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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纹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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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被搁在一旁,宴沉搂紧怀里的姑娘,吻的重极具侵略感,搅得舌根一阵阵的发麻。

    李知被亲的受不住,轻攥他短发,男人才不餍足的松开,两唇若即若离,李知急急的喘息,满眼满骨都是被亲出来的娇艳媚色。

    他心情似乎不错,从嘴唇亲到耳朵,含咬轻吮,“月亮买不了,腰腰换个别的,嗯?”

    她娇娇软软,呼吸不稳,“那就看月亮吧,您今晚忙吗?”

    宴沉笑了声,“陪腰腰看月亮的时间有。”

    男人直起身,捡起手机发了消息,屋内的人全部被赶走,监控也全部掐掉,千安离开前送了烟,火,一张薄毯出来。

    廊下望出去,正是挂在夜空里的圆月。

    丝绒面料的赫本风红裙堆叠在腰上,户外冷,身上披着薄毯,李知还是出了一身汗,碎发粘在额角,粘在脖颈。

    还没淡去的红痕印记,重新印在皮肤上,若是平日姑娘的嘟哝怨怼,户外太招摇。

    今晚大抵心情也好,由得男人折腾乱来。

    “新内衣?”一个多小时后,男人才有心思观赏,是他比较中意的半杯,蕾丝的黑色,紧紧包裹,饱满跟沟壑一点不少,轻易让人眼红的欲望春色。

    李知嗓子黏糊的嗯了声。

    有被取悦到,男人的笑声就能分辨,湿濡热辣的鼻息落下,李知又忍不住战栗起来。

    还没离开,一次,并没喂饱。

    这是最近他新增的恶劣趣味。

    “想放花灯吗?”他的嗓音沉,略微嘶哑。

    “想。”姑娘感兴趣,应得脆生生。

    男人抬头,唇色艳丽,这张脸矜贵散漫,却勾人心神。

    他说,“哄我,腰腰。”

    “哄好了,整个京港都放花灯给你看。”

    她吓着低头,捧着他的脸,虔诚的吻他,“一个就好,跟您一起放,好不好。”

    宴沉确实宠她,要什么没给。

    除了月亮。

    ——

    “写什么?”

    李知捧着柠檬水,狠狠吸了几口,“写:【宴沉,平安顺遂】”

    宴沉望着她笑了下,执笔刮了刮墨,认真在花灯上写祝福,“宴先生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平安?”

    “左一句平安顺遂,右一句平安顺遂?”

    李知凑近,看他写字,草书,一个字也看不懂。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平安无事才能求仁得仁,心想事成。”

    宴沉拿笔头,碰了下姑娘的鼻尖,“腰腰说的有道理。”

    第一句写完,李知又说,“继续写:【李知,心想事成。】”

    “又迷信上,放着现成的捷径不走。”他口吻带笑音,漫不经心。

    姑娘一双娇媚未散的眼就这么盯着他,只是温顺乖巧的笑着,看他写完准备搁笔,厚着脸皮问,“能再写一条么。”

    “还想求?腰腰……”

    “贪心没好下场。”

    李知扯着他手指,不紧不松的握着,匀称的指甲轻轻刮蹭手指侧间,“好不好,宴先生。”

    男人哼她,“还写什么?”

    她连说,“【哥哥,平安健康。】”

    这句宴沉不写,搁了笔,盯着她,李知服软,靠上来在他脸颊亲了下,“不写就不写了,谢谢宴先生。”

    “可以点了。”

    变脸真快,心思也多,成天惦记着旁人。

    这破花灯,想摔泳池里。

    但是某个姑娘满眼期待,宴沉起身牵着她,在护栏边把花灯点燃,火焰越来越大,越烧越亮,一点点从宴沉指尖脱离。

    李知赶紧闭眼,双手合十。

    宴沉靠着护栏看她,看她小嘴一张一合,贪心,念了好一会儿才睁眼,她心情好的不行,垫着脚抱他。

    “宴沉。”

    “嗯?”

