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又见马蒂斯
夜空依旧，恍惚间，林凡瘫软再地上，把2号和指挥官吓了一跳。
林凡踏入了马蒂斯的领域。
“我又来了。”林凡说道。
马蒂斯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专注地阅读着一本书。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局游戏只有一次机会，当然能来。”
没错，游戏规则规定，玩家只能在一次游戏结束后，获得一次拜访导师的机会。即使玩家不断提升特定属性，也无法改变这一条件。
然而，如果玩家再次进行游戏呢？
拜访导师的机会也会随之增加。
林凡在第一次进行第二局游戏时，第一次见到了马蒂斯。而现在，他再次来到这里，希望再次见到马蒂斯。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就在刚才，林凡在地铁站入口前，将剩余的点数分配给了属性。
【使用爱心点数！】
【力量：7】 + 【15】
【弹性：8】 + 【15】
【专注：12】 + 【22】
【耐力：5】 + 【15】
【智慧：10】 + 【15】
【剩余爱心点数：个】
【新人类2阶奖励：所有属性+10】
【称号＜恶魔＞额外属性+5】
林凡将剩余的爱心点数分配给了除＜专注＞以外的所有属性。
当所有属性都达到20点以上时，
〓叮！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系统信息】
【您已达到新人类3阶】
【新人类3阶奖励：所有属性+15】
从现在开始，提升一个属性点，至少需要消耗2000个爱心点数。
“现在该专注于一项了。”
林凡将剩余的爱心点数全部投入到了＜专注＞属性上。
他的目标是拜访马蒂斯，学习剑术。
林凡可以获得的剑术指导，与他投入到＜专注＞属性的爱心点数息息相关。
这是梅勒游戏系统的规则。
面对着马蒂斯，林凡不满地问道：“马蒂斯，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要昏迷过去？”
马蒂斯头也不抬，简短地回答道：“太弱了。”
“？”
林凡追问道：“如果变强呢？”
“就不会昏迷。”
“为什么？”
“3万个爱心点数。”
“······”
林凡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说道：“告诉我3000个爱心点数的价值，事后付款。”
“先付后教。”
先付后教？
林凡刚想反驳，马蒂斯却接着说道：“从你第二局游戏奖励的爱心点数里扣除。”
“······感谢你帮我扣除。”
“3000个爱心点数，已收取，现在告诉你信息：“太远了”。”
太远了？
林凡为了这几个字，花费了3000个爱心点数。如果用来提升属性，可以提升15个属性点，如果是＜专注＞属性，可以提升1个属性点，还剩下一些。
林凡心里有些堵得慌。
“太远了？”
林凡开始推测马蒂斯没有明说的意思。
“哪里远？”
这并不难理解。
林凡所在的现实世界，以及马蒂斯所在的这个世界，虽然看起来可以瞬间移动，但实际上，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远超想象。
正是因为要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林凡才会在瞬间移动后昏迷。
林凡问道：“那么，其他属性更高的玩家呢？”
“要不要上课？”
〓啪
马蒂斯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是一张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倾倒的俊美面容，他那深邃的五官，仿佛从模特杂志里走出来一般。
“今天的课程是“专注地挥舞木剑一万次”。”
“？”
林凡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视着马蒂斯。
马蒂斯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花园。
〓嗖！嗖！
木剑划破长空。
“364，365。”
马蒂斯坐在花园的遮阳伞下的椅子上，数着林凡挥舞木剑的次数。
每一次挥舞，都对应一次计数。
〓嗖！嗖！
“366，367。”
〓嗖！
然而，并非每一次挥舞都会被计数。
“该死。”
只要林凡挥舞木剑的动作稍有不慎，马蒂斯就不会计数。
林凡心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便平息下来，他再次挥舞起木剑。
这一次，他挥舞得十分精准。
〓嗖！
马蒂斯开口说道：“368。”
“1000。”
“呼······，呼······。”
林凡放下木剑，坐在花园的石块上。
马蒂斯一言不发，林凡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什么我会感到疲惫？”
“因为你专注地挥舞了1000次。”
马蒂斯语气平淡，仿佛根本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是，这里不是特殊空间吗？我这点疲惫，应该可以轻松消除吧。”
林凡指着自己毫无汗水的身体说道。
虽然身体恢复得很快，但精神上的疲惫却十分明显。
马蒂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那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皮质手表，但戴在马蒂斯的手腕上，却显得格外昂贵。
马蒂斯抬起头，瞥了林凡一眼，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里终究是地球。精神上的疲惫无法消除。”
“地球？”
林凡用一种质疑的语气反问道：“······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地球毁灭。”
马蒂斯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问道：“如果我称这里为地球（mother earth），这里不就是新的地球吗？”
“如果我叫你傻瓜，你就是傻瓜吗？”
听到林凡的嘲讽，马蒂斯那浓密的眉毛微微一颤。
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说道：“准确地说，这里是12位骑士战胜第13位骑士后，好不容易找到的安息之地。”
“？”
林凡静静地听着，问道：“你说的是准确地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没错，是你没理解。如果你是轮回者，应该能明白。”
