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龙牙
“真是奇怪，竟然给了我这么长时间思考。”
林凡心中暗想。如果特纳真的想杀他，他早就死了。特纳是十二位骑士之一，是大流士的师父。大流士作为特纳的弟子，在第一局游戏中，就用他的技能“虚空斩”，将刀尖指向了林凡的心脏。特纳的本领，自然不用多说。
然而，林凡的特殊能力“不确定性”发动后，竟然给了他这么长时间，这意味着特纳选择了另一种方法，而不是直接杀人。而这种方法，就是“轮回”。
特纳使用了轮回卡巴拉。
“你是说，真的要放过我？”
“因为我不是轮回者？”
林凡努力理解着眼前的状况。
“可是。”
“轮回卡巴拉是从哪里来的？”
林凡完全无法理解。特纳作为“梅莱”游戏之外的存在，是npc，他竟然可以使用轮回卡巴拉！特纳刚刚使用的轮回卡巴拉，并非他自己的。特纳使用的＜德尔西奥德＞，也就是轮回卡巴拉，上面刻着林凡从未见过的胜利者的名字。
林凡感到十分困惑。
“十二位骑士，这些游戏之外的存在，怎么会使用卡巴拉？”
奇怪的事情不止一件。周围原本如同黑暗宇宙般，现在却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这应该是轮回卡巴拉发动后产生的效果。
“什么？他真的使用了轮回卡巴拉？”
“嗯。”
林凡明白了。凭借“集中”能力值，林凡可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大量的思考，最终理清了事情的真相。
“非轮回者就放过，是吗？”
林凡睁大了眼睛，虽然那双眼睛并不存在。
“也就是说-”
“-轮回者就杀掉？”
“这可真是-”
林凡恍然大悟。
“-疯了！”
但这种顿悟，却让他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系统信息弹了出来。
【正在生效的特殊能力】
【不确定性】
【将无法轮回的我和轮回后的我分离】
“你，你这个混蛋-？”
林凡怒吼道。
“-竟然从轮回者那里抢走了轮回卡巴拉！”
特纳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林凡，脸上带着一丝同情，说道：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的······。”】
〓刺啦！
特纳的刀刺入了林凡的额头。
轮回卡巴拉笼罩了整个世界。
林凡的特殊能力“不确定性”发动了，将林凡一分为二。一个是使用轮回卡巴拉，回到了过去的林凡，另一个则是没有轮回的林凡。
林凡一直以来，都依靠着这个特殊能力，在遭受致命攻击后，回到过去，回到没有被攻击的时间点。因此，即使时间倒流，林凡依然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什么时候？”
这是刚刚过去的过去。林凡的面前，坐着六位十二位骑士，他们俯视着林凡。
“我必须尽快弄清楚状况。”
说实话，林凡现在头脑一片混乱。特纳的刀刺入他额头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但林凡没有时间发呆，他必须尽快理清现在的时间线和事件，并思考下一步行动。
林凡迅速回忆着。从他来到这里，到十二位骑士消失，再到黑色的柱子升起，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林凡和十二位骑士之间，已经进行了一番对话。林凡很快意识到，特纳回到了哪个时间点。现在，是林凡做出“常规决定”的那一刻。当时，林凡确认了特纳就在这里，然后询问他是否可以回答其他问题。
一位十二位骑士用友好的语气回答了林凡的问题。
“很遗憾，不行。”
然后，另一个男人说道：
“那么，开始吧。”
轮回。选择再次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沉而缓慢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是特纳。
【“······我退出······。”】
“什么！？”
听到特纳的话，一位十二位骑士转过身，但特纳已经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选择开始了。其他十二位骑士也全部消失了。特纳在选择开始之前就消失了！
这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
“好吧。”
“果然，会这样。”
轮回。时间倒流！回到过去，林凡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这就是林凡所知道的轮回的定义。特纳已经了解了林凡的底细，所以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所以，特纳直接离开了。
“真是熟练啊？”
特纳的动作如此迅速，他究竟重复了多少次？他收集的轮回卡巴拉，绝不止一张两张。而且，他使用轮回卡巴拉的次数，也绝不止一两次。
“真是师徒相传。”
特纳对自己的契约者大流士被林凡打败，似乎毫无怨恨。
“现在我明白了。”
