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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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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娴静的脸色越发的惨白,竟有摇摇欲坠之势。

    沈延光担心他动了胎气,伤到怀里的孩子,皱着眉斥责道:“胡闹!这种人也可进侯府?”

    江婉仪瑟缩了一下:“夫君说的是,应挑些良家子来才是,这花旦也只能当个侍妾,哄得夫君一笑罢了。”

    见李娴静几欲落泪,沈延光自知说错了话,竟将气撒在了江婉仪的身上:“你不要在这里平头白脸的胡说!”

    江婉仪被训的愣在当场,委屈道:“夫君,您这是何意?前几日您分明和我说,这茶楼的女子是极好的,您常来这边听戏不就是为了看她吗?”

    沈延光一时无话可说,只是愤愤的瞧着江婉仪,江婉仪只当看不明白他的神色,神色仓皇的望了回去。

    那边李娴静只觉得气的腹痛,不愿在此多待,便扶了肚子起身道:“我今日忽觉腹中疼痛,便先告退了。

    说着她脸色惨白的准备离席,沈延光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的手臂,恶狠狠的瞪了江婉仪一眼:“若是你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江婉仪似是受了惊吓,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沈延光带着李娴静离开了。

    等二人的身影不见了,江婉仪抹了泪又坐了下来。

    趁着玉竹为自己擦泪的功夫低声道:“今日之事想办法传出去,务必要保证能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去。”

    她在位置上哭的认真,听到周围渐渐有了议论声,这才起身赏了戏班子,转身离开了。

    一到侯府,江婉仪便卸了朱钗,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唤玉竹去喊郎中来。

    郎中来后,想要替江婉仪诊脉,可她却淡淡的躺在床上没伸手。

    江婉仪虚弱的笑着说道:“有劳您跑着一趟了,只是我这病是自幼娘胎里带的,此番大抵是郁结于心,心中火气旺盛,需得静养罢了。”

    说着,玉竹机灵的摸出一把碎银子悄悄塞到了郎中的怀里。

    郎中摸了摸手里的数量,笑开了脸,心领神会的点头:“您说的是我这就为您开上几副凝神养气的药来,只是您这病,嗯,我瞧着要病上个三日……啊不,5日?”

    江婉仪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多谢郎中了,只是这药需得开多些。”

    郎中低声应了,带着玉竹去抓了药。

    几个时辰后,玉竹端了汤药来。

    江婉仪一饮而尽,苦的皱起了脸,催促道:“糖呢,糖呢?”

    玉竹连忙将一枚蜜糖塞进她唇间,低声道:“反正我们是装的,何必要喝这劳什子东西?”

    江婉仪嘴里含着糖,含糊道:“平日就是喝着,这也是有养身体的,更何况如今我们面对的可是老夫人那样精明的人。”

    她又嘱咐道:“你今日行事快要小心些,不要露了马脚。”

    玉竹谨慎的点了头:“您说的是。”

    这边玉竹见江婉仪躺下了,就拎着药罐出了门。

    一出门就碰见了前来的王妈妈,王妈妈担忧的问道:“夫人可是病了?听说西苑传了郎中来,老夫人特地派我来看看,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玉竹气呼呼的说道:“我们我家夫人确实是病了,如今躺在床上,都怪那人……”

    见她又闭了嘴,不愿多说的摸样,王妈妈也没多问,只是略带强硬的拿过了玉竹手里的药罐:“玉竹姑娘,这药罐就由老身替你送往厨房去吧。”

    玉竹顺势道:“那就多谢王妈妈了,我这边忙着照顾夫人,正愁着分不开身呢,要不然怎么也是不敢劳烦您!”

    王妈妈乐呵呵的捧着那药罐说道:“我们本都是侯府一家子的,不用这么客气。”

    这边王妈妈带着药罐回禀了老夫人:“老夫人,这罐子里确实都是安神的药渣子,听他身边的丫鬟说,夫人都病得倒在床上起不来了,我又去了厨房,西苑今日那边少见的要了一份蜜糖,应该是没错了。”

    听到这话的老夫人眉头紧锁,剧烈的咳嗽起来:“千叮咛万嘱就是不听,真是两个人翅膀硬了,把我的话都抛到耳后根去了!去把延光喊回来,让他去给夫人赔礼道歉!”

    王妈妈忙上前为她轻轻的拍着后背:“世子爷是年轻了些,您再慢慢教着就是了,何必动气?我这就去喊他回来。”

    那头,沈延光见了王妈妈,知道了江婉仪病了的消息,神色间也闪过一丝犹豫。

    自己只是气急了呵斥几句,怎么就被骂病了呢?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这娘子素来是个耳根软没主见的,被自己当责骂一番,想必是死的心都有了。

    又听着王妈妈说,老夫人那边语气强硬,他便知道这番道歉是非去不可了。

    等沈延光到了西苑之后,想给江婉仪赔礼道歉,却被玉竹拦在了门外。

    玉竹低垂这头恭顺道:“夫人说了,自己这病来的急,恐传了病气给您,耽误了您的差事就不好了。”

    见江婉仪在病中还如此的为自己考虑,沈延光心里的愧疚更甚。

    又想起王妈妈在书房时带来了老夫人的话。

    “世子爷,这铺子如今才到我们手里,还没攥热乎的时候,切记不可作出卸磨杀驴的事,等到铺子长久的稳定下来,这女子任由你处置,不管你是想休了,还是降为妾室,都随您!”

    他又回头想一想那铺子上,一个月都是几千两的进账。

    于是沈延光敲了敲房门,语气里满是歉意:“此番是夫君为是鲁莽,还请你原谅个一二。”

    屋里传来江婉仪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却没回话。

    玉竹眼里含了泪:“世子爷,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夫人现在正在病中,如今夫人也说不出话来了,若有什么事何不等夫人病好了再说,。”

    沈延光见状,只能转身离去。

    这事没过多久就在京城传遍了。

    倒是林昭兴致勃勃的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贺景煜。

    贺景煜垂了黑眸,神色平淡:“既然闹到如此地步,想必她也做好了和离的准备了。”

    林昭哎呦了一声:“我看你还挺了解她的,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贺景煜唇边带着森冷的笑意:“我本来是不想让他这么早离开侯府的,但是查了这么久,我们一直没有收获,不如就借此事逼一逼沈延光,这样我们也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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