林凡已经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趣，他转而问起了另一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轮回者？”
马蒂斯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林凡。
他眨了眨眼睛，微微歪着头，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
他没有索要爱心点数，也没有给出答案。
“别胡思乱想，做你该做的事。”
他只是要求林凡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继续从1开始，再挥舞1000次。”
“哈······。”
这些家伙，没有一个肯说实话。
林凡抱怨道：“这简直是折磨，不是训练。”
“没错。”
“······。”
马蒂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林凡，问道：“不练？”
面对马蒂斯厚颜无耻的质问，林凡再次拿起地上的木剑。
“还有其他训练方法吗？照你这样下去，还没练出什么本事，关节就先废了。这简直是野蛮的方法。”
林凡的话终于引起了马蒂斯的反应。
“胡说八道。”
然而，他的反应却是否定的。
“在这里，你不会感到疲惫，也不会受伤。你应该害怕的是一无所获。”
“······。”
“1。”
马蒂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林凡，说道：“你是一位经过精心设计的魔鬼训练和无数实战考验的精英战斗员。因此，即使你没有专门学习剑术，也可以说是达到了双剑的水平。”
“！”
双剑！
林凡激动地问道：“很厉害吗？”
“顺便说一下，单剑是入门级水平。”
“······。”
林凡放弃了继续交谈，再次挥舞起木剑。
〓砰！
马蒂斯没有计数。
林凡没有集中精神，马蒂斯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
“啊，这混蛋。”
林凡很想用木剑敲马蒂斯的脑袋。
然而，他意识到，马蒂斯会轻松躲开，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嗖！
“1。”
〓嗖！
“2。”
野蛮的训练再次开始了。
“1000。”
〓啪！
林凡放下木剑。
马蒂斯说这里不是特殊空间，只是地球，但事实并非如此。
即使不是地球，这里也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这里没有汽车的噪音，天气晴朗，充满梦幻色彩。
“呼······，哈！”
林凡甚至开始出汗。
考虑到在这个世界，他原本不会感到疲惫，也不会出汗。
看来，他现在的精神疲惫，也影响到了他的身体。
“即使时间静止了-”
“-我在这里到底在做什么。”
虽然感到疲惫，但林凡并没有放弃。
他还能继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
“该死。”
林凡直接坐在了地上，没有走到花园的石块上。
反正过一会儿，他就会站起来，继续挥舞木剑。
在休息的时候，林凡问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也会感到疲惫？”
马蒂斯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林凡的身体“不会感到疲惫，也不会受伤”。
但林凡明显感到疲惫。
马蒂斯的回答简洁明了：“因为你认为自己累了。”
林凡听到这句话，有所感悟，问道：“身体和心灵是相连的吗？”
“你很聪明。”
“······。”
“为什么不签订契约？”
这次轮到马蒂斯提问了。
“顺便说一下，观众的视线无法触及这里。你可以放心地说话。”
马蒂斯补充道，但林凡完全没有回答的欲望。
林凡不耐烦地说道：“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我就告诉你。”
马蒂斯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专注地挥舞木剑一万次，你的剑术就会提升。现在，轮到你来回答了。”
“这真的是剑术训练吗？”
“奇怪的话。学习格斗的时候，也要先进行三个月的体能和力量训练。”
“呼······。”
这倒是有道理。
林凡不是无法理解，而是更加生气。
这种野蛮的训练。
如果林凡拒绝，马蒂斯就会直接把他送走。
那样的话，林凡就会一无所获地离开这里。
林凡最终还是开口了：“我的性格注定与善良之神无缘。所以我打算讨好邪恶之神，但我在教堂里眼睁睁地看着神职人员被杀，邪恶之神也抛弃了我。”
“确实有点醒悟。”
马蒂斯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
林凡问道：“那个神职人员本来就无法在杀戮游戏中生存下去，不是吗？”
马蒂斯低下身子，将双肘放在膝盖上，说道：“重要的是，你没有保护他。不懂得尊重的人，也不配得到尊重。”
“如果游戏一直这样，我以后就别想再签订契约了。”
虽然林凡本来就无法签订契约，但他还是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无法信任马蒂斯。
马蒂斯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要让神灵们对你卑躬屈膝，求着你签订契约吗？”
“我没有这么说。”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
马蒂斯向后靠在椅子上，说道：“-但邪恶之神已经与其他人签订了契约。”
“······。”
看来，邪恶之神在抛弃林凡后，立刻就与其他人签订了契约。
“不是我啊。”
林凡曾经抱有一丝希望，认为自己无法与其他人签订契约，是因为他已经与邪恶之神签订了契约。
但马蒂斯粉碎了他的希望。
林凡感到一阵苦涩，什么也没说。
“再挥舞1000次，去不去？”
林凡刚要拿起木剑，马蒂斯伸出手阻止了他。
“等等。”
“？”
马蒂斯伸出的手掌中，握着一把剑柄。
一把纯白色的剑出现在了空中！
与林凡第一次见到这把剑时，拔剑的方式一模一样。
“这把剑······。”
林凡真的非常想要这把剑。
这个男人想用这把剑做什么？
手持纯白色宝剑的马蒂斯站起身，走了几步。
“看好了，1。”
马蒂斯站在花园中央，摆出庄严的姿势，说道：“真理简单而深奥，明知却不可知，闻之无声，嗅之无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纯白色的宝剑。
他将剑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