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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换血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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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凌晨两点。

    贵公子睡不着,端着酒杯站落地窗前,龙舌兰去了半瓶,一点困意没有,像除夕那晚的感觉。

    明明热闹无比,就是觉得空荡冷寂。

    他知道那是什么。

    小时候就常伴在身边的孤独。

    他是个狂悖者。

    这条路注定携手的人寥寥可数。

    围困生父,绝杀生母。

    既要又要还要。

    六亲不认,赶尽杀绝。

    也不知五雷轰顶的时候,打不打的到他身上。

    ——

    空中别墅。

    李知扯着脸上的纸条往卧室跑,“宴先生,晚上好。”

    “不好。”男人靠躺椅上,撑着脸颊,眯着眼,背影是港城璀璨的夜景,只是他身上不缀半点倪虹,阴影居多。

    “事情谈的不顺利吗。”

    男人低笑,“头发粘的什么。”

    她摸了摸扯下纸条,“在玩游戏,我输了,被贴了很多。”

    “我玩不过,宴先生,都欺负人。”

    口吻慢慢悠悠,十分慵懒,“都是指的谁。”

    “除了宁漪姐跟宋小姐。”

    “什么游戏。”

    “谁是卧底。”

    男人评价,“无聊。”

    “嗯,很无聊。”她这么回,可她笑的很开心。

    男人伸手拿烟,摩擦打火石,“想我吗。”

    “想。”

    小火苗摇曳,他说,“来陪我。”

    李知愣了下,“现在吗。”

    “现在。”

    “那我去收拾行礼。”

    好听话,不像她了。

    是他把她教的好了,才这么听话。

    李知拿着手机,镜头在扫动,她在收东西,男人随意的问,“烟火祭看了吗。”

    “今晚没有,可能明后天。”

    她心心念念不就是想看这玩意,都没看到。

    “不收了,逗你玩儿。”

    她认真在叠衣服,看了眼镜头,“可你眼神告诉我没有说笑,事情谈的不顺利,您不高兴。”

    “谁说的,谈的很顺利。”

    “您骗人。”

    “骗腰腰有什么好处,说宴先生听听。”

    李知认真想,叹了声,“确实没有,穷逼一个。”

    “我倒是有点钱,可惜您不缺钱。”

    “宴先生眼光真差,怎么就挑了我养着,要是养个家世背景都一等一的,这会儿肯定能给您出谋划策,锦上添花。”

    男人轻笑,慢慢徐徐很悦耳,“少扯,你宴先生就爱养着你。钱多没处花,缺个花钱的。”

    “那我会,我明天就去购物。”她顺杆爬速度不要太快。

    “真的不用我过来吗,我知道您在港城。应该很快吧,肯定能在日出前见到您。”

    “不用。”

    她回到床上趴着,笑意盈盈,还卖乖,“可惜,我可想您了。”

    哪里像想他的样子,永远都是嘴上想。

    “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闭着眼说,会不会显得真诚点。”

    男人吞云吐雾,孤高尊贵,偏一双含情眼冷寂孤独,颓败又精致不减,相悖的气质生生勾人。

    李知敛下眼,嘟哝,“狐狸精又勾引人。”

    “骂我什么。”

    “我说您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男人被逗笑,又忽变君王般的寡凉,“挂了。”

    扣上电脑,贵公子扭头看窗外,烟一支接一支的烧,烧的嘴里全是尼古丁的苦味,喉管不舒服。

    转而又去倒酒,一瓶酒喝了八分。

    眼皮才阖上。

    极奢的总统套房,里面都是保镖。

    他还自备一把枪,触手可及。

    ——

    李知在日本看烟火祭,购物,泡温泉,享受她能够接受为数不多的食物,在海边畅游,享受美景。

    宴沉在港城跟一众老家伙斗智斗勇,六亲不认。

    第三天的港城,车队中的迈巴赫s680遭遇车祸,左右夹击,货车的碾压,打乱了车队阵型,烟缸,子弹没攻破的防弹玻璃,连带车身被挤压的不成样子。

    低调的奔驰s500夹在车流之中,宴沉漫不经心的看着监控,少顷冷冷的嗤笑声。

    手机是通话状态,那边是陆瀚。

    “先生,您没事吧。”

