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界的第三十二军团成员‘零’
游戏系统“梅勒”的目标，是筛选出最优秀的人类。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数量不断减少。
从梅勒系统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淘汰”机制。
“就像一场锦标赛。”
林凡逐渐开始理解梅勒。
“每一局游戏，都会有人死去。”
无论是强者存活，还是存活者变强。
无论如何，梅勒系统都会大幅度减少游戏参与者的数量。
“随着游戏进行，幸存者的数量会越来越少，而他们的实力会越来越强。”
在游戏中获胜或存活的玩家，将在下一局游戏中与其他幸存者对决。
这残酷得令人发指。
如果游戏继续进行，幸存者的数量不断减半，会发生什么？
“很快，全人类都会灭亡。”
梅勒游戏的最终获胜者，大约会在十局游戏后，只剩下一个人或一支队伍。
林凡的导师，也是十二骑士之一的马蒂斯，曾经向他解释过这一点。
[“回归者指的是获得回归卡巴拉‘德尔西奥德’作为胜利奖励，并带着最初记忆回归的人类。”]
[“这并不仅仅是回归者自身时间的倒流，也不是仅仅重复一个阶段。”]
[“回归者本质上是这场游戏所有阶段的胜利者，也就是说，回归者在下一局游戏开始时，将以最后胜利者的身份‘重复’‘所有阶段’，这代表着回归者拥有‘重复’的权利。回归者平均拥有数十次胜利经验。”]
根据马蒂斯的解释，游戏的最终获胜者将获得名为“回归卡巴拉”的物品作为奖励。
因此，即使梅勒的游戏系统被重置，回归者也能保留他们在游戏中经历的记忆。
“不断重复的梅勒。”
正是这一点，造成了回归者与非回归者之间的差距。
当一轮梅勒游戏结束，获胜者确定，所有内容重置，下一轮梅勒开始时，非回归者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理解并接受现状。
“我曾经也是这样。”
另一方面，回归者已经经历过梅勒。
他们从下一局游戏的练习赛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以平静的心态投入游戏。
因此，回归者在下一轮梅勒游戏中获得最终胜利的可能性更高。
“回归者会越来越多。”
回归者越来越多，自然也会出现强者和弱者。
“这是一种不断淘汰的过程。”
就像从原材料中去除杂质，最终得到纯净的成品一样，梅勒系统不断地去除人类的杂质。
梅勒并不满足于创造出最终获胜者，也就是最终的产物，而是不断重复游戏。
林凡心中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
梅勒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梅勒要无限地重复这种游戏？
难道是因为，它认为杂质还没有完全去除吗？
林凡已经大致了解了梅勒的运行过程。
虽然他不敢妄加推测梅勒的最终目的，但至少获得了一些洞察力。
他开始了解梅勒的运作方式。
“所有人都要死。”
这里的一千多人。
他们很有可能全部死去。
因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这不是200人中活下来100人的游戏。”
梅勒游戏的基本规则是，每局游戏有200人参加，100人死亡。
而这里发生的是“僵尸狂欢节”。
这完全不符合基本规则。
这里的生存条件发生了极端变化。
“数百名人类。”
“每十分钟就会出现超过一千只的僵尸。”
如果玩家严格遵守生存条件，梅勒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送往下一局游戏。
乍一看，似乎没有人会死，游戏也能顺利结束。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即使是那些在以往游戏中获得最终胜利的回归者，也必须不断地克服梅勒的筛选过程。
梅勒并不把人类当人看。
它只把人类当作数字、数据。
林凡没有消除自己的怀疑。
“梅勒希望这么多人全部活下来吗？”
“还是说，它希望所有人都死？”
林凡认为，两者都不是。
“它既不希望所有人都死，也不希望所有人都活。”
梅勒想要的是什么？
“这不是‘抛弃’，而是‘淘汰’。”
只有一个获胜者。
梅勒希望除了获胜者之外，其他所有参与者都死掉，被淘汰。
“那么？”
这场游戏会如何进行？
如果不断地冲锋，连续三个小时射杀僵尸，一千名人类就能安全地结束游戏，进入下一局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游戏中的某个地方存在着吸血鬼，这预示着游戏的结局。
也许，即使吸血鬼没有出现，人类也可能全军覆没。
