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彻底摊牌,不装了?
第八十九章 彻底摊牌,不装了?
这女人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难怪今日就算忍气吞声也要与他说事,却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风观澜眉眼倏冷,盯着那块手帕,收紧力道。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南卿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听闻她声音,他才送了力道,只是眸光依旧冷沉。
手帕上面搁着的是一块沾了泥土的玉佩,虽然已经碎裂成了几块,但此时已经被南卿芙拼好,中间那个极其显眼的昀字,极为刺眼。
“你在迷石阵里待了半日就是为了这个?”
不怪风观澜动怒,他一想到南卿芙这个死女人是为了别的男人在里头忍饥挨冻,他就控制不住周身散发的戾气。
南卿芙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暴怒的风观澜,她这难道不是为了他好?
“不然呢?”
大婚之夜她被污蔑与旁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难不成风观澜就这么喜欢被戴绿帽子的感觉?
而风观澜在看到南卿芙眼底的茫然,更是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迷石阵法危机重重,公主府的侍卫早已在其中用红线拉出了一个安全范围,你到底去了哪里找到的这些?”
那里面的温度因为阵法影响变的极低,要是那时候有人想要对南卿芙动手,天时地利,她恐怕早就死在里面了。
偏偏她还能如此心大,索性在里头干起大理寺该干的事情来了。
“说来也是误打误撞。”
南卿芙抿唇,耐下性子将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解释给了风观澜听。
就怕这个男人哪根筋对不上又突然抽风,毕竟沈昀之死要是能调查清楚,对于她来说可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了。
在这个时候,少一个仇家就等于增加了她活命的机会,就算不是为了风观澜,她也要为自己拼上一拼。
直到整件事叙述完毕,风观澜眼底渐渐浮起几缕复杂之绪,不等她看明白。
忽而又听耳畔传来喑哑的声音。
“收拾一下,跟本世子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
南卿芙愣愣的看着起身出去的风观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准备坐视不管?
不过有一点南卿芙却是与风观澜的观点保持一致,那就是此地不宜久留,无论何事她还是尽快赶回端王府的好。
………
……
次日。
南卿芙睁开眼,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伸手抚上了小腹,南卿芙的眼神有些复杂。
昨天吃了那般多的苦,她都害怕肚子里这还未成型的小家伙会受连累,却不想他倒是会心疼人儿,那种情况下他硬是半点都没给自己掉链子。
“莲心。”
自我消化完了这股莫名低落的情绪,南卿芙才开口将莲心唤了进来。
盘发的时候,莲心看着镜中倒映出来的南卿芙有些发愣,有些惊讶开口说道:“世子妃,您脸上的伤疤,奴婢瞧着好像淡了些?”
南卿芙闭着眼睛,淡淡地嗯了声,并不以为意。
这段时日每晚睡前,她都会躲在被窝里将祛疤的药水涂在上面,若是还不好她就要怀疑那药水是不是过期了。
见南卿芙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莲心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小心又戳到了主子的伤疤,立马垂下头不说话了。
等收拾好了,南卿芙便带着莲心去了端王妃那儿请安。
前些日子因为端王离开,端王妃忧思成疾身子也出了点小毛病,所以多日都未曾见到南卿芙了。
今日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端王妃正坐在桌边喝药呢,放下药碗就见到南卿芙走进来。
“卿芙来了。”端王妃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想要起身迎接。
南卿芙连忙快走几步按住了端王妃的胳膊,随后坐在她的对面替她把起脉来。
许久,南卿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还好,母妃的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端王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将耳畔垂落下来的青丝挽了上去。
她也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突然染病,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她担心端王这一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罢了。
好在,昨夜澜儿来过一次,和她说端王已经安全抵达了关外军营之中,这才让端王妃的精神头转好了些。
“对了。”南卿芙从药箱里拿出事先用药水浸泡好的药材,“这是我特意为母妃调配的药方,母妃记得一日三次小火慢煨服下。”
端王妃身边的大嬷嬷笑着接过,眼里全都是对南卿芙的满意欣赏。
就连端王妃也笑着拍了拍南卿芙的手背,轻声道:“你有心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风观澜便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南卿芙也在,风观澜冷淡的面容浮起一丝微讶。
显然,风观澜没有想到她也会出现在这里。
“母妃今日身体如何?”
索性南卿芙也在,风观澜便直戳了当询问她。
南卿芙的医术有所考究,在这方面,他并不多疑。
端王妃掩唇遮去了唇角欣慰的笑意,对着大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下。
“既然澜儿也来了,午膳就在母妃这边用吧,自从你父王离开,梅苑倒是冷清了许多。”
一个来自孤独母亲的请求,风观澜没法拒绝,南卿芙更是不会。
在端王妃借着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如何的空挡,南卿芙看着正细细品茶的风观澜,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这一大早的,世子是去哪了?”
有功夫来看望端王妃,却仿佛对她避之不及,这是存心躲着她呢?
风观澜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空掉的杯盏捏在掌中把玩,“你不是都已经给本世子提供了证据,本世子自不会落了世子妃的心意。”
所以呢?
他倒是会说好话。
南卿芙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等待风观澜接着说下去。
“本世子已经用谢危的名义向大理寺提供了物证,想必不久之后就会还你一个清白。”
风观澜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想要知道为何现在的南卿芙会与刚嫁过来的那人相差甚大的原因。
明明他记得,那日搭着红盖头进府的女子,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直视他。
那才符合南卿芙的庶女身份不是吗?
可偏偏进府之后,却性情大变行事乖张。
难道说,就是因为她被自己发现了下毒一事,所以准备破罐子破摔,彻底摊牌了,不装了?
此刻见到南卿芙并不意外的神情,风观澜的眼神更是几不可查地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