    贵公子的嗓音波澜不惊,“无事,你远程操控不错,第二期资金马上到位,继续努力。”

    陆瀚握着操纵杆的手在发抖,冷气的房间里,他已经一头冷汗,顺着脸颊汇集在下颔。

    掐了电话,贵公子吩咐,“去港口。”

    千安调转车头,连带车流中低调的另外两辆奔驰s级,人总是这样贪心,拿不到想要的,思想就会卑劣,总觉得阻碍前路的人消失,一切就可以回归正轨。

    可他们能想到的,贵公子岂会想不到。

    “先生,不必您亲自动手。”千安抱着贵公子的外套,不假辞色的脸上显了一丝着急。

    “这两日太闲,动动筋骨。”

    贵公子迈动着长腿往货仓走,海边的货仓潮湿感重,天热,经历暴晒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先生。”南信默默递上一把枪。

    贵公子推了下,打趣,“我看着是不法分子吗,给的什么玩意。”他招人,跟一保镖要了手里的东西。

    玫瑰金的指虎套上,贵公子尝试了下不错,拳头一抡砸在堂舅的脸上,一拳直达天灵感的疼。

    宴沉夸,“这玩意还不错。”

    贵公子一拳又一拳的抡,鲜红的血四溅,飞溅到他脸上,黑色的衬衣上,裤子上。

    “其实闻家的东西给与不给不重要,凭着血脉关系我也会全部抢不过来。可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忤逆背叛。”

    “或许,你们骨头硬到底,我会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允你们苟延残喘——”

    “偏生选了一条我最忌讳的路。”

    没被揍的人见了血,在硬的骨头也碎了,“宴沉,哦不,宴先生,宴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一个忌机会,我明天,不不不,马上,马上离开京港再也不出现在您脸皮子底下。”

    这会儿跟他跪地求饶的是谁来着?

    亲戚太多,一时认不出。

    贵公子偏头,溅在血迹的脸上漾出散漫不羁的笑,“你谁来着?”

    “孟家平。”

    “哦,孟家的人。”贵公子意味深长的一声,转身接枪上膛,‘嘭’的一声伴随着孟家平歇斯底里的哀嚎。

    “宴先生饶命,宴先生饶命!”

    “区区孟家,也敢掺和闻家的事,谁给你们的脸。”男人把枪摔回南信怀里,侧身接了千安递来的烟。

    “表舅。”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贴了钻,女孩子的手拿着打火机恭敬的凑上来。

    贵公子撩眼轻扫,“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盛雅清的眼神迅速扫过贵公子的脸,收敛恭敬,“盛家已经想清楚,唯表舅您马首是瞻。”

    “孟家在奥城的业务,一周就能全部拿下。”

    “我们也查到,表姑跟孟家豪已经离境,走的很匆忙,带早前就有资产转移的迹象,很抱歉没能及时察觉。”

    贵公子不甚在意,“我知道林女士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

    文莱投靠女儿去呗。

    盛雅清试探的问,“还追吗?”

    贵公子掸了掸烟灰,悠长的一口白雾,“不追了没劲儿,限制入境就行,闻家的业务京墨会跟你对接,保着闻氏的招牌,怎么讲也是曾外祖父的东西。”

    “孟家的所有产业归你,闻家的业务由你代为经营,营利给你盛家四成,两成赡养闻家的长辈,余下的两成给我姐,最后两成注资你盛家赌场。”

    盛雅清心惊不已,“表舅的恩情,盛家铭记于心。”

    “君野的事,也感谢表舅照拂,不然……”

    盛家就盛君野这么一个儿子,谁知这混账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被朋友裹挟去了欧美帝国要投资什么电影事业。

    傻逼玩意,闯下大祸,险些回不来。

    盛家的长辈求到宴沉这儿,宴沉亲自过去把盛君野保了回来,放在身边免去事后的一切麻烦。

    “感谢,铭记不重要。”贵公子眼神扫过来,似笑非笑,“别做第二个闻家就成。”

