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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一个电话请走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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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沉一脚踢过去,“说了少逗她。”

    “李小姐。”陆五掸了掸裤脚,侧身打量,“还没仔细瞧瞧,哪儿就把咱们宴沉弄了个五迷三道。”

    林垚在旁都不敢解围。

    别人还能帮衬两句,这屋里坐着的,属实是拔尖里的拔尖。

    宴沉点了支烟,眸色幽幽,“别理他,有病。”

    “看看这给护的,不说了。”

    正好,经理领着服务生来送餐,玩笑就到此为止。

    两人用餐没什么交谈,跟不熟似的。

    李知胃口不好,饭量减半,先落筷的宴沉靠着椅背,舒懒的看她,“瘦了不少,没好好吃饭。”

    “年底,古董行比较忙。”

    没有提感冒的事,很是见外。

    男人沉了下眼尾,“过年什么安排。”

    “跟以往差不多,跟哥哥一起过年。”

    “宴先生什么安排。”

    灰白的烟灰抖落,漫不经心的逗她,“来陪我?”

    李知看着他不作声。

    见她不回,仍是那副勾的人内心蠢蠢欲动的口吻,没几分认真,可从他嘴里讲出来就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聊以慰藉也好,消磨精彩绝伦的良宵也罢。

    没有女人拒绝得了,不知太子爷是否真心实意的邀约。

    “怎么,家里管得严?”

    “有门禁?”

    少顷,李知只问,“在哪儿。”

    似不意外她的回答,男人姿态清贵的抬抬下巴,“你挑。”

    京港之大,随她挑。

    她也好想说一句:宴先生,您没有诚意。

    “挑不来,我没什么见识。”

    “还有时间,不急,你慢慢想。”

    忽然的,她就想反抗一回,“时间呢。”

    “你定。”

    “那宴先生您陪我守岁吧。”灯下,她眉梢眼角都是俏丽,在房里被欺负过的暧昧还没散透。

    眼尾翘着媚着,脸上俏着。

    似能看到听到窝在他怀里,没有焦距的双眸映着他,娇娇的啜泣裹着柔软的呻吟。

    揉着他眉眼,在喊他。

    【宴沉。】

    男人徐徐一笑,揉了烟,“好,陪我们腰腰守岁。”

    她心里一阵恍惚,握紧刚刚从包里拿出来放口袋的那个福袋,没发现自己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宴先生……”

    他‘唔’了声敛眸在发消息,抬眼不见她下文,“饱了吗?”

    “嗯。”

    他起身,挺拔的身姿直如利剑,自然的伸出手,她跟上来握着,男人牵着她一路到了半山腰的玻璃匝道。

    风大,还在下雪,宴沉抱着她,贴着她被吹冷的脸,“怕高吗。”

    “不怕。”

    他嗯了声,慢悠悠的,“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京港没有事能瞒过他。

    “您在出差,不敢打扰。”

    他似乎在笑,耳鬓是他热意的呼吸,“不好,要改正。”

    她又蹬鼻子上脸。

    “您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撇下重要会议,过亿的大合同,不管不顾的来找我吗?”

    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哪部电视剧我去看看,学学怎么为美人不顾一切。”

    她忽然来劲儿,想一问到底。

    忽的,璀璨的光晕在他英俊无双的脸上炸开,含情眼垂下看着她,“补偿,我们腰腰生病宴先生没有陪着。”

    “换个方式补偿,哄哄人。”

    原来他还能这么混不吝?

    扭头去看眼前这一场很绚烂的烟花秀,虚情假意,不过还挺和她心意,毕竟是女孩子。

    拒绝不了这样的特例。

    “宴沉。”

    她喊得好正经,拉着他腰间的手,“宴沉,平安顺遂。”

    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套进手腕。

    “什么东西。”

    “平安扣。”

    玉质,冰凉。

    摸了下,抬手在灯下晃了晃,“哪儿买的。”

    “路边摊。”

    男人笑声轻轻,“有20块吗?”

    “30块。”

    腰身被捉住,把她拨了过来面对面,“腰腰,你宴先生在你这儿就值30块?有点廉价,要不换个贵点的?”

    “我穷,您知道。”

    “我出钱,给你宴先生换个贵点的,起码得过五十块。”

    她盈盈浅笑,灯下艳丽。

    “遇见了在给您换,现在就戴着。”

    她垫脚,楼上男人的肩,手指顺着衬衣纽扣的轨迹往下,一寸寸一点点,“行吗,先戴着。”

    “看你诚意。”

    她后背抵着冰凉厚实的玻璃护栏,搂紧他垫着脚吻他,男人灼意的手掌落在肌肤上。

    一掌就可半腰。

    烟花一朵朵炸开,绚丽夺目,皆不如他一双含情眼。

    她抑制着微踹,脸藏在他沐浴乳香味的头发里,身体忍不住的往后倾,羞赧跟无措,“我们,在试试,行吗?”

    “好。”他抬头。

    “等烟花完。”

    “腰腰。”

    “可不许在哭着埋怨我。”

    事情总有变化。

    烟花完的时候,宴沉在下山的车上。

    事情很急,千安闯了过来,手里拿着电话,“先生,急事。”

    一个电话,或许两句话。

    就把太子爷请走。

    李知也是才知道,叫走太子爷这么容易。

    烟花看完就没什么心思了,去了宴沉的套房,洗了澡,窝在舒服的要命的真丝面料的被窝里。

    地暖开着,房间一直很暖。

    没有宴沉也很暖。

    第二日,花钱的主角倒是来了消息:【烟花好看吗。】

    她回:【好看,我看完才离开的。】

    那人还提醒她:【守岁,留时间。】

    她回:【好。】

    可能是太子爷上心给她的勇气,真盘算着,三十晚在哪儿过,要找个温暖的地方,又能欣赏京港夜景的地方。

    两天后,腊月二十八。

    刘洪波提前放假,要出国陪长辈,古董行提前放假,闲下来就去市场买了一只溜达鸡,炖了汤做了些小菜。

    医生允许的菜单,放心的拎着来医院。

    新年越近,年味越浓。

    京港的人口明显增多,许多外地车牌陆陆续续回来,去哪儿都堵,打车堵,连走路都堵。

    医院门口的一波人流往外险些把她挤出去。

    过了大门,离开跟出去的车又搅合在一起,扛不住人多收了伞,从汽车中间穿过欲走另一边。

    “小姐,小姐,小姐……”

    不以为喊得自己,李知纳闷的回头。

    黑色轿车后座,扶着车门,一个明媚皓齿,端雅漂亮的姑