    只有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

    耳垂忽的一疼,李知仰头,纳闷不解,“您干嘛。”

    “又乱想什么劲儿,叫了人不说话。”

    她楼的愈发紧,“您什么时候在出差?”

    “催我走?”

    “不是,我去年还没去灵觉寺,供奉着长明灯。”

    宴沉不多言,只问,“想去几天?”

    “七天。”

    男人眉眼沉了下,又去跪七天,求什么,给谁求?

    若是敢给旁人求……

    这膝盖敲碎了作罢!

    “等你回来。”

    有时,这姑娘好哄的很,就喜欢听好话是么?

    李知心里温热,卖力的垫脚亲她,宴沉抱着她往屋内走,“不早,去楼上休息,我谈些事。”

    “好。”

    像梅邬那晚,她接了太子爷递来的房卡,一蹦一跳的走了。

    等人离开,宴沉点了支烟,面色一点点沉下来,看着夜空里的冷月,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

    “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跪了一晚上的柳锦舟面色惨白,亦步亦趋的进来,隔得老远就跪下。

    “先生,先生饶命。”柳锦舟的头重重磕向地毯,这么厚的地毯都磕出了响动。

    诚意不少。

    宴沉就盯着冷月开,展臂掸落烟灰,“你柳家才上位多久,就学着许家找死了么?”

    “是不是觉得,许家能够保住,知道我会发善心?”

    柳锦舟连连摇头,“先生误会,长乐她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梁浩然结婚,柳家在邀请之列,我没想过长乐会遇见李小姐。”

    “您一向不爱出席宴席,我——”

    “是我柳家办事不利,惯出柳长乐那么个混账。家里已经安排,马上就会送柳长乐出国。先生,柳家对您忠心一片,绝无二心,不管您要做什么,柳家必定一马当先。”

    “请您看见柳家忠心一片的份上,绕过柳长乐这一次。”

    “怎么饶?”贵公子扭过高贵的头颅,眼神睇过来,金贵,傲慢,不屑,高高在上。

    “你妹妹欺负了我的人。”

    “我都得哄着,柳长乐算什么玩意,你柳家又算个什么玩意?”

    男人的口吻那么轻慢倨傲,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偏又玩味的不行,不过区区一柳家。

    太子爷一句话,要死便死。

    京港,最不缺就是野心勃勃想网上爬的人。

    “先生,求求您。”

    宴沉没在说话,又安静的抽烟,静到能听到烟草在燃烧声。

    “既然是舌头惹祸,就把惹事的舌头拔了吧。”

    柳锦舟睁大眼睛,整个人傻了。

    一晌,男人幽幽一笑,逗狗似的,“吓成这样?玩笑一句。”

    “给她纹个身吧,纹舌头上,不准打麻药,纹【谨言慎行】四个字,你亲自盯着。”

    男人起身,长腿迈动,一尘不染的皮鞋落进柳锦舟视野。

    “不必卑躬屈膝,不服说就是。”

    柳锦舟连连摇头,还得磕头谢恩,“多谢先生手下留情,我立马安排人去办,绝不让先生失望。”

    宴沉又笑了,轻拍柳锦舟的肩,“这么狠啊柳锦舟,得不得喂好了你,反过头来咬我?”

    柳锦舟浑身一抖,“先生放心,如果我敢背信弃义,我柳锦舟不得好死!”

    ——

    宴沉上床的时候,李知迷迷糊糊醒了下,依稀感觉到很久,小小的一只扭过身来拱在他颈窝处,嗓子黏糊。

    “几点了。”

    宴沉搂着她,下颔贴着额头,“七点多,要走?”

