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修】
这真是个宝啊！
先不说假神核或多年来第一次受伤流血，就说“魔眼短路”。
据芽衣所知，当“魔眼短路”，有两种发展：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魔眼能力增强。后遗症：如果魔眼过于强大，那势必反客为主，成为身体的真正主人。
另一种，魔眼出现新能力。后遗症：需要庞大能量“开机”，即“开眼”。不然，魔眼会一直维持“死机”状态，甚至影响魔眼主人本身的视力。
芽衣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但不妨碍她当个合格的炼金术师，即在“等价交换”法则指导下，报答鸣狐这个为她的魔眼开启新篇章的人。
一听芽衣要报答鸣狐，在场四“人”，不对，是另三“人”望向鸣狐。
鸣狐懵。
开玩笑的吧？
他觉得芽衣是在逗他，但看着那双红得可怜，血泪依旧在流的眼睛，他觉得用“逗”是不尊重芽衣……这有多大的兴致，才会在这种情况下“逗”人，明明打击报复才是真谛。
这个角度一想，鸣狐反而觉得自己真相了。。
刚巧，他也不想活了。
所以，他提出了一个绝对称得上找死的要求。
“帮我取出那半颗神核。”
“没问题！”
等等，这剧本不对！by鸣狐
“不过，得准备点东西。”
嗯嗯，这样才对！by鸣狐
阿天看着一脸轻松的鸣狐，以及一脸认真的芽衣，觉得这两只文不对题，答非所问。他想了想，又转头看d伯爵，发现d伯爵不仅兴致高昂，甚至引以为傲，心情愈发郁悴：
(╯‵□′)╯︵┻━┻，现在只剩他一个正常“人”了吗？
“要准备什么？”但最终，阿天选择同流合污……虽然阻止了一次，但他没妖力，也没能力阻止鸣狐第二次失控。
再说，虽然的的确确不认识芽衣，但他认识芽衣的奶奶！那位奶奶大人可是从元初活到现在的巨佬，他今生见过的最强术士。
“一个高品质能量转换器。”芽衣不知道九尾狐阿天是奶奶的熟人。不过，对她来说，相比叙旧，她的确更在意挖神核，咳咳，是“报恩”。
“一块资源足够丰富，足够辽阔（注意，是辽阔，不是宽阔），足够封闭的仪式场地。”
“以及，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新神核。”
“凸(艹皿艹)！你怎么不去弑神啊！”听到“高品质能量转换器”，阿天很淡定，因为一觉三百年，昨夜才醒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啥是能量转换器。
听到仪式场地，虽然觉得要求多多，但因为宠物店本身就是空间无限的诺亚方舟，所以心情马马虎虎。
但是，当听到“新神核”，他只想时间回溯，然后揪起过去自己的前襟大吼：笨狐狸！就算需要帮助，也该找王星见（奶奶的名字），而不是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眼泪一直流啊流的）丫头片子啊！
“为什么要弑神？”结果，阿天的暴躁反而不被芽衣理解。芽衣睁着红彤彤的魔眼（短路状态的魔眼，一旦闭合，短时间无法再开启）看他，看上去比阿天更像只狐狸……嗯，精。
“您不是说要神核，”这个时候，有个陌生声音加入，是之前窝在“小狐丸”肩膀上的小狐狸。
这小狐狸此时就在鸣狐身旁，看上去像靠近鸣狐，但又不敢……重点，鸣狐刚才递给芽衣的镜子，就是这只小狐狸叼过来的。
“抱歉，没说清楚。”芽衣眨了眨眼，似表达自己的无辜……实则，她纯粹眼睛难受，只好靠眨眼产生的泪水/血缓和。
“神核只是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的产物。”
“所以，准确的说，不一定是神核，其他属性匹配的能量结晶也可以。”
芽衣老师再次上线，可惜因为眼睛问题，没法戴眼睛，缺乏唬人的气势。
小狐狸听得一愣一愣的，九尾狐阿天倒是一脸深思。
“不过，妖丹不适合付丧神，”芽衣老师再次开口。
“虽然自称是妖怪，但鸣狐是神对吧？”付丧神算不算神未知，但从那颗假神核可知，鸣狐不是普通付丧神，他是人为制造，且被人为赋予“神”的位格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看，那半颗坑坑洼洼的神核不仅没起到帮助鸣狐的目的，反而因为真货和假货的不对盘，在时时刻刻破坏鸣狐的“人造神核”。
“这样看，挖掉那半颗神核是对的。”根本不在意鸣狐是否点头，芽衣老师继续吐分析泡泡。
“但是，伤害已经发生，伤口已经存在，如果只挖出神核，那不仅保不住原本的神核，甚至连鸣狐都会消失。”神灵死后不会留下尸体，因为尸体也是神灵神力的一部分。因此，神灵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之说。
