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耳中回荡
“查过才知道！”赵匡的声音如同沉重的铁锤，在众人耳中回荡。他的目光如刀，直逼向马春，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若要搞清楚事情真相，必须把店里的伙计全都带走。”
“赵大侠，你这——”马春面露难色，眉头紧皱，“这些伙计都是我亲自挑选，绝无狐疑，他们为客栈辛勤工作，绝不可能做出下药的事。”
“马春，别打岔！”赵匡打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在这种事情上，谁都不能逃避责任。即便是信任的伙伴，也有可能被利益驱使，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杨大哥站在一旁，虽然意识到局势的严峻，但他还是想要为马春辩护：“赵大侠，伙计们在这个客栈里兢兢业业，平时我们都看到他们的努力和诚恳。怎么可能在这一瞬间就重判？”
“我不是怀疑你们的眼光，”赵匡说道，语气渐缓，却依旧坚定，“而是此事关系重大，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马春，若我查得不实，自然会向你道歉，但现在，让我先处理此事。”
马春的心中百感交集，虽然他并不想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却又不能对赵匡的意图掉以轻心，似乎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最终，他叹了口气，转头朝着身旁的伙计们喊道：“你们听着，赵大侠要带你们离开，我希望你们配合。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慌张，尽量回答问题。”
伙计们面面相觑，一个个神情复杂，似懂非懂地聚在一起。一个年轻的伙计，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马……马老板，我们……我们没做过坏事啊！”
“我知道，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马春安慰道，心中满是无奈。此时，门外的喧哗声如潮水般冲涌而入，一股陌生的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漫。
“带走他们！”赵匡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个武士立刻上前，将那些伙计逐一带走。伙计们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安，接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不会出事的，对吧？马老板，我们没做错什么！”
“我会帮你们的！不要害怕！”马春心急如焚，回过头来向赵匡道：“赵大侠，至少让我问问他们！”
“你要问什么？”赵匡目光锐利，“休要耽搁时间，眼下务必全力以赴，不可马虎！”
“我明白，可是……”马春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与坚持，“你这样做会让他们感到愤怒，这里可是我们的家，难道就任由外人来干扰吗？”
“若不把真相查明，家又有何意义？”赵匡再一次将话题引回，“让他们走，可以消除一些疑虑。这些日子，你也察觉到了不少可疑之处，我知道你心中难受，但我们必须有个交代。”
马春这番话一语道出了在场诸人的心里，也包括杨大哥。“我们绝不能让无辜的人承担罪责。”杨大哥忽然插话道，“赵大侠，你需谨慎，从未见过的势力可能在暗中窥伺。”
“暗中窥伺？”赵匡略显诧异，脸上的浮光掠影交替而过，“你是说荆独行可能会利用这一点对我们下手？”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都隐隐觉得事情复杂，江湖中的骚动或许并非仅仅是表面上看来的这样简单。“那我们就得迅速找出他在这里的更多联系，”赵匡继续严肃，他的目光逐渐扫向众人，“无论如何，保护自己和客栈的安全，绝对不能放松。”
此时，马春、杨大哥与常客们的心里都感到一股力量在潜移默化地汇聚。正当几人焦急等待结果时，门外又响起了几声冷厉的喝声，显然是荆独行的手下达到了此地。
清晨的阳光透过林记客栈的窗棂洒下，打在繁忙的客栈内，马春正忙得不可开交。手中端着一盘清蒸鲈鱼，转身时却不小心与迅速走来的赵匡撞了个结实，鲜美的鱼腹翻了个面，汤汁洒了一地。
“啊！你这……小二，眼里长豆吗？！”赵匡怒气冲冲地指着马春，面色阴沉。
马春顾不上手中的盘碟，忙不迭低头道歉，“赵大侠，我这就——”
“你这人倔得很，倒是小心你的饭碗没了。”赵匡没给他半分面子，语气中透出几分讽刺。
周围的客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侧目，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马春在心中暗恨，平日里他对客人一向和气，但此刻面对赵匡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不禁愤懑。向身旁的老顾客叹了一口气，心情更加沉重。
正欲扭头离开，赵匡却伸手拦住他，“别急着走，小二，今天我来这里不光是为了吃饭。”
马春一时间心神一颤，心道：“难道他是在寻衅？”然而他嘴上还是强作镇静问道，“赵大侠，您还有何吩咐？”
“我们要查查你们这客栈，有什么可疑之物。”赵匡目光如炬，缓缓道，“你可得好好配合。”
马春心中暗叫不妙，却不敢公然反驳，“这……赵大侠，您人高马大，何必对我这小二如此大动干戈？”
赵匡冷笑一声，“牛头不对马嘴，你就别解释了。衙役们！给我进来！”他高声叫道。
不远处，几名衙役闻言赶来，见赵匡在此，轮番向他行礼，那一副被重视的神态让马春心中更不平。眼见空荡的店面再加上几分不安，他的语气稍有些高亢，“我乃正牌的林记小二，凭什么你们要查我的客栈？”
“凭什么？凭我在这里！”赵匡对着马春的愤怒无动于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衙役们随即围上来，开始翻检客栈内的物品，甚至连菜肴都不放过。
“您这是什么行为？”高坐在一角的顾客忍不住开口，声音依旧气愤，“马春是个诚实的小二，若不是真有可疑，赵大侠为何如此冒然？”
“这位客官，你又是谁？”赵匡抬起下巴，冷冷扫去。众人连同那位顾客的脸上都写满惊骇，个别好奇的客人则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见气氛逐渐加剧，马春心头火起，快速站出来，“我马春虽是小二，但绝无恶意，您若不信，可以逐一盘问我！”
“就凭你这几句空话，想让我相信？”赵匡毫不留情，“谁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鬼鬼祟祟的事？”
一名衙役大步向前，开始打开厨房的柜子，目光像鹰隼般四处巡视。这一查，果然从深藏的角落里翻出几样客人留下的贵重物品。马春见状，心中大急，想要制止却又无能为力。
“各位，物品不是我的，我是小二，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挣扎着辩解，然而即便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声音渐显无力。
“话说得轻巧，今日若不把这些全查清，留你无用。”赵匡冷笑，目光犀利地扫向马春，似乎一秒钟都不想再听见他的辩词。
气氛再度紧张，正当马春不知所措之际，杨大哥从客栈后门走来，听到事情的经过后，立刻加入到这番争论中：“赵大侠，如今已经打压到了这般地步，这对你我的武林名声岂不是更觉逊色？”
“杨大哥，你可要明白，真相即是正义，若查清楚了，未必不能给他洗清冤屈！”赵匡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
“我倒希望你能不是错怪无辜。”杨大哥此时已经显得愈加激动，“我看你们干戈相向更无意义，何不先静下心来找出内情？”
“够了！”马春实在忍无可忍，声音陡然拔高，“我马春心中无愧，若你们不信，便尽管查下去，倘若寻不到一个结果，未必不会让你们反省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