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之归属
姜筱深知,和周烨寒讲道理这是行不通的,除了浪费自己的时间,就是图惹自己生气。
他们永远不会相信自己。
周烨寒垂眸冷笑一声:“和你这样没有底线,没有良知的人说话,真是费时费力。”
姜筱早就习以为常:“这句话我就如数奉还给你。”
清楚弟子可以在内围,而内门弟子只能远远在流晶石上。
周烨寒走后。
白莹莹只有她和姜筱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同姜筱说:“师姐,永远都比不过我,无论是擂台上还是擂台下。”
姜筱只简短的回应了她四个字:“痴人说梦。”
不一会儿。
白莹莹通红着眼睛看向姜筱,仿佛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两人的对战很快就要开始。
青衣玄袍的长老一声令下。
两人便开始缠斗了在了一起。
两道剑光交错,姜筱并未感觉出什么异常,依旧是如往常一般挥剑。
丝毫没有感到任何她在台下看到时的不对劲。
白莹莹虽然灵力也算是浓厚。
可绝大多部分都是师兄师弟天灵地宝堆叠来出来的,她根本不是姜筱的对手。
甚至根本不是在场绝大多数亲传弟子的对手。
可为什么?
姜筱思考了很久,该如何对战司徒焱。而司徒焱却半路输给了白莹莹。
白莹莹身上有无数的法器符咒,而姜筱只有一人一剑。
剑道没有范围,只有人剑合一,一花一树,从耳畔呼啸过的风,因剑气而被扬起的尘土皆可以是剑。
白莹莹不知为何,身形越来越僵硬,好像舒展不开来似的,随着她脸上密布的汗越来越多,白莹莹自己心中也越来越的恐慌。
为什么,她在心里悄悄地问系统,灵力屏·蔽器怎么到了姜筱这个女人这里就失效了?
可系统在关键时刻却跟死机了一样。
白莹莹咬咬牙,她可以输给任何人,那个人绝不能是姜筱了!
这是玉衡真人给她的东西。
让她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能用。
可白莹莹才不会顾忌这些,要她几句话的功夫,立刻会有人为她赴汤蹈火,凡事都会有人替她摆平。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摸出来的一个规律。
至于旁人的死活,又与她何干?
况且这一切都是姜筱逼她的!姜筱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不再是像她了,次次的打击,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姜筱竟然回不去玉衡峰了,她身上的机缘也不会为她所用。
与其如此,不如让她毁掉!
可就在她驱动玉佩的时,姜筱的剑锋却将她直直扫下了擂台!
她输了?
为什么?姜筱为什么会如此的强悍?
白莹莹跌坐在擂台之下,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姜筱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莹莹:“你就是这般让我比不过你的?”
这回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擂台之上。
“切,怎么会是她赢了?还以为会是莹莹师妹呢!”
“是实话,她赢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是因为她平时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太过于的令人作呕。”
“什么事情啊?人家可是破妄峰的,能和你有什么接触?你和她很熟吗?就觉得她让你恶心”。
那被反驳的弟子顿时有些面红耳赤:“人尽皆知的事情啊,若是一个人不喜欢她,还情有可原,但是人家玉衡峰,上到玉衡真人,下到小师弟,没有有一个人喜欢她,要是都为她们小师妹说话,不是她自己品行不端道德败坏,怎么会有今日?”
虽然偶尔有几句并不怎么好听的声音传入姜筱的耳朵里。
不过,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这一回,她又是第一。
姜筱此刻衣衫齐整,像刚舞完墨画的一个清秀俏丽女子。
但只有姜筱自己知道,她那碧云秋月的最后一式,若是晚出一步,恐怕她便是着了白莹莹的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白莹莹对付司徒焱等人的伎俩并没有在姜筱身上奏效。
姜筱又开始对前几日她的猜疑有了新的怀疑。
事情太过的弯弯绕绕。
但总归,姜筱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于未来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几家欢喜几家愁,到了姜筱这里,便都是愁的人了,虽然她赢了,但众人并没有为她的胜利而欢呼,而是为白莹莹的失败而感到惋惜。
这样的事情,姜筱在前世就不知经历了几千倍几万倍了。
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也总有这么几个人,好像会真心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开心。
其中,那个姜筱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云尘长老便是这少数中的佼佼者。
他不顾形象的,当众长老椅上站了起来。
“好好好,一件劈的本尊真是心花怒放,谁教你的?是你师尊吗?”
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了姜筱的耳朵里。
姜筱恭恭敬敬道答道:“是。”
也不全是,若是没有闻人渊,她便不会习得碧云秋月,但闻人渊却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教过她什么。
可当众之下也不好这样的回。
云尘长老虽平时待人和蔼客气,这样当众夸人却也是少之又少。
许多弟子都纷纷侧目。
天玄宗的掌门紫阳真人发话道:“上回,你也是第一。”
姜筱谦虚道:“多亏了师尊的教导。”
也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衡原本就因爱徒白莹莹输给了姜筱而有些不悦,此刻面色更是冷了几分。
天玄宗的掌门又道:“上前来。”
又让众人皆是一惊。
天玄宗的掌门在众人眼中是个很神秘的人物。
紫阳真人平日里神龙不见摆尾,只有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上才会露脸一次,况且还是因为这次宗门大会与百年才开放一次的天渊秘境恰好撞上了。
不然恐怕宗门大比他都不会出现。
“是。”
姜筱一步步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这高达百阶的阶梯。
紫阳真人问她:“为何拜师闻人?”
姜筱相当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或许当时是迫不得已,不过现在弟子却觉得,这才是弟子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