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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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师傅说的很隐晦，不过，消息大概是真的。”
“比起荒族的疯狂更多针对宗族，夷族的野心，我们目阶将首当其冲。蛮族，说白了就是比现世的零阶和一阶的生物力量更强的生物，大不了躲躲。”
“夷族，将是未来对我们目阶的大考呀。”
“也没那么悲观，各位。不说门阶各位的英勇，单是荒妄的边城要塞，里面就有四级文明，还有附近古族和雨族的精兵，甚至雷族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他们敢占领荒族领地，以他们的蛮横无理的性格来看，必定会让荒族内的生灵同仇敌忾。只要到时气焰一熄，很多东西就可以谈了，只要是可以谈的，目阶的各位族长又怕什么。”
“主要是不知道他们力量如何，文明几何。”
“也有另外一个考量，我们的三阶文明相当于他们的几阶。”
“如果以常理分析，夷族最高到科阶层次，基本都是五十万年前的三阶，哦，三级文明，一百万年内到了科阶以上的都知道那个人的厉害，拥有当前三级文明的知识，不过，应该还基本不会自立。剩下的要么是荒妄大战前的，只有现在一阶文明程度，要么就是荒妄大战后二百万年内被驱逐的，按理来说也是二阶文明。有那个人的存在，基本不会太快，至少明面上。”
“过去的一级文明，也就是会运用脱胎换骨试炼得来的一阶灵体，使用金，火，土元素，不过他们出去时都是二阶，水元素视情况而定，至于只有界内才有的木元素，应该大概率不会有，除此之外，也就能够使用宝器，不知道炼器发展会如何。二级文明，能够有修炼功法，拥有使用灵器，练器入体等的权限。三级文明，更多的是官府灵石的广泛使用道具。”
“而三十万年前，我们新的一级文明已经是包含过去的二级文明，二级文明也已经可以使用部分以官府制灵石为能量的器具。而我们目阶可以使用的三级文明已经包括从量子塔获取信息，发送消息。你们门阶也已经获得了以往界内使用的科技。”
“这么看来，最大的问题还是对蛮夷的真实不了解，但大概都知道他们的性情，所以，如果他们强大，那我们必定要受压迫。”
“实际上最大的问题还是底层，我们是战是和其实都有自己的尺度。但夷族知道底层的容易引导的优点，他们只需要哄着他们去努力奋斗，帮他们下定义，筛选那些不思考的盲从者，让他们去领导底层，就足够让底层混乱，分配不均。之后再将其他阶层树立为压迫者。逐利者多了，竞争攀比也就多了，随着规则和法理的破坏，他们还会发现越来越自由了，更积极主动了，慢慢就忘记了他们拥有的自由是牺牲其他生灵的自由换来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拼搏换来的，有的甚至可能觉得这是优胜劣汰的结果，还觉得以前的法理束缚了他的自由，族长代表了他的意志，现在是他在行使自己的权利。”
“是呀，那这个为培养人性的捷径而存在宇宙，其本质存在的意义就消失了，他们也可以安心地和我们划地而治了，因为他们拥有了筹码，他们可以以宇宙为棋盘，让底层生灵皆入局，来逼我们上赌桌了。”
“夷族不都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而被驱逐到外宇宙。法理保护弱小时的他，他觉得理所应该，越往上发现约束越大，便开始觉得法理太过苛刻，看不到法理的意义和本质，这些生灵一直入不了目属，到了二阶发现有个自由的外宇宙，正好发挥他们的才能，加上那个人的存在，不才选择互相安居乐业么？”
“劣币驱逐良币，一直是过去的常态，就如很多到了科阶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写一个名字才能被赋予一阶的实力和外出的资格，为什么明明可以让生灵几年内都达到一阶，却至少要百年后，才拥有成为一阶的资源。”
“这么说，科阶也有不少会被策反？”
“是必定的，如果我猜测不错，科阶不用为灵石发愁，不像我们门目二阶还要为领地内新生量子等各种事宜开销，他们的灵石只需要养活自己，达到二阶，最多也就在十万年之间，而实际上科阶二阶虽然不计数，但就科阶联盟那点二阶我是绝对不信的，所以，大部分应该是如这次消息所言，都去外宇宙建立夷族了，毕竟那里应该自由度很高，而且按照这个宇宙的逻辑来看，只要不对这个宇宙和与之联盟的夷族动手，他有多大胆都是他的自由。”
“嗯，确实如此，条理清晰。”
“还有个问题，荒族可以制造出三阶的科技生物，那么蛮族会不会有三阶生物，虽然不清楚三阶需要的条件，但没有思想或许也是升三阶的一种方法，毕竟外界有一阶生物，外宇宙也出现二阶蛮族。”
“那个的话，相信那个人吧，至少，她现在还活着。”
“嗯。”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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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得选呀。”