“那个，小丫头……”听懂这部分的“分析泡泡”，阿天忍不住用眼神谴责看鸣狐。他终于知道这货的打算。
同时，他意识到“治愈”鸣狐的难度系数有多大，忍不住打听王家巨佬的下落。
“既然如此，就加入第三股力量。”可惜芽衣老师根本没听阿天说话，只继续吐分析泡泡。
“这第三股力量必须是温和的，最好与两个神核存在天然联系。”芽衣老师左手敲右手手心，左手手背上的太极图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
阿天瞥到这个纹，眼睛瞬间瞪大：竟然是……不对，不可能！
“鸣狐，那半颗神核是什么属性？”芽衣老师当然注意到阿天的异常。如果不是为了找情报，她早戴手套出门了。
“当然，情报越详细越好。”不过，就算心中响起“有门”，她依旧把鸣狐的事放在首位。
鸣狐犹豫，不想说。
但是，看着芽衣再次用那双眼睛看他，怂。
“是稻荷神的。”鸣狐保留了很多东西，例如，他根本不是自然化形的付丧神，而是时之政府制造，送到名下本丸的刀剑付丧神。
又例如，他所在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就是传说中的稻荷神御馔津。
“原来如此！”这话是d伯爵说哒。说的时候，眼睛瞥阿天……他算是知道沉睡三百年的阿天突然醒来，冲出店，然后带回鸣狐并用上全部妖力救刀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阿天的反应倒是慢了一拍，但同样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心有所感，跑出去救人的原因了……那都是因为有同族前辈于千年前跑到这个国家，后来似乎还成了二分之一稻荷神（？）的锅。
阿天：神有二分之一的吗？……所以，一定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lucky！”芽衣的反应倒是与众不同。
“那能量结晶有了！”稻荷神在r国神话里是谷物和食物神，主管丰收，可以说是“植物系异能”。
而她手中刚巧有这方面的能量结晶，即樱花树贡献的“树之心”。同时，从挖掘出的古董刀剑碎片与樱花树的拟态（歌仙兼定）可知：樱花树这些年吞了不少附着在刀剑上的力量，所以无形之中带有刀剑凌厉属性。
可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樱花树的树之心再好的融合剂了——当然，这事情也巧合得让芽衣不免阴谋化。
“哈哈，那多不好意思啊！”阿天高兴，傻笑。鸣狐倒没傻笑，只是用一种很神奇的眼神看芽衣。
“当然不好意思，”虽然自感普通，但芽衣总出人意料，“能量结晶多贵啊！特别是双属性的！”
“现金？信用卡？网上转账？还是用宝石黄金？”
“当然，我不介意用等价物品支付。”边说，边拿出手机按计算器。
“……”纳尼！竟然要付钱？
全场寂静，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手机按键声。小狐狸左扭头看阿天和d伯爵，见这两人一个研究衣服的材质，一个研究指甲；右扭头看鸣狐，发现鸣狐怔怔看着远方，不对，是笼子里的小白猫。
“那个，鸣狐，钱？”最终，自觉是唯一为鸣狐未来操心的小狐狸出声，也不知道是和鸣狐说话，劝说鸣狐；还是和芽衣说话，努力讨价还价。
“放心，我不会漫天开价的。”芽衣的双眼依旧红彤彤的，但在场所有人觉得：她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更红了！
“在我们那，谁不知道我……我最公道，最公平，最童叟无欺，”芽衣自吹自擂，但说这话时，却觉得自己重复了无数次，甚至，那个“我”后面的停顿，也是因为突然回归的理智。
她似乎有其他名字，并喜欢用这个名字坑蒙拐，咳咳，救济苍生。但是，她不是一直叫“芽衣”吗？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芽衣面上不显，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呵呵！”众人不知道芽衣心绪刹那的转变，依旧为钱头痛，干笑：公道公平啥滴，那前提得有钱啊！
“没钱，”虽然因可能存在的希望产生过动摇，但鸣狐想法依旧。
“这样呀！”芽衣阅读能力不咋地（至少她念高中半年，语文从来没及格过），所以她把鸣狐的这种态度理解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用身体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