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十字架
＜卡巴拉系统解除＞
那一刻，林凡看到系统信息，心中也涌现出与零相同的念头。
“不行。”
【解放】
【从现在开始可以使用卡巴拉。】
【使用获得的卡巴拉取得胜利。】
卡巴拉系统提前解除！
零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伸出手掌，指向虚空。
〓 ！
他空无一物的掌心，凭空出现了一张卡牌。
2号惊慌失措，急切地喊道：
“喂，喂喂喂喂，零，零！零！！！”
“快跑啊，混蛋，不应该跟着来的，你这个蠢货……”
零已经无暇顾及2号的呼喊。
2号来不及施展魔法，只能凝聚魔力，朝零扔去，同时大声质问：
“零，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
陷入呆滞的零，口中不断喃喃自语，自责的咒骂，同时发动了＜卡巴拉＞。
〓 !!!
零手中的卡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2号的魔力直击零的头部。
不，
就在魔力即将击中零的那一刻，
一道强烈的闪光爆发。
〓 ！
光芒极其明亮，却不会让人失明。
之后，
零手中的卡牌化作光团，消散在空气中。
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
〓 ！
零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零倒下后，
正朝他冲去的2号，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这，这，这……”
2号错失了攻击零的机会，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林凡知道零刚刚拿出的卡牌，正是这场游戏中的＜卡巴拉＞。
“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2号，不，
艾米莉亚也使用过这种东西。
“这难道是——？”
“——回归卡巴拉？”
“——她回归了！”
只有梅勒的冠军，回归者才能使用的特殊卡巴拉！
零【回归】了！
林凡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2号。
他确信，只有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恐惧感油然而生。
如果，
2号，艾米莉亚决定在这里独自回归？
“不行。”
现在的林凡无法追随她的回归。
因为，特殊能力＜不确定性＞需要大量的sp才能发动。
如果2号真的抛弃林凡，独自回归？
那么，
林凡将被独自留在这个世界线！
“不行！”
林凡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剑。
〓 ！
他将灵力注入剑刃，试图扰乱吸血鬼的存在感。
吸血鬼被击中，却毫发无损！
仿佛是在斩击水面一般。
游戏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不，不，不行。”
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凡眼前的吸血鬼存在感变得越来越微弱。
一种比它强大得多的存在感，正试图通过眼前的吸血鬼显露身形。
“难道是吸血鬼大魔王？！”
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仿佛是在建造一座泥土小屋，却突然面对一座海拔一万米的高山。
仿佛是在观察细菌和磷虾，却突然遭遇了一头巨鲸！
〓 !!!!
对方散发出无法形容的强大存在感。
一个明显超出规格的存在，正试图降临于此。
“2号，不，艾米莉亚！”
“现在该怎么办？”
林凡心中渴望直接质问隐藏身份的艾米莉亚。
〓 !
他们已经摧毁并分散了大半的黑色雾气，但它再次凝聚力量，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
黑色雾气中心，一股凶险的魔力喷涌而出。
〓 !
林凡用灵力注入的剑刃，将黑色雾气击散。
而2号则凝聚魔力，低声呢喃。
“这是什么？！”
令人厌恶的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心情。
原本，
吸血鬼正在走向枯竭。
它没有获得血液补充，也无法抵挡林凡和2号的联手攻击。
吸血鬼应该会死在这里，或者按照系统所说，“退却”。
这应该是第二场游戏的结局！
然而，
“这到底是什么阴谋？！”
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想发展。
吸血鬼献祭了自己的命运，召唤了大魔王。
“现在就遇到对手了吗？”
林凡感到困惑！
虽然林凡不太了解，但游戏通常都是主角＜勇者＞成长起来，然后去打败＜魔王＞的模式。
即使是这款疯狂的杀人游戏“梅勒”！
这可是第二场游戏，魔王就出现了！
这简直是荒谬！
不应该这样的！
观众们爆发了热烈的反应。
林凡一直以来都或多或少地关注着观众的反应，但现在他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卡巴拉提前解除？”
林凡曾经经历过卡巴拉系统提前解除的情况。
在跟随2号回归之前，
当人类意识到吸血鬼的存在，吸血鬼带着僵尸军团袭击人类阵营，吞噬人类，获得强大的力量时！
系统才允许他们使用卡巴拉。
而现在，卡巴拉系统再次提前解除。
提前可以使用，并不意味着值得高兴。
正如马蒂斯所说，
林凡走一步，影子也会跟着走一步。
林凡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2号大声喊道：
“1号！再加把劲！”
“！”
幸运的是，
2号没有选择回归。
与零不同，她尽力想要解决这次事件。
林凡用灵力注入的剑刃，斩击着吸血鬼的雾气。
然而！
吸血鬼的黑色雾气不断增殖。
黑色雾气中心，