“是呀，虽然这片宇宙是慢慢文明演化，但实质上还是因为那个人的实力让外宇宙安分守己，不敢越雷池一步。”
“宗族二阶虽然多，但基本教化已经完成，所以三十万年前才会提升文明等级，真正的是那些在自由区没登记的自立族群，他们将是夷族的有力支持者。”
“这个宇宙也并不完美，在阶层来看，已经各司其职，但生灵皆有欲，越往下不公之事也时有发生。”
“但还算有度，至少这三十万年来。”
“那是因为现在官府什么都能查到，未来可不是了。”
“难道他们还真敢对付界内。”
“不，是界内会离开。”
“为什么？”
“你没发现么？”
“嗯，可能吧，他们为什么会走。”
“界内愿意与我们共处是因为他们看得到我们可以出圣贤的希望，未来连出圣贤的环境都没了，他们以什么来说服自己合作，类阶从来不做恶事，但也不会做善事。”
“这怎么说？”
“你看，法理虽然是他们出的，实际流程是由目阶和种阶提出意见和想法，域界两阶商议后，类阶补充和解释后，由门阶发往属阶和纲阶商议，最后由门阶收回后由域阶首席开会定案，与类阶逐条辩论后，再次由纲阶和属阶以及科阶确认后，由门阶组织宗族二阶反映意见后，纲阶反馈意见，直到宗族二阶签字确认，最后原件一式两份，一份送往科阶公布，一份送往类阶存档。由类阶发往属阶公告栏即日起，新法理才能试运行百年。”
“他们真正看重的是纲阶的态度和能力？”
“是呀，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最高层的意愿。我们真的怕夷族么？其实不是，是怕他们最高层的生灵都是荒族的思想和蛮族的能力。”
“他们除了被流放的界阶和类阶聚成的雨族，和使用那个权力后分散出来的雷族，好像一直都偏安于界内。”
“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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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有什么没说。”
“纲阶，虽然都可以是我们的长辈，但很多东西我们分工不同，毕竟我们在不同阶。”
“以前我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科阶的二阶去哪了，当初知道一阶可入属，二阶只入目后，觉得合理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目阶虽然高，但属阶和我们门阶其实地位无二。”
“确实有道理，细想来说，我们门阶看作外出的类族，那纲阶就是类族，而目阶为域，科阶为界，那属阶就相当我们门纲的结合体，种阶就是目阶，那宗阶也是科阶，那族阶就是门纲目的结合，作用就是外输科阶和种阶生灵，所以可以前往宗种科三阶，再从科入属目直到门纲，而纲的推举和我们门的挑选也才有了基础。”
“嗯，这也是我们普遍认为如果随着时间发展，可以圣贤辈出的底蕴。”
“这一切都是在那个人存在，才能有均衡的力量，荒族和夷族对她的信任和敬畏的态度，这个内宇宙才有秩序，互相之间多信任而少抱怨。”
“也不知道他们有一套怎么样的道理互相维持平衡。”
“我想，和我们一样的道理。”
“还能这么理解么？”
“当然，方法从来没有性质，只要能用都一样，只是会因为目的等因素不同而让方法排列组合产生不同的结果。用那数学科的语言来看，那就是方法只是符号，资源，权和力量等因数会赋予符号之间的数学不同的权重常量，最终让整体变成一个随因变量改变而成为一个个可观的时代。”
“但是就个体而言，在最近五十万年，真正的和谐也难永恒，不然真的要分那么多阶么，所有生灵的认知是不会完全相同才是本质。”
“所以才要一点点去让他们自己想，我们能做的就是维持宇宙的资源的平衡，保证他们前进的渠道，让他们专心做自己的事，最终在科阶之后和我们同行，还是与现在了解的夷族同去。”
“不过，五十万年的安心，至少已经为这个宇宙种下种子，他已经存在，或许未来只能成为追求，但不会不存在，只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到达。”
“那就让我们去影响更多一些，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选择,或许就差我这一把火呢那个人存在出现之前的所有选择的问心，也不过是在看了众多选择之后去做自己的选择。”
“嗯，我们是这个宇宙的主角，就让我们的权重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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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不好，也好，好，也不好。”
“看来是眼前事呀。”
“最近在想我们目阶是什么样子。”
“愿闻其详。”
