请敬王殿下回去带句话,若无事最好少来招惹草民,否则下一次草民的剑捅穿的可就是敬王殿下的心脏了。”
话音落下,正好一道惊雷劈过,一股骚臭味从敬王的身子底下蔓延开来。
南卿芙厌恶的皱了皱眉,直接掠过被吓傻了敬王走到马匹旁边翻身上去。
半日的奔波加上她又淋了雨,现下骑在马背上凉风一吹她就忍不住的打起喷嚏来。
然而没等南卿芙跑出多远,前方的巷口旁却好似停了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南卿芙下意识提高了警惕,隔着不远便缓缓放慢了速度勒住了缰绳。
“南先生。”
不远处,马车旁站着的人影似乎注意到了她。
听到是墨竹的声音,南卿芙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皱紧了眉头。
墨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想必马车上的人便是风观澜了,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守株待兔又是几个意思,怕她一去不回了吗?
想到白日里将墨竹打晕的事,南卿芙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打马上前将佩剑丢给了墨竹。
“还你的。”
天色太黑,南卿芙虽然看不清墨竹脸上的神色,但从他无声的沉默之中,不难猜出他此刻应该挺无语的。
气氛有些僵硬,南卿芙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面对风观澜,一想到他那双刀子似得凤眸她就止不住的头疼。
“你是要本王亲自下去请你?”
可是马车里头的风观澜明显不打算继续陪着南卿芙耗下去,传出的语气凉的像是淬了千年寒冰。
无声地叹了口气,南卿芙只好翻身下马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
一进来南卿芙便觉得总算是舒适了些,马车内燃着的香炉驱走了不少雨后的潮湿之气,处处都透着淡淡的沉水香气。
但她总觉得几分不自在。
风观澜坐在那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地着她,眉眼沉沉染着少许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