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行
所谓的官府要备案，其实就是吴家要备案。
因为吴家在青山县有不少生意，若是不知名强者出现，他们会第一时间知晓。
知名强者打造武器，他们也要知晓。
目的是保证自己生意不受影响。
至于他们去不去县衙备案？那就不得而知了。
姜凡没拒绝，写下了李虎的名字，“我李虎一生行得正，站得直，尽管备案去吧！”
老师傅也没多想，等弄完后，便交付了所有东西。
姜凡又让他多打些袖箭。
并给了定金。
袖箭是普通的铁器，倒是便宜不少。
老师傅闻言皱眉，“你要那么多袖箭作甚？难道是要去打仗？”
“有备无患嘛！”姜凡道，“况且，我有的是银子，你不打的话，我找其他人去。”
老师傅同意了。
有钱不赚，吴家管事儿会来问责的。
他倒是不能拒绝。
之后，姜凡带上东西离开。
还别说，这么多铁器带身上，还是很重的，若不是姜凡现在力气大，真有点费劲儿。
姜凡找了一家饭馆，吃了东西。
开始等待天黑。
另一头，吴家管事得知有人打造了刀具和暗器，便拿来名单查看，
“李虎？这个捕役是谁？”
“官差不都去剿匪了？他要这么袖箭作甚？给我查清楚这个人！”
“是！”
吴家的护院领命后，便去了。
没有官差坐镇，县城很可能出事儿，虽然锦衣卫留了高手坐镇，可谁知道是不是个酒色之徒？
凡事还得靠自己。
不过，任他们怎么查，也找不到李虎这个人。
真正的李虎，早就成碎肉了。
天黑后。
穷人要早早歇息，因为他们不舍得点灯，毕竟，那烧的也是钱啊。
富人则不同。
屋内点满了大蜡，把屋子照得亮如白昼，欢乐的时光才刚刚开始嘛。
这时，姜凡已经换上夜行衣，装好暗器，裹上刀，独自行走在昏暗的小巷里。
他要去找季青。
但他不知道季青在哪儿？
不过，外城的赌场窑子，都是季青的生意。
他有办法找到对方。
来到一家窑子的侧面，姜凡看着门前招揽生意的女人，悄悄绕到了后院。
翻墙进入窑子。
屋里有不少窑姐和欢客在作乐。
姜凡就专找那些没生意的窑姐下手，迎面而来的，刚好是一位等客的窑姐。
不等对方开口，姜凡先一个探春手打出去。
砰。
那窑姐立刻神智迷茫了起来，随后，抱着姜凡要呜砸。
姜凡伸手推开她，又去对别的窑姐下手，砰砰砰，连着点了好几个，整个窑子很快乱了。
不少欢客还没进门，那中了探春手的窑姐就冲出去，抱住欢客下口。
一时间，欢客也愣住了。
甚至有点害怕。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啦？
“算了，算了，今天先不诳了，还是明天再来吧，这女的想吃人啊！”
“你放开我，怎么能在这里？”
“娘啊，这些女人是疯了，居然追到街上来，让开，别追我了。”
“大事不好了，窑子今天不要钱，女的都跑出来抢男人了……！”
“……”
随着姜凡点的窑姐越来越多。
窑子彻底大乱。
不过，他却没有参与其中，而是躲在屋顶旁观，片刻后，便有人赶去报信。
过了会儿，有管事儿的头目来查看，一看不要紧，看完气得哇哇怪叫，
“你们这些混账，三爷养你们，是让你们赚银子的，不是让你自己痛快的！”
“抓起来，全给我抓起来！”
“敢不听话的，给我打！”
其中，有被窑姐儿强迫的路人，还有听闻好事儿后，跑来占便宜的。
还有的已经热火朝天了。
可不管什么情况？
所有窑姐儿都被强行抓回去，并锁进屋里。
不准再出来。
男的和欢客也全部赶走，暂时没法再做生意。
这一番折腾，那管事儿头目越想越觉得不对，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想不通。
这种事儿太奇怪了。
不行，得去告知三爷。
万一责怪下来，自己也好免除惩罚。
想到这儿，他便朝季三爷那儿去了。
可他并不知道，有人就在后面一路跟着。
正是姜凡。
凭借出众的身法，姜凡丝毫没有被那头目察觉，一路跟着，不久，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阁楼。
季三爷正在里面。
那头目来到门口，说明情况，守在外面的护卫也认识他，便放他进去了。
姜凡则寻个偏僻地方，翻墙进去。
之后，跃上屋顶。
他先找到最大的一间房，用双脚倒钩着屋檐，偷眼朝下方观瞧。
这间房最华丽，也最明亮，姜凡一看，果然发现了那管事儿头目，他面前则坐着一位威严的男子。
男子有点发福，八字胡，一身上位者气势，更重要的是，对方赫然是一名八品巅峰武者。
此人正是季三爷。
认准人，姜凡冷笑一声，又在楼阁四外打量起来，看看对方布置的防御如何？
以及自己该如何下手？
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在一间屋子里，看到了林淑怡和雪儿，两人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
由于她们不知道命运会如何？
满脸都是凄苦。
姜凡没下去，又看了下其他的房间，发现其中一个屋子，有不少舞姬。
她们是季三爷专属歌舞团。
也是他的禁脔。
姜凡暗笑，他正愁如何下手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吗？于是，他直接破窗跳了进去。
“啊……！！”
那些舞姬看到闯入陌生人，吓了一跳，而且，对方还带着刀具，必然是来者不善。
她们这些普通人，如何不怕？
姜凡却不废话，连续点出探春手，砰砰砰，许多舞姬立时中招。
一个个短暂发愣后，便红着脸冲姜凡扑来。
姜凡却早有准备，推开她们，又跳出窗外离开，并再次回到季三爷所在的屋外。
观察情况。
刚才的惊叫声，早就惊动季三爷，他眉头微皱，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立刻出去查看！”
在季三爷身边，有两个护法，都是九品境巅峰的高手。
其中一名叫曹乐的护法闻言，起身道：“三爷，我去看看！”
那些舞姬是三爷的禁脔，今晚又发生了怪异的事儿，必然需要他亲自查看一番。
三爷同意了。
等曹乐离开后，三爷又喝道：“你说，那些女人像是发了疯病？”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儿？”
“是不是你隐瞒了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