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善良是弱点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金发女人已经不再关注林凡和身旁的男人。
她似乎对林凡和那个女人毫无兴趣，更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匆匆离开。
“她连那个女人都不问问吗？”
“难道她认为那个女人会乖乖听话？”
林凡暗自思忖，如果深究下去，只会让自己吃亏。
他决定不去深思，只是轻描淡写地想：
“看来她们就是这样招募人的。”
反正只要事情不对劲，林凡就会立刻翻脸，将这群人全部干掉。
在事情彻底失控之前，林凡决定先按她们的计划行事。
“走吧。”
林凡、被林凡挟持的女人，以及身旁的男人，被三个男人带上了道路。
道路上停满了皮卡车。
他们被分开带走，林凡自然也看到了无数次脱离队伍或暗杀的机会。
林凡暂时压抑着杀意，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然而，身旁的男人却靠近林凡，低着头叫他：
“大哥。”
“······”
林凡感到莫名其妙。
“这小子什么情况？”
林凡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笑着，没有张嘴，却用眼神示意，低声说道：
“之前误会了您，真是抱歉。您真是个有正义感的真男人！虽然有点，嗯，暴力过头了。”
“······”
虽然男人似乎仍然误会了林凡，但林凡并没有纠正他。
见林凡沉默不语，男人似乎有些着急，说道：
“我叫李白。”
“不感兴趣。”
林凡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旁边的皮卡车，走到车身旁边。
这明显是想要回避与李白的对话。
道路即将结束，前方是一栋巨大的建筑。
那栋建筑里，应该住着那些信奉天使旨意的人。
林凡并不着急。
虽然林凡曾经计划着将那个差点被强奸的女人交给李白，以此来表达感谢，但这只是临时起意。
他只是在不断提升自己的杀戮数，才来到这里。
如果林凡真的有正义感，他应该在李白与强奸犯搏斗时，立刻出手相救。
无论去哪里，林凡的目标都不会改变。
林凡脑海中只有如何顺利完成游戏，以及如何开启混乱的游戏。
“必须开启混乱的游戏。”
眼前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然而，李白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大哥！”
李白急切地追上林凡，问道：
“大哥，别这样，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
“1号。”
“啊？”
李白似乎被噎住了，他震惊地停下了脚步。
在旁边拿着步枪的男人催促下，李白才重新开始行走。
“不，那个，您，您用的是假名吗？”
李白喃喃自语，片刻后，他跑到林凡身边，抓住林凡的肩膀。
林凡停下脚步，冷冷地说：
“放开。”
如果李白不放手，林凡就要拔刀了。
“对，对不起。”
李白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立刻松开了林凡的肩膀。
但他仍然跟着林凡。
李白紧跟着林凡的步伐，问道：
“大哥，您也是回归者吧？”
“······”
李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别这样，我们都是好人，敞开心扉聊聊吧！我一直都在寻找像您这样的人。”
“······”
林凡对李白产生了一丝兴趣。
林凡问道：
“观众们没有告诉您我不是回归者吗？”
“他们确实说过。”
李白终于得到了林凡的回应，他喜形于色，滔滔不绝地说：
“但是我不能相信他们的话。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装作很懂的样子，胡说八道。”
李白似乎一定要从林凡口中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
“大哥，大哥？”
李白一直跟着林凡。
他们继续走了一段路，道路终于结束了。
道路尽头是一条白色的阶梯。
林凡抬头看着白色的阶梯，开始评估：
“比之前的地方条件好。”
“现在动手吗？”
阶梯上到处都是拿着步枪的士兵。
林凡决定随便叫他们士兵。
只要干掉这些士兵，抢一把步枪，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一般来说，射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瞄准更难。
凭借林凡的集中力，即使在250米以外的距离，也能大致判断出对方的瞄准方向和子弹轨迹，并躲避攻击。
林凡有信心一边躲避飞来的子弹，一边逐个击杀远处的敌人。
“问题是道路。”
干掉阶梯上的士兵后，林凡需要站在白色的阶梯上，瞄准道路，然后射击皮卡车之间的敌人。
但这并不是唯一令人困扰的地方。
“要搞破坏的话······”
这里还在建筑外面。
虽然林凡可以干掉二十个左右的士兵，但现在还不能贸然行动，因为林凡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林凡也不知道2号的下落。
2号是林凡绝对不能失去的伙伴。
林凡抬头看着白色的阶梯上的建筑。
那些信奉天使的人就在那里。
建筑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先继续配合吧。”
林凡走上了阶梯。
白色的阶梯大约有一百级，而且非常宽阔。
与在皮卡车之间行走不同，林凡不得不与拿着步枪的士兵近距离接触。
那个被绑架的女人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他们旁边。
女人紧张地对李白说：
“真的太感谢您了。之前太害怕了，都没能好好跟您打招呼，真是抱歉。”
“没事！我早就猜到会这样。”
李白摆摆手，指着林凡说：
