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复杂的心理行为分析
〓!
“克……克……”
林凡的脑袋剧烈疼痛，仿佛要炸裂一般。
然而，这股痛楚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凡心中满是疑惑，他确信是罗德尼做了什么，因为他亲眼看到罗德尼操控着魔力。
但罗德尼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林凡根本无法看清他施展了什么魔法。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
罗德尼没有看林凡，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团黑暗的球体，缓缓开口说道：
“······这是将德尔西奥德的世界线创造能力与魔法融合而成的，最强大的毁灭魔法。”
林凡并非魔法师，自然无法完全理解罗德尼的话语。
然而，他依然能感受到那股魔法的强大，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真是个天才。”
林凡看到罗德尼在黑暗的空间中绘制了数千甚至数万个复杂无比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绘制出来的。
罗德尼的话语意味着，这些魔法阵都是为了将卡巴拉和魔法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而准备的。
罗德尼称之为最强大的魔法。
林凡知道，像罗德尼这种人，通常不会轻易使用“最强大”这样的词语。
如果他真的说出了“最强大”，那么这魔法就一定是货真价实的强大。
“那么，特纳将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甚至从所有宇宙中消失吗？”
“理论上来说，是的。”
听到罗德尼的回答，林凡几乎可以断定，他曾经是一位科学家。
就在这时。
〓砰-!
罗德尼所使用的回归卡巴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真的可以运作……！”
“难道……？”
林凡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合理的假设。
罗德尼虽然将自己的魔法与回归卡巴拉结合，创造出了强大的毁灭魔法，但他并没有改变回归卡巴拉本身的能力。
也就是说，想要发动他创造的魔法，就必须同时启动回归卡巴拉。
林凡无法确定这个假设的准确性。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罗德尼已经启动了回归卡巴拉。
而林凡可以追随它。
希望依然存在。
林凡终于感到了一丝担忧。
“sp够用吗？”
追随回归卡巴拉需要消耗大量的sp，这是林凡从经验中得出的结论。
他曾经为了追随2号的回归，耗尽了所有的sp，而之后恢复的sp，也大部分消耗在了与贵族吸血鬼的战斗中。
现在所剩的sp，究竟能让他回溯多少时间？
或许，即使回溯了时间，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悲剧。
当金色光芒将整个世界笼罩的最后一刻。
“问你一个问题。”
罗德尼问道。
“你知道马蒂斯毁灭宇宙的原因吗？”
“······？”
罗德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个家伙！”
林凡知道，罗德尼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确定性＞！
一切都被金色光芒吞噬。
无数被派遣到这个游戏的ruler，试图打破束缚的特纳，嘲笑林凡的罗德尼，支离破碎的世界，以及林凡心中燃烧的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林凡并没有像2号那样，在雨中漫步，而是直接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线。
过去的时空。
林凡回想起罗德尼留给他的问题。
“马蒂斯毁灭了宇宙？”
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但罗德尼似乎已经猜到林凡可以通过＜不确定性＞躲避死亡，或者追随他人的回归。
如果林凡的回归本身就是罗德尼允许，或者说是引导的结果呢？
罗德尼最后的话语，也有可能是他设下的陷阱。
“这就是为什么天才总是让人头疼。”
罗德尼似乎希望林凡陷入各种杂念之中。
“他并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而是想在我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如果罗德尼真的想和林凡进行问答，他不会在回归卡巴拉启动的最后一刻提出问题。
林凡暂时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这些问题，以后再慢慢思考。”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林凡利用＜不确定性＞追随回归卡巴拉，环顾四周，迅速评估着周围的情况。
他必须尽快掌握局势。
眼前的一切都在重演着过去。
“该死。”
情况不容乐观。
【可用sp：0】
林凡的sp已经全部耗尽。
时间也没有回溯太多。
吸血鬼大公罗德尼已经降临。
现在正是林凡被罗德尼击飞，昏迷在地的时候。
“全身都痛啊。”
林凡凭借着超越人类的体质，迅速恢复了体力，但他依然需要休息。
2号正在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并施展着魔法。
罗德尼改变了攻击目标，向2号冲去。
“住手！”
之前，林凡被罗德尼击飞后，装作昏迷，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但现在，他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
“2号，放弃游戏！”
“——！”
2号的反应非常迅速，她听到林凡的话后，立刻想要避开战斗，并宣布放弃游戏。
林凡想要帮助她，并说出放弃游戏的宣言。
罗德尼冷笑着说道：
“哼。”
他举起食指，2号正要张嘴说话，她的下巴却突然向上抬起。
〓!