因为，三个小时的射击，子弹和体力都不够。
2号看着某个方向，低声说道。
“我们逃不出去。”
“是啊。”
林凡也看向了2号注视的方向。
现在是休息时间。
那些正在休息的人拿起步枪，步枪手负责军需物资补给，补给组则去休息。
他们正在更换新的弹药，将过热的步枪换成冷却的步枪。
林凡之前也确认过，他们的组织相当完善。
看来，这里有军方背景的指挥官，建立了目前的防御体系。
也许，这里的指挥官是回归者。
“这里有回归者吗？”
就在这时。
其中一名指挥官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两个！”
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林凡和2号。
在他看来，林凡和2号似乎是在合作。
夜色深沉。
“辛苦了。”
指挥官的外表相当怪异。
他戴着墨镜，用围巾遮住了鼻子、嘴巴和脖子，尽可能地遮盖了大部分面部。
他将食指放在步枪的扳机上，朝他们走来。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
林凡和2号没有回答。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们不能被指挥官抓住，加入人类的阵营。
林凡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是拥有能力值系统加成的第二阶段新人类玩家。
他可以指挥人类，也可以加入人类阵营，尽可能地节省子弹，只射杀僵尸的头部。
但是，这无法改变游戏的结局。
即使林凡凭借精湛的射击技巧，为人类阵营节省了数百发子弹，战争的走向也不会改变。
人类的失败已经注定。
林凡认真地说。
“长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嗯？”
“我要去抓吸血鬼。”
“什么？！”
指挥官惊讶地问道。
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怎么了？”
“他说要去抓吸血鬼？”
“疯了！”
喧闹声迅速传遍了人类阵营。
那些休息的人，露出了疲惫不堪的面容，他们脸上的疲惫感即使隔着墨镜也能看得出来，他们都看向了林凡和2号。
正在检查步枪的步枪手转过身来。
负责运送弹药和步枪的补给组也看向了他们。
指挥官们迅速开始控制人群。
“向前看！”
“继续你们的工作！”
“还有五分钟，都给我打起精神！”
超过一半的人按照命令继续工作。
但是，这里的人类并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他们充满了好奇心。
林凡面前的指挥官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他的肩膀比之前更加紧绷。
指挥官用严厉的语气说道。
“我不同意。”
“如果因为抓吸血鬼而损失人员，阵营就会崩溃。”
“······”
林凡知道指挥官不会放他们走。
“······是的，我不能放你们走。”
指挥官用一种“为什么你会问这种问题”的语气简短地回答道。
“回到你们的位置，不要再惹麻烦了。”
林凡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位置。”
“什么？你在说什么？”
指挥官不耐烦地问道。
看到林凡没有被说服的迹象，指挥官和其他几个人开始朝他们走来。
看来，他们打算一直坚持这种愚蠢的行为，直到他们死去。
林凡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分成小组？”
“······别胡说八道，回去，不要再惹麻烦了。”
林凡面前的指挥官用冰冷的语气再次警告道。
与第一局游戏中的阿尔法不同，他没有说出“立即处决”之类的可怕词汇。
但是，他不要再惹麻烦的警告，明显是在暗示立即处决。
林凡说道。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无处可去，因为我来自另一个游戏。”
“你说什么？”
指挥官难以置信地歪着头。
那些朝他们走来的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分成小组？”
“那······”
林凡在指挥官回答之前，抢先说道。
“是为了更有效地执行任务，不是吗？”
林凡指着步枪手、补给组，以及那些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休息人员，继续说道。
“游戏中的任务不仅仅是防御僵尸，还有猎杀吸血鬼。我的意思是，请将我和我的同伴编入吸血鬼猎杀小组。”
“······！”
林凡面前的指挥官哑口无言。
他似乎没有自己做出判断，而是决定与那些正在走近的人商量。