“也感谢这位大哥。其实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所以您不要太难过。”
虽然林凡确实做了很多，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根本不需要炫耀。
“······谢谢······”
女人也向林凡表达了谢意。
林凡连看都没看她。
“他们真是太厉害了。我真羡慕他们的坚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像他们一样······”
女人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停顿了一下。
“······不会只顾着害怕。”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自言自语。
李白不知所措地说：
“性别不是全部！游戏里有很多适应能力很强的女性。”
女人似乎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说道：
“毕竟男人更习惯战斗，女人处于劣势。”
“嗯······，确实。抱歉。”
李白道歉，并试图安慰她。
“真是浪费时间。”
林凡心想，李白根本没有必要和那个女人聊天。
这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小子太善良了。”
善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优点。
尤其是在这个名为“梅勒”的杀人游戏中，善良更是致命的弱点。
林凡开始思考李白这个回归者。
“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林凡说道：
“很遗憾，我确实不是回归者。”
“啊······，是吗？”
听到林凡的话，李白沉默不语，继续走上阶梯，似乎陷入了沉思。
林凡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
林凡脸上的灰色面具覆盖了从额头到鼻子的整个区域，所以对方不会注意到林凡的目光。
林凡从李白的眼神和细微的颤抖中读懂了他的想法。
“在思考。”
李白似乎不是那种爱思考的人，或者说他的思考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但他确实在思考。
林凡打算观察他思考的过程，包括他思考了多长时间，思考了什么，以及思考结束后会说什么。
观察结束后，林凡就要做出判断。
“是放弃，利用，还是利用多少？”
林凡还有2号这个伙伴。
2号似乎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在彼此背叛对双方都极其有利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建立良好的伙伴关系。
林凡和2号是值得并肩作战的伙伴。
虽然2号可能不知道，但林凡通过回归，看到了2号在战斗中付出了多少努力。
“李白比2号差远了。”
林凡已经大致了解了李白的性格。
而且他能力不足。
那些被扔进杀人游戏中的混混，他们只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
李白甚至连对付其中一个混混都十分吃力。
李白终于整理好思绪。
“那个，1号。”
林凡一直默默地跟着李白，听到李白的声音，他转过头，直视着李白。
李白经过一番思考，说道：
“您还有2号，但她似乎也不是回归者······”
“······”
李白脸上没有嘴巴，却艰难地开口问道：
“那，那我算老大吗？”
“······”
林凡已经决定了。
这个家伙，在这个游戏中，要被放弃。
“是礼堂吗？”
眼前的建筑非常巨大，宽敞，而且空旷。
门口的士兵打开了像歌剧院入口一样的两扇大门。
大门打开后，林凡看到了一个地下礼堂。
入口在最上面，往下逐渐变窄，呈椭圆形结构。
这是一个用途多样的礼堂。
虽然举办歌剧可能不太现实，但举办演讲或小型演出应该没问题，礼堂角落里还放着一架钢琴。
林凡听到了钢琴声。
礼堂里有一个男人正在弹奏钢琴。
那是一首在教堂或教会里才能听到的旋律。
他们走下了没有灯光的阶梯。
“入口处两个，入口附近四个，里面六个。”
“掩体很多，阶梯很多。”
“讲台上是boss。”
林凡一边走下阶梯，一边观察地形，并模拟战斗场景。
林凡计算出，与在白色的阶梯上模拟战斗相比，在这里可以干掉更多敌人。
“果然很弱。”
正常情况下，内部的防御应该更加严密。
这样才能在外部的白色阶梯发生战斗时，从内部轻松反击。
如果林凡入侵，他们也能打一场更好的战斗。
然而，他们用这种方式迎接林凡，只会导致全军覆没。
“本来是通过洗脑让他们进入的，所以······”
“内部才会更加毫无防备。”
这意味着士兵们都在外面巡逻。
“现在吗？”
林凡陷入沉思。
这时，站在入口附近的女人指着林凡喊：
“他们是特殊人物！”
坐在座位上的女人们短暂地将目光投向林凡他们。
她们很快又将目光转向前方。
林凡按照女人的指示，坐在了指定的座位上。
他们带来的女人似乎坐在普通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的女人们高喊：
“天使大人！”
“天使大人！”
看来林凡的出现打断了她们的仪式。
“她们之前在做什么？”
人们都在寻找天使。
所有坐着的人都是女人。
只有一个女人站着，在人群中来回走动。
女人高喊：
“赞美天使大人至高无上的旨意！”
林凡认出了她的脸。
“······她怎么会这样？”
女人在人群中穿梭，宣扬着天使的教诲和目的。
现在她连眉毛都长出来了，除了眼睛，脸上其他五官都齐全了。
林凡当然认得她。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2号正在赞美天使。
“啊······”
林凡捂住额头，叹了口气。
在神圣的钢琴旋律中，2号正在赞美天使。
“真是······”
林凡低下头，用手捂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