一个难以看清的地方，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魔力正在凝聚。
令人困惑。
这简直是荒谬，但对方的实力却一直在增强。
这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原地迅速成长为成年人。
“必须阻止它的成长。”
“不，与其说是成长，不如说是“降临”？”
无论用什么词语形容，
重要的是，情况正在迅速恶化。
绝对不能将局势的主动权交给对方。
林凡竭尽全力思考着。
“用风把它吹散？”
如果用特殊的方式使用灵力？
或许可以制造出足以吹散黑色雾气的风。
然而，林凡对此持否定态度。
“不行！”
仅仅是吹散黑色雾气，远远不够。
即使将黑色雾气吹散，也无济于事。
只会白白浪费灵力。
林凡集中精神，在短时间内思考了许多。
“爆炸？”
“已经用过了。”
用灵力炸毁黑色雾气，并不能造成太大伤害。
当然，可以将冰冻的部分彻底摧毁，但这毕竟是与2号联手才能做到的。
实际上，即使引爆没有火焰的灵力，吸血鬼的黑色雾气也不会被点燃。
等等，火焰？
“火焰！”
林凡的思绪触及了这一点，他大声喊道：
“2号，火焰！”
“不，还有更厉害的！”
2号的声音响彻云霄。
2号拒绝了林凡用火焰焚烧雾气的提议。
“那是什么？！”
林凡不知道原因。
但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相信！
“艾米莉亚，我相信你！”
林凡相信2号，那么他的任务就是在2号施展“更厉害的”魔法之前保护她。
2号的魔法能力虽然出众，但她的身体素质与普通人无异。
如果吸血鬼变得更加强大，林凡无法保证能够保护她。
因此，林凡必须在2号受到攻击之前杀死吸血鬼，这是最好的选择。
“······“更厉害的”吗······？”
林凡挥舞着剑刃，击散黑色雾气，心中思考着。
2号在准备什么？
“如果不够强大，就无法扭转局势。”
情况不容乐观，如果2号，或者说，正在观察局势的回归者“艾米莉亚”无法解决问题，她就会选择回归。
林凡立刻找到了答案。
一个2号和艾米莉亚都会信服的答案。
“本质。”
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林凡脑海中。
但林凡并没有觉得这个想法荒谬。
“因为本质完好无损，所以它才如此完好无损。”
吸血鬼的黑色雾气乍一看似乎无敌。
它遮蔽了林凡的视野，抵消了攻击，并赋予了吸血鬼顽强的生命力。
如果不能完全驱散黑色雾气，就无法杀死吸血鬼。
但是，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穿透黑色雾气，只杀死吸血鬼？
那么，林凡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林凡的脑海中浮现出“本质”这个词语，也是出于这种想法。
“洞察力。”
据说，高度发达的洞察力甚至可以超越宇宙的计算能力。
虽然林凡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他仍然拥有某种程度的洞察力。
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穿透黑色雾气。
灵力并非白白获得的。
林凡在马蒂斯的残酷训练中，一路修炼到五剑之境。
为了获得通往下一阶段的顿悟，林凡绞尽脑汁，思考了无数次。
获得灵力后，为了将灵力挥洒自如，林凡挥舞了十万次剑刃。
林凡付出了无数努力。
“绝不能在这里止步。”
作为非回归者，林凡有自己的局限性。
但他无法接受这种局限性。
因为，灵力和六剑之境，都是林凡不屈服于人类极限而获得的。
林凡停止了动作。
他不再挥舞注入灵力的剑刃。
突然，林凡感到自己很可悲。
“我竟然因为害怕2号抛弃我而感到恐惧。”
这不像林凡。
林凡曾经思考过，2号什么时候会背叛他，以及他什么时候应该背叛2号。
现在，林凡却因为2号的一举一动而喜怒无常，这让他感到悲哀。
集中精神。
“即使我独自一人，也必须战胜。”
林凡比挥舞剑刃时更加集中精神。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
为了洞察敌人的本质。
胡乱挥舞剑刃，只会徒劳无功。
〓 !
林凡停止动作后，黑色雾气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增殖。
〓 !!
浓密凝聚的黑色雾气，膨胀得更加巨大，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
2号并没有无动于衷。
在吸血鬼的黑色雾气之外，
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射出来。
〓
2号将双臂交叉成x形，身体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2号大声喊道：
“小天使长，＜巴因凯尔哈尔＞！”
2号是魔法师。
她使用的技能也应该源于魔力！
但2号现在散发出的光芒，并不像是魔法。
虽然最初可能是用魔力，但从中间过程开始，她似乎经历了某种特殊的过程，才创造出这种光芒。
2号用虔诚的语气，用清晰的声音说道：
“请您强化我将作为祭品献上的卡巴拉！”
然后，
林凡曾经看到过的系统信息再次出现。
【卡巴拉使用】
【十字架】
十字架！
2号曾经说过她拥有这张卡巴拉。
【等级：c-】
【属性：净化善】
【散发出压制不洁之物的能量，对黑暗属性的存在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系统信息再次出现。
是2号之前提到的天使的名字。
【系统信息】
【小天使长“巴因凯尔哈尔”回应了魔法师的召唤。】
【巴因凯尔哈尔确认了＜十字架＞卡巴拉的用途，它将作为祭品被接受。】
【巴因凯尔哈尔是善之轴的存在，决定给予比接受的祭品卡巴拉更有价值的回报。】
小天使长给予的回报，比她收到的祭品更有价值！
这似乎是因为＜十字架＞卡巴拉被用来对付恶魔吸血鬼。
【系统信息】
【玩家2的＜十字架＞卡巴拉变为一次性使用。】
【等级：c- → b+】
最后一条信息出现。
〓 !