    盛雅清心里一颤,连颔首,“表舅放心,盛家清楚且明白,选择哪条路才能保盛家长久不衰。”

    “是不是很好选?”宴沉冷不丁的一句。

    盛雅清琢磨不过味来,硬着头皮,“是。”

    明明这么好选。

    有些姑娘怎么就不识抬举。

    龙飞从暗处屁颠屁颠的跑来,也不知是不是下库苦力去了,一脑门的汗,笑的憨态可掬。

    “先生,可以装船了。”

    贵公子淡漠轻‘嗯’,屋货仓里的长辈们就被蒙眼,捂嘴,捆上扎带,一个个都死猪一样装进货箱,敲上钉子,打上封条拖上船,出行远航咯。

    这一趟远行,得溜两个月才能回港。

    有这群老杂碎受的。

    车子回城,平安抵达君越,豪华餐厅里恭候多时的七八位政商大佬起身相迎。

    “宴先生没事就好,何秘书长有来过电话,担心您的安慰。”

    “这点小事惊动我父亲了?”贵公子上首位入座,捞起热毛巾擦拭血迹斑驳的手。

    “不敢,只是您定位忽然消失……”

    宴沉未言,手势示意众人入座,大家不敢言语,看着贵公子慢慢净手擦脸,血色在毛巾上尤为醒目。

    闻家的势头前两日还挺盛的,这一转头,一帮老东西集体消失。

    “盛雅清,我外甥女,诸位长辈多照顾,以后港城的事宜由她对接。”

    一个闻家而已没有就没有,只要贵公子愿意,有无数个闻家可以抬上来,做他身边忠实的奴仆。

    “闻家的长辈多年辛劳,作为晚辈安排的一趟出海旅行,快则两个月,届时回港,庞叔您多照看。”

    被称为庞叔的人心领神会,“先生放心。”

    饭局两小时,谈的事情太多,接触,周旋,了解,寒暄,盛雅清又被酒精熏烧了脑子,反应力一点点变迟钝。

    她不是被盛家培养的继承人,一直是盛君野,但盛君野不争气只知花花世界的好。

    盛家宁愿从亲戚中挑个男丁,也不愿让给名正言顺的嫡长孙女来接手。

    偏贵公子做事不同寻常,一个电话来指明要盛雅清接权,这明摆着是让盛家更换继承人。

    盛家尝试过反抗,没反抗得过。

    中途某人来电话,被他给掐了,随手拍了照照片过去。

    这会儿——

    “几点了。”

    南信回,“凌晨1:23分,李小姐那边多一小时。”

    这两天太累,贵公子这会儿趴着在享受spa,后颈纹身的那条恶龙在灯下似乎在振翅。

    此时的李知在做美甲。

    半夜三更的,茅文毅硬是给她找了个,当地最好最受欢迎的美甲师,既然她有这个兴致,宋白雪就陪着。

    美甲师问李知,“想要做什么颜色。”

    她说,“红色,要钻。”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你随意。”

    宋白雪精通,跟美甲师沟通了好一阵,才跟她聊天,“知知姐你肤色白,做红色好看。”

    “不知道。”她扭头看电视,又是日本看也看不明白,想到综艺没看完,就让铃木小姐帮着投屏。

    “这个这个,我最近也挺喜欢她,特有幽默综艺感很强。”宋白雪指着综艺中的小姐姐。

    李知,“我也觉得她很幽默。”

    宋白雪想,“叫,叫什么来着,纪希。”她笑说,“因为她名字跟纪梵希很像,我还挺有印象。”

    “新人吗?”李知不懂。

    “应该不是吧,28,在娱乐圈算不上新人了。娱乐圈就这样,没人脉背景做什么都会被打压。这综艺温家旗下的,知名度,流量,热度都非常高,之前不知谁砸的资源捧虞夭,没几期就被替换,现在纪希顶上去就是捧她呗。”

    “温家?”

    她只知道搞娱乐的付俊杰,厉敬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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