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气运
雷老五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如今六扇门上不上，下不下的，早没了人气。”
“现在除你我外，在职役的捕快，总计不超过十位。”
“而且，你认为自己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牵扯进党争了，三皇子今天当街夸你，若是有天他垮台台，你说会不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
“至少陈登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说呢？”
姜凡点了点头，其实官场也这个道理，弱肉强食，你不吃别人，那别人就吃你。
重要不是倒向谁，或者如何低调，而是你有真正的实力，才能保证不被吃掉。
雷老五何尝不明白这些？
因此，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胆大心细，任何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破绽。
姜凡开始审问，在催眠手之后，不怕对方不交代，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对方是大皇子的人。
也就说，指使行刺的是大皇子。
这个结果令谁都没想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势如水火时，大皇子突然参进来一脚。
那他目的也很明显了，想借此机会，铲除掉二皇子。
因为二皇子手里，有他重大的把柄。
雷老五没有做决定，而是根据对方的交代，又亲自出去查探一番。
直到确认对方说得没有错，这叮嘱姜凡道：“假不了，的确是大皇子干的。”
“他应该是被逼急了，才会想到这种办法，这样，我找机会把这个情报告知二皇子，从他那里薅一笔。”
姜凡同意，这个法子不用参与党争，还能将利益最大化，自然是最好。
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致命疏漏。
大皇子的背后是皇后，以及整个宇文家。
他们岂会那么容易应付？
之后，姜凡离开大牢后，重新回到公主府，这一次，他不再出门了。
每天的事务，就是陪着萧若曦下棋，品茶，或者听她学习弹琴。
她的天赋很不错，几天时间，居然能弹奏简单的乐曲了。
姜凡闲着无聊，也学了那么一会儿。
可他学得并不好。
转眼间，年底就到了。
到了年除夕的晚上。
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着，因为拜年是明天的事儿，这晚府上就没有客人。
姜凡让人准备了火锅，之后，他就喝着小酒，一边吃着一边守岁。
姜凡看了看面前的两位美女，忍不住叹息一声，想那罗天黎两人气色越来越好，步伐却越来越虚弱。
也不知这段时间，都在忙活什么呢？
他倒是好，只能待在府上，哪儿都去不了。
眼前的两个美女，也只能看，一个都不能动。
揉揉大腿，姜凡又发出一声哀叹。
此刻，远处的夜空，显得愈发孤沉而幽寂。
“殿下，时间不早了，请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朝拜！”秦如霜提醒道。
按照大玄国惯例，年初一要去天德殿朝拜。
萧若曦虽然初到京城，也应该前往。
后者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好，你们也早些休息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踏雪声。
一名下人跑了过来，禀报道：“公主殿下，坤宁宫的人来了，说要见姜捕头。”
萧若曦一愣，坤宁宫是哪？那是皇后的寝宫，她的人怎么突然来拜访？
姜凡摆手，让对方人进来。
不多久，走进了一名四品高手，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护卫，仙奴。
“见过若曦公主，姜捕头。”仙奴做礼后，又道：“坤宁宫发生了一点小案子，听闻姜捕头善于断案，因此，娘娘想要请他走一趟。”
萧若曦听完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过年的，怎么突然要把姜凡带走？谁会在这个时候查案子呢？
明显是有其他目的。
可这又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又怎敢不遵呢？
姜凡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说道：“原来如此，那就请带路吧。”
萧若曦两人十分担心，自然不希望他去。
姜凡解释道：“皇后娘娘若想杀我，就不必见我，你们安心留在府上就好，我去去就回。”
“等下。”
萧若曦喊住他，并上前帮他整理一下衣领子，细声叮嘱一番，“务必小心，如果事不可为，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咱们逃走便是。”
“我知道。”
姜凡拱手，告辞两个女人，之后，跟着仙奴一路去了坤宁宫。
马车上，谁也不说话。
直到车子沿着小路，一直进了宫门，停下来时，仙奴才示意道：
“姜捕头，请下车吧！”
姜凡走了下来，放眼一打量，自己已经进入了皇宫深处，四下都是高墙大院，每间楼阁都宏伟幽深。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更不知那暗地里，还隐藏着多少位高手？
以前，姜凡很疑惑的一点是，天地之气分布散乱，比如那万毒山，瘴气充沛，适合毒属性功法的修炼，这才催生出了万毒老怪。
世上的其他高手也无不如此，都选择和自己功法契合的宝地居住。
继而潜心修炼。
金属性、火属性……等，不一而足。
只是，这皇宫有什么？
如何吸引了如此多的高手攀附朝廷？要说福地，这里也不算什么福地。
那又是什么帮助王朝延续呢？
是的，是气运！
传说人皇有气运加身，国运护体，诛邪避退，万法不破。
宗族豪门若肯攀附，追随帝王，就可以借助气运延长祖运，子子孙孙昌盛千年万年的，并不是没有。
直到初次走进皇宫，姜凡才真实感觉到一些，国运这玩意儿或许不是虚无缥缈，而是真实存在的。
“姜捕头，娘娘在等您，请吧！”身后仙奴又提醒道。
姜凡点了下头，撩衣服走上台阶，哒哒哒，他一步步踩着汉白玉的台阶，来到坤宁宫的大殿前面。
“六扇门铜捕，姜凡，参见皇后娘娘！”
“进来。”
许久后，大殿中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姜凡自然也听闻得清楚。
这正是皇后娘娘的声音。
他又迈步走进大殿，态度十分恭敬，待他站定后，上首投下来一道审视的目光，
“抬起头来。”
姜凡依言照办，很快，对方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皇后。
可那皇后娘娘的打扮，却是让姜凡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