十字架图案的卡牌下方，原本的“等级”大幅提升。
十字架卡巴拉在某种非火焰、非光亮的东西中燃烧殆尽，消失不见。
在视野被黑色雾气遮蔽的地方，
〓
林凡看到了2号握住十字架的剪影。
她在雾气中散发着光芒！
虽然只能勉强辨认出模糊的轮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微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2号得意地喊道：
“怎么样，厉害吧？！”
她转动着手中的十字架，将其插在地上。
〓
从插在地上的十字架开始，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
黑色雾气的增殖速度明显减缓。
“这就是b+级卡巴拉的力量吗？”
林凡感到惊讶。
提前准备了与善之势力相关的＜十字架＞卡巴拉。
并将它献祭给善之势力，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这正是因为2号的真实身份是回归者！
＜十字架＞卡巴拉的性能到底有多强大，
“等等！”
林凡亲身感受到了它的威力。
【系统信息】
【能力值被压制！】
【在＜十字架＞卡巴拉的影响范围内，所有能力值-15】
林凡想起了自己被遗忘的属性。
“——怎么会？”
虽然林凡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差异，但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会被十字架影响的存在。
所有能力值降低15！
“开玩笑吧！”
15的差距非常大。
这可能是决定林凡能否战胜敌人的关键因素。
林凡瞬间感到绝望，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
没有必要过度惊慌。
因为，对方也变弱了。
变弱了就是变弱了。
“没办法！”
林凡不能沉溺于过去的伤害。
那样只会让他变得更加虚弱。
反正林凡使用的技能并不受能力值的影响。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能力值”就是一切？
那么，在马蒂斯的世界里，林凡就不会如此努力地修炼灵力了。
修炼灵力，最终取决于灵魂！
“能力值只是数字。”
“数字既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
“数字本身并没有意义。”
数字的意义取决于人。
取决于人的灵魂。
没有能力值系统，马蒂斯与林凡战斗，让林凡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
林凡现在不能再以能力值不足为借口。
“我的能力值只是降低了15。”
“我的战斗力并没有下降15！”
马蒂斯反复告诫林凡。
取决于人的意志，取决于如何将灵魂的力量融入其中，人类的能力就会发生变化！
林凡下定决心。
为了变得更强。
马蒂斯的话语仿佛在林凡耳边回响。
【“这是将灵魂的力量融入剑刃的技术。”】
【“仅仅全力以赴是不够的，必须运用灵力。”】
【“就像无生命的粒子聚集在一起，形成有生命的物体一样，构成你的所有粒子被分散，与你作为完整存在的“存在感”是不同的。”】
【“关键是“洞察力”。”】
【“集中精神，意味着触及宇宙。”】
【“非凡的洞察力有时会超越宇宙的预测。”】
马蒂斯通过空间移动，出现在林凡面前。
他命令林凡进行＜注入灵力的下劈一万次＞训练。
这确实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训练方法。
如果不在马蒂斯的世界？
林凡至少要花一个月，甚至几天才能完成这种训练量。
林凡一刻不停地挥舞着注入灵力的剑刃。
“相信他。”
林凡假设马蒂斯有自己的用意。
在时间静止的马蒂斯世界，他并不着急。
尽管如此！
马蒂斯却一刻不停地逼迫着林凡。
为什么呢？
“一定有原因。”
林凡相信，马蒂斯的训练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深层含义。
“一定有他的用意。”
马蒂斯向林凡展示了空间移动，并告诉他，这是一种“剑术”。
为什么呢？
空间移动也是剑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凡一直无法解开的谜团，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现在，林凡隐约感到自己触碰到了真相。
“那是因为马蒂斯触及了宇宙。”
注入灵力的剑刃的切割力增强。
注入灵力的武者展现出神秘的行动。
这都是同一个道理。
像马蒂斯那样拥有非凡实力的人，能够进行空间移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且！
林凡接受了他的剑术指导，也应该能够做到。
因为，林凡是马蒂斯的继承者。
“我也触及了宇宙。”
马蒂斯教导了林凡超越。
“没有极限。”
即使林凡现在无法做到，也无关紧要。
因为，成长没有极限。
林凡最终会斩断现在无法斩断的东西。
林凡将用斩断吸血鬼的黑色雾气，来证明自己的成长潜力。
林凡再次集中精神，挥舞着剑刃。
为了洞察黑色雾气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