    昨晚说过要去灵觉寺。

    静默几秒,怀里的人摇头,“不走,等您出差在去,菩萨会原谅我的。”

    宴沉笑了声,倦意明显,“那就陪我睡觉。”

    难得的早睡,没人吵睡眠好。

    擦着午餐时间醒,小心的拨着男人的手,千辛万苦拨开一点有让他搂回去,“再睡会儿,腰腰。”

    她乖顺的窝着,指腹摸他下巴生出的一层浅胡茬,“饿了宴先生,饿的流口水。”

    男人没睡醒,倦怠鼻音重,嗓音沉,“没喂饱?”

    被子下,男人的手往下游移。

    “不是这个。”李知及时捉住,加重语调,“肚子饿。”

    男人闷声一笑,松开她。

    李知快速下床,没敢在卧室洗漱,去了客厅的浴室,洗漱完带上门叫了客房服务。

    锦辉苑的经理亲自来点餐,随着午餐送上来的还有一份装订好,打印出来的台词。

    一边吃饭,一边拿着手机查字,面念过书怕字念错,不确定的发音,不认识的字一个个的查。

    同时还跟李芮请教,重音轻音,什么样的口吻情绪,好学又积极。

    李芮在微信说:【真像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小心又谨慎。】

    宴沉这一觉睡到下午。

    电话关机,没人能联系,晓得他在锦辉苑睡觉也无人敢来吵,熟稔的人就找李知。

    她重复了很多遍:【宴先生还在睡觉。】

    六点多,宴沉才睡醒,难得有兴致的泡了个澡,泡在温水中戾着一张脸训斥越洋电话里的盛君野。

    让他在华尔街学金融,这才多久就搞事。

    一个电话搅得泡澡兴致全无,李知听到动静时刚走到门口,抬眼就见面色不悦透着一脸寒霜的男人。

    怕被殃及无辜,她乖顺一笑扭头就躲,宴沉捉着后劲拎回来,好没气,“去哪儿?”

    “给您叫晚餐。”

    他嗔骂句,“撒谎精。”长腿压着她双腿抵着墙,嘴里冒着骂人的词,一边低头亲她。

    真是恶劣。

    李知被抱回床上,她知道男人是重欲的,估摸是给电话那头惹得他骂脏字的人气到,给她折腾的紧。

    “不讲理。”她很小声的埋怨,真的很小声,自己听着都不真切。

    埋首的男人抬头,挑眉,“骂我什么?”

    李知闭嘴,轻咬嘴角,给破皮的地儿疼的,绣眉压了压,有些不高兴,“没说什么。”

    宴沉坐起来靠着床头,揽着韧劲的腰拖过来坐腿上,伸手拿旁边的烟,烟盒有些湿润,之前随手丢过来的冰块。

    把她折腾了,他眉间的戾色舒展,成了慵懒,仰着头吞云吐雾,贵而懒。

    李知这么趴着,身无一物,匀称的指甲轻刮他喉结,眸色狡黠,“您晚上想吃什么?”

    “你请客?”

    “嗯,梁浩然结婚那天,我第一次赢钱,200多万。”

    宴沉闷声一笑,眼眸下垂,高高在上的度量,“腰腰那天不是嚷嚷着要做善财童子,就那么不稀罕给你的一壁钱。”

    她瘪了下嘴,“谁背后告状,真没品。”

    “佟云州。”

    她嘟哝,“坏蛋,不跟他玩儿了。”

    “宴先生想吃什么。”李知找回话题,盈盈浅笑,模样娇娇的,“200万,应该能请您吃一顿吧。”

    宴沉含了口烟,慢慢的吐向她,“宴先生请你,吃饭加看戏。”

    “我看不懂那些咿咿呀呀的,就觉得热闹。”

    她还以为真是戏曲什么的。

    等坐到八方苑,见了圆桌上的人,纳闷不解,看了眼身侧端坐上首位的男人……

    不爽而拧眉。

    怎么就把她跟任玥,许曼宁给弄一桌来了。

    怎么,太子爷闲着没事做想做和事老,让她来许家来一个世纪大和解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给过任玥机会,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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