林凡对契约关系并不了解。但特纳对大流士如此冷漠，林凡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原来如此。”
特纳对契约关系毫不在意，他的感情似乎已经麻木了。但他也并非冷酷无情，因为他差点就让大流士去送死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特纳的真正目标，另有其人。首先是收集轮回卡巴拉。其次，一定还有其他目标。当然，他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收集轮回卡巴拉，他一定有着更大的目标。
“他收集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特纳一定怀揣着某种宏伟的目标。
林凡对这种人再熟悉不过了。
“这种人，为了达成目标，无所不用其极。”
特纳杀害了多少轮回者，林凡并不关心。但林凡害怕的是，他最终会达成什么目标。
“他必须死。”
林凡对特纳的感情，和当初对大流士的感情一样。事实上，林凡只知道特纳是大流士的契约者，并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兴趣。准确地说，林凡认为特纳只是一个无聊的家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才观看大流士的杀人表演。
但当林凡真正见到特纳时，他意识到，特纳绝非“大流士的契约者”那么简单。
特纳是一个野心家。
“他并非仅仅为了好玩，才收留了精神病患者大流士。”
“大流士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特纳像扔掉破鞋一样，夺走轮回卡巴拉，然后杀掉。”
“甚至，特纳根本不在乎这些。”
特纳对大流士的生死，毫不在意。他追求着更大的目标。
“······反而，这样更好。”
林凡庆幸自己遇到了特纳。林凡不知道特纳在追寻什么，但幸运的是，特纳只对轮回卡巴拉感兴趣，对林凡并没有兴趣。尽管如此，林凡依然预感到，自己终将与特纳相遇。
林凡并不害怕。
“事情进展顺利。”
恐惧往往源于未知。特纳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家伙，但了解他，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特纳犯了一个错误。他低估了林凡，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特纳突然出现在林凡面前，却一无所获，反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而且没有杀死林凡。
现在，轮到林凡了。
“我可以做好准备。”
与其等到特纳收集了所有轮回卡巴拉，才发现他的计划，不如现在就了解他的存在。这多亏了林凡的特殊能力“不确定性”，让他能够追随轮回。
回到过去的时间。不，这是林凡追随特纳轮回的世界线。
林凡再次看到了之前发生过的场景。
〓啪啪啪啪啪啪
十二位骑士坐着的椅子前，升起了黑色的柱子。与之前不同，这次只有五根柱子围绕着林凡。柱子表面，依然刻着相同的蓝色荧光图案：长枪、匕首刺穿头骨、龙牙、锤子、祈祷的手。
长剑不见了。
“呼······。”
“又要选择了吗？”
林凡利用特殊能力“不确定性”，追随特纳，所以他再次获得了选择的机会。这并非特纳选择林凡的世界线，而是新的世界线。
林凡不再去想特纳，而是专注于选择。
“之前我放弃了四个。”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因为林凡可以获得十二位骑士的技能。
“光明与黑暗，我依然无法选择。”
混乱是光明与黑暗的融合。林凡虽然意外地获得了“混乱”的称号，但这并非可以轻易放弃的称号。正是因为“混乱”的称号，林凡才获得了关注。林凡没有必要打破自己光明与黑暗，善与恶之间的平衡，从而失去“混沌”的称号。
林凡看向其他武器。
“长枪，锤子······”
林凡再次放弃了长枪和锤子。
“我不会用它们。”
最终，林凡放弃了武器。考虑到技能会受到使用者自身能力的影响，林凡无论如何也无法选择其他武器。
林凡最初选择长剑，结果遇到了特纳，这并非偶然。
“选择非武器。”
林凡使用的是剑。现在，他还在学习马蒂斯的剑术，所以他无法使用其他武器。总而言之，林凡必须选择一个既不是武器，也不是光明与黑暗的象征，这样才能保持马蒂斯弟子的身份和混沌者的状态。所以，林凡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最后剩下的东西。
“那么，我还能选择什么？”
“-中立的象征。”
只有一个这样的象征。林凡的食指指向了刻着“龙牙”图案的柱子。
系统信息弹了出来。
【系统信息】
【您选择的十二位骑士】
【马蒂尔达·阿纳亚】
【十二位骑士中最善良、最温和的人。她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也是美国政府的秘密特工，她厌倦了人类，并学会了与怪物交流。】
“啊。”
太普通了。
林凡读完信息后，闭上了眼睛。
“我又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