2号的下巴撞击到上颚。
“唔！”
2号被物理性地封住了嘴巴，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该死！”
2号无法说话，也无法操控系统信息，甚至连思考都受到了限制。
因此，放弃游戏根本不可能。
战斗还没有开始。
因为罗德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整个空间。
“为什么不战斗？”
过去的时间线中发生的事件，现在并没有发生。
为什么？
林凡绞尽脑汁思考着。
“世界线分裂了。”
“分裂成了德尔西奥德。”
特纳消失了，罗德尼对林凡施加了某种魔法，并且已经察觉到了林凡的＜不确定性＞能力。
“难道他能够在没有回归的情况下，大致了解回归之前的事件？”
更令人惊讶的是，罗德尼甚至阻止了林凡和2号放弃游戏。
林凡虽然追随了德尔西奥德的回归能力，回到了过去，但并没有任何优势。
他无法抵抗掌控着局势的罗德尼。
林凡不受控制地开始冒汗。
“1号。”
罗德尼完全掌控了局势，说道。
“就连特纳也无法阻止我。”
“······。”
罗德尼的话语似乎证实了林凡的猜测。
“果然是故意的吗？”
罗德尼正在谈论回归之前的事件。
仿佛他也经历了回归一样。
或者，他似乎知道一切。
“他在耍我。”
“罗德尼是否回归并不重要。”
如果按照罗德尼的意图思考，很容易被他操控。
林凡必须抛开罗德尼想要引导他的想法，才能不被操控。
“很不利。”
林凡的思维敏捷，但罗德尼看起来绝对是天才。
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并没有回归。”
“只有我回归了。”
“或许吧。”
与直接使用回归卡巴拉的特纳不同，罗德尼将回归卡巴拉附着在特纳的封印上，并以此发动魔法。
除了林凡之外，还有其他人拥有追随回归卡巴拉的能力吗？
有可能。
“但也有可能没有。”
罗德尼拥有无数特殊能力的想法，很可能是罗德尼想要灌输给林凡的妄想。
“冷静下来。”
“这个家伙不简单。”
林凡仔细回顾着发生的一切。
“等等。”
林凡在脑海中回想起回归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我被罗德尼的魔法击中了。”
他需要改变思考方式。
“我并不知道自己被击中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为什么”被击中？”
林凡回忆起来。
“是在我提出问题的时候。”
在时间回溯之前，林凡为了掌握局势，不断地向罗德尼询问。
他用马蒂斯的信息诱惑罗德尼。
“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没有回归卡巴拉，却在策划未来？”
“这根本说不通。”
“在死亡已经确定的时候，依然不放弃，并收集信息，这意味着他对自己能够回溯时间充满自信。”
“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
“那么，他在回归之前射出的，应该是一种追踪魔法。”
魔法似乎无法超越回归。
然而。
罗德尼是能够在与特纳战斗时，使用数百张回归卡巴拉，并将其与魔法结合的天才。
他很有可能对林凡施加了能够超越回归的魔法。
“罗德尼知道我回归了。”
“但他并没有像我一样，来自未来。”
“他也没有读懂我的想法。”
“更不可能是预知未来。”
回归之前和之后。
局势发生了变化。
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是什么？
“回归卡巴拉。”
除了能够超越时间的媒介之外，林凡无法想到其他可能性。
“他通过回归卡巴拉的变化和追踪魔法，察觉到了世界线的变化。”
“现在说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林凡回想起第一次游戏时的记忆。
最后的战场。
与大流士的对决。
经验丰富的回归者大流士，在看到林凡的＜不确定性＞能力抵挡了他的＜虚空斩＞后，忍不住发出了嘲笑。
当时，大流士似乎已经大致猜到了林凡能力的本质。
“罗德尼也一定能够猜到。”
罗德尼一定知道自己使用回归卡巴拉封印了特纳，也知道林凡通过当时的回归，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线。
那么。
罗德尼希望林凡怎么做？
“那么，罗德尼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阻止我做些什么。”
“他是在想，能够阻止我的最佳语句吗？”
罗德尼用简短的几句话，阻止了林凡放弃游戏。
为什么？
他想要引导林凡做什么？
林凡的思想，以及现在的情况，都被罗德尼看穿了。
他的对手是老练的吸血鬼大公，也是强大的魔法师。
而林凡在这个游戏中，只是一个新手。
“他一定会利用我。”
这是一场智力博弈。
林凡不能坐以待毙。
他利用自己所掌握的所有信息，进行分析。
林凡感到疑惑。
他并没有停止思考。
“为什么他要留我活命？”
“特纳也是，这个家伙也绝非仁慈之辈。”
贵族吸血鬼召唤了罗德尼，特纳撕裂天空降临，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凡的灵力。
“我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12骑士想要得到林凡，主要有两个原因。
灵力与混沌。
林凡想要直接询问。
“唔，唔唔。”
但林凡无法说话。
罗德尼似乎担心林凡会放弃游戏，所以一直阻止着他。
罗德尼看着林凡，说道：
“成为我的眷属吧。”
“······。”
罗德尼的要求并没有超出林凡的推测范围。
“就只有这样吗？”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难以推测的结论。
最终，罗德尼和其他人都一样，想要收服林凡。
“真是积极的招募啊。”
罗德尼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林凡回归，阻止他放弃游戏。
他甚至使出了连12骑士都可能不知道的绝招，杀死了特纳。
这应该是他一直隐藏的秘密武器。
“嗯。”
在认真考虑罗德尼的提议之前，林凡更加仔细地观察着罗德尼的状态。
“他应该已经用尽了准备好的招数吧？”
罗德尼虽然强大，但特纳也绝非等闲之辈。
现在的罗德尼应该已经没有余力了。
罗德尼与特纳的战斗，发生在回归之前。
罗德尼的魔法也需要与回归同步。
虽然时间倒流了，但罗德尼不可能在这里再次使用相同的绝招。
因此。
现在这个世界，既没有罗德尼的秘密武器，也没有特纳。
而林凡依然可以使用特纳的招式。
千千巨斩！
将能够斩杀神明的＜神杀斩＞融合了千次，创造出的最强招式。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