指挥官看向了其他指挥官。
那些朝他们走来的人中，
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
“我是八次回归的回归者，天界的第三十二军团成员‘零’。初次见面，您是······？”
自称“零”的回归者脸上不仅有人的皮肤，还有眼睛和鼻子。
他戴着面具和围巾，看来嘴巴和耳朵还没有长出来。
“零”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蔑。
“回归者之间互相认识吗？”
林凡大致明白了。
第一局游戏。
当大流士出现时。
观众们兴奋地议论着大流士的出现。
看来，由于梅勒游戏系统不断重复，回归者们已经开始互相认识了。
林凡说道。
“我是一个非回归者。”
“······哈！”
听到林凡的回答，“零”的眉毛高高地扬起。
他似乎感到难以置信，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
“······”
林凡没有回应“零”的笑声。
他静静地等待着“零”说出正经话。
“零”用比之前更加无礼的语气说道。
“这条路线还没有完全确定，我们不知道吸血鬼有多强，也不知道如何接近它。”
“位置在地图上显示出来了。”
“喂，混蛋！”
“零”想要骂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
“你知道魔界吸血鬼有多强吗？吸血鬼种类繁多，如果你贸然接近，只会唤醒沉睡的boss。”
就在这时。
站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情况的指挥官，低声提醒“零”。
“零队长。”
“嗯？”
指挥官微微点头，示意着人类阵营，恭敬地汇报。
“休息时间结束了。”
“好的，大家解散，守好阵地。我会处理好这两位。”
“明白。”
看来，“零”确实拥有强大的实力和领导力。
包括之前与林凡说话的指挥官在内，所有被“零”带来的那些人，都回到了阵营。
也就是说，只剩下“零”一个人站在林凡面前。
他们似乎并不担心林凡会突然袭击“零”，或者发生其他意外情况。
林凡感到很惊讶。
“看来，‘零’很有把握赢。”
林凡多少明白了。
“零”是如何领导所有这些人的。
他经历了八次轮回，拥有足以压倒非回归者的实力。
林凡独自面对“零”，问道。
“所以，你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你也是’？”
林凡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零”。
综合“零”的话，他虽然是回归者，但从未经历过这场游戏，也就是“僵尸狂欢节”。
“零”只是凭空猜测游戏中的吸血鬼很强，但他并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样的吸血鬼出现。
林凡用一种“我明白了”的表情说道。
“你才回归了八次，经验不足吧？”
“喂！混蛋，你说什么？！”
“零”怒火中烧，质问林凡。
他怒气冲冲地朝林凡走来，似乎随时都会拔出武器。
林凡认真地问道。
“你打算去消灭吸血鬼吗？”
“关你屁事？！”
“零”怒吼着，想要抓住林凡的衣领。
林凡用掌心拍开了他的手。
〓啪！
林凡的手偏了一下。
“！”
“零”立刻用手去抓林凡的手腕，林凡躲开了他的手。
〓嗖！
林凡抓住了“零”的手腕。
〓啪！
林凡抓住“零”试图抓住他手腕的手腕。
“放开我，别逼我动手！”
“零”怒吼道。
明明可以自己挣脱，但他似乎做不到，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零”将手放在腰间。
林凡松开了他的手腕，说道。
“我们正式决斗。”
“什么？”
“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林凡。
林凡说道。
“如果我赢了，我就去抓吸血鬼。”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非回归者，我要杀了你！”
“零”怒火中烧，身体颤抖着，怒视着林凡。
他的双眼充满了杀意。
“零”朝林凡走近一步，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我赢了，你就死！”
“你同意了？”
林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零”。
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观察着局面的2号，插嘴说道。
“没错，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