“光族时期，只有种宗族三阶，封建帝国，光族，二阶邪族三大种，其外最多也就自称宗族，最终帝国因内祸和二阶邪族的反弹而亡，随着越来越多宗族加入邪族和光族，却因为光族的高要求让邪族越来越多，最终，光族只有如今界内的范围。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一阶到二阶的方法普及，界外大战不止，而且二阶只能存活三五百万年的消息更是让后继者开始斟酌，宇宙稍微和平了百年就又开始大打出手，毕竟没二阶可能百年都活不了，最后不知道是不是都想把光族拉下海，一直有集体性对光族的舆论打压，结果就是那个人出手了，有了内外宇宙，这就是古族,还有我们一直以为死去的又将出现我们眼前的原夷族。然后内宇宙古族慢慢称种，又互相斗争，光族回到界内，直到如今的古族与光族契约之后，数量达到如今的一百四十四个后，对其他古族再次出手，要么立宗，要么成我们现在知道的夷族出去，之后内宇宙开始文明分级，脱胎换骨试炼等制度落实，属阶开始出现。接着内宇宙那次荒妄大战之后，荒妄划地而治，边城，内城，光道相继出现，科阶出现，古族落位，种阶脱离，科入属目制度开始落实，第一点就是一阶可入属，二阶只入目。直到两百万年前，纲阶才有生灵入位，第一位便是那被称老子的，过了五十万年左右，纲阶才开始选门阶，然后门阶成为界内外真正沟通的渠道，那件事后才是属阶直接公告。”
“嗯，出现门阶后，第一次我们了解了十二阶法理的全制度文案，科阶拿到舆论权，纲阶拥有决议权，门阶则是监管权，属阶什么权都有一点，但又不多，最重的就是对一个生灵的裁决权，哪怕是界还是类，只要被定为荒族，就再难靠近边城，而实际上，荒妄大战后的荒族其实都没有被定荒族的，真正出现被官定的荒族其实是科阶出现后公告的。而我们目阶当时只有一个出现目族的方法，就是宗阶制度得到界内肯定，并落实完好便可成为目族，之后才有族阶可以入目的制度。但这只有成为目阶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那些宗阶宗族内没有目族出现的话，那会一直没有目阶，会一直随着时间发展，直到有宗族成为目族。”
“换句话说，也是有了一个目族，才慢慢让有进入目阶的宗族两阶生灵知道了方法，目阶才开始壮大，然后推动了纲阶的出现。”
“这也是我们相信界内，相信纲门的缘由，相信宇宙可以出圣贤的原因，也是我们科阶以上信任共赢的源来。”
“只可惜用的时间太久了，或许光族在登世前也用了很久整合内部，我们现在也才初具雏形。”
“没有那个人之后的宇宙，界内或许还是界内，但我们终将重新平衡，在融合中前进，寻找与界内不同条件下的共愿之路了。我们或许成为另一个开荒者，或者说成为另一个荒妄族。”
“到底怎么选，至少等那个亿年的到来。”
“现在还可以继续推进，深入贯彻落实我们的愿景，直到那一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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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二级文明都有一个隐藏的权利。”
“你是说官方文字的学习吧。这东西在可以使用三级文明的地方都是必修课，一二级文明也是自愿学，不过更多还是看家族有没有能教的。”
“好吧，不过最近三十万年，二级文明也是必修了，毕竟以前的一二级文明合称一级文明了，虽然过去各族也都是能教则教，指不定啥时候就成为十二阶内的必修课，而且这东西用处很多，就是深入太难了，只能说博大精深。”
“可惜很可能到不了族阶了。”
“也可能成为宇宙生灵的必修了，毕竟到那个时候，没有那个人后，不懂这个文字的，可能就都被当成不可交流的生物了。”
“起风了。”
“要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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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族到底有什么？”
“制度完善并落实的榜样。”
“好像没有其他阶那种明确的主权。”
“因为他们更多是组织形式，而我们是集体形式。这也意味着他们重程序我们重生存。我们目宗族是他们的外在表现，他们五阶是我们的内在联系，简单来说他们需要明确的意义，我们需要灵动的变化。”
“怎么说？”
“无论族，还是宗，以及我们目族都有明确的一块领地，而纲和属还有科是多点城市互相协作和配合，种和门是多点立基站来多线路流动运转，他们构成网和面，没有程序难以运作。而我们要的就是如何将地与他们连接，可以根据他们的网络来随时调整自身的生产和资源调配。最终生灵更多是对我们制度的感受，不会去过多思考其他五阶的问题，因为他们一直都有明确的流程。我们三阶有看的见的成果，或许才是我们重要的存在。”
“嗯，有点难懂呢。”
“未来可能会越来越清晰，就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守住初衷，很多东西一快起来，变化就越难把握。”
“我能守住么？”
“你得先明白，才能守住。”
“那怎么明白？”
“多读，多看，多悟。”
“好模糊。”
“自己没去想的事，别人说的都可以有无数的反驳理由，甚至还看起来多角度合理。所以，只需要做心里想做的事，那样的话自己后悔了也愿意弥补。”
“嗯，我会努力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