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想知道,我就知道。
梁晋琮环抱着她,下巴搁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嗅着淡淡玉兰香,胃部的疼痛好像缓解了很多。
孟莺转了身,手指轻轻的撩开男人的衣服,掌心贴在他胃部,轻轻揉着,“你还难受吗?”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孟莺的眉紧紧的皱着,脸颊贴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你不应该替我喝酒的,就一杯酒,我喝了就好。”
孟莺也很后悔。
她应该顺从的。
给何曙光道歉,敬酒,多忍耐一下。
梁晋琮睁开眼睛,女人的掌心细嫩带着热气,胃部的疼痛得到了一丝缓解,但是还是被酒精灼烧的痛感,唇色带着一层白,声音也虚弱些,“嘤嘤,不是你的错。”
她有些哽咽,更多自责,“梁先生,对不起”
腰部的软肉,被干燥的指腹捏了一下。
“嘤嘤,你喊我什么?”
孟莺抽搭了一下,“三哥,对不起。”
男人的唇角带着无奈的笑容,“是不是还想像昨晚上一样,眼泪鼻涕蹭我一身。”
“没有。”
床实在是太窄了。
梁晋琮躺在里面,孟莺在外,被子里面带着热气,两人的身体也热,紧靠在一起。她的手像是一个小太阳,就这样轻轻的揉着他的胃部,仿佛是想替他分担痛苦。
孟莺真的想。
她在心里想,就让她,替他疼一点。
两人相拥,但是彼此没有困意。
梁晋琮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贴在自己怀中,防止她掉下去,这样紧密的空间,却给了两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归属感。
孟莺后知后觉,“三哥,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嘤嘤。”
他很喜欢怀中姑娘腰间的一点软肉,放松下来,一层很薄的肉,在往下,可以触碰到皮肤之下的骨骼,手掌完全包裹着她的臀部轻抬,声音轻缓,“我想知道,我就知道。”
他昨天晚上偶然看到了孟莺跟她的好朋友的聊天界面。
对面那个叫做沈筱的女人喊着她嘤嘤。
梁晋琮看着她,“难怪叫嘤嘤,这么喜欢哭,哭的到处都是水。”
听到后半截。
孟莺脸一红。
只是把脸埋在男人胸膛锤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相拥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第一缕光落入了室内。
落在窄窄的一张小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浅蓝色的被套之下是柔软的棉花被,梁晋琮先睁开了眼睛。
准确来说。
昨晚上一夜,他都没有睡好。
且不说他胃部偶尔的抽痛,就这里的睡眠环境,他也不适应。被子是最新的,外面的被套也是清洗过的,带着肥皂的味道,但是这张窄小的床,坚硬的床板,还有枕头,都极其不舒服。
这样的环境,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
但是怀中的女人,似乎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
很快就睡着了。
呼吸平稳。
昨晚上,在那个廉价的酒店,
空气中带着闷窒的霉味儿。
孟莺也很快的就适应了。
她就这么枕着他的手臂,一夜,血液有些不流畅,指尖开始发麻,但是梁晋琮并没有动,只是手指搭在她的腰上。
昨晚上有两次,她翻身,马上要掉下去了。
男人浅薄的睡眠,马上睁开眼睛,搂住了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捞。
低头看着她。
一缕淡淡温柔的清光落在女人的脸上,薄薄的眼皮上,睫毛卷翘,她睡觉的样子很怪,呼吸均匀,脸上的肌肤细致入白瓷,梁晋琮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胃部隐约的抽痛让他侧着身微微的蜷缩,仿佛这个姿势可以好受一点。
孟莺也侧着身,两人对面而拥。
她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
梁晋琮的胃本就脆弱。
平时很少饮酒。
酒局上,最多也就是喝一两杯就点到为止。
他也没有遇见过,有人强行要敬他酒这样的事情。
替她喝下那一瓶白酒,有冲动的成分吗?其实也有。
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这种本能,让他挡在孟莺身前。
那一瞬间,他想,他想握住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一切事情,他都会解决。
七点半。
孟莺还没醒。
她昨晚上几乎整夜未眠,上午接近三个小时的山路来到村子里面,下午又忙着跟片,这一夜,她恨不得睡个天翻地覆。
七点五十。
闹铃响了,但是她也没听到。
梁晋琮给关掉了。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女人的鼻尖,看着她因为呼吸不均而张开的唇,唇口呼吸,浅浅落在他掌心。
见她还没醒。
梁晋琮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忍心逗弄她了,只觉得她现在这幅样子极其娇憨。
等到八点,孟莺的手机闹铃再次的响了起来。
女人才睁开眼睛。
揉着。
想要翻身,意识先支配了身体做了这个动作,要不是梁晋琮的长臂勾住她的腰,孟莺险些要从床上掉下去,她此刻彻底的睡意全无,听着男人的闷笑声,轻垂着他胸口。
过了一会儿。
“三哥,你胃还难受吗?”
梁晋琮摇了头。
但是额角的青筋崩了一下。
没有昨天那么疼了,但是一直一阵一阵的抽痛。
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他不想让孟莺担心。
但是孟莺还是发现了。
男人的唇色很白。
脸色也不好看。
“医生还在村子里面,我这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他开了药,吃点药就好了。”梁晋琮的下巴抬了一下,孟莺看着床边的小木柜子上放着两盒药。
她赶紧接了一杯水,按照说明书拿出两粒药,递给他,看到他吃下之后,孟莺又让他好好休息。
“三哥,我们要不然去医院吧,我上午请个假,陪你去县城的医院看看。”
孟莺看着他苍白的唇,心里很不舒服。
他这样身份的人,平时出现什么头疼脑热的,早就专车接送去私人医院了,亦或者家庭医生随时恭候。
而不是此刻,在这个小小村庄里面。
他原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嘤嘤,我这个病,其实你能治,你能让我不这么疼。”
孟莺眨了一下眼睛。
她坐在床边,被梁晋琮拉住了手腕,他引导者她的手指探寻,孟莺几乎是红着脸秒懂了。
眸光飞快的瞥了一眼。
这是晨晨那个啥了吗
男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垂,想起昨晚上她睡着了,他含住女人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睡梦中皱眉呢喃,梁晋琮的声音沙哑,“嘤嘤,你知道吗?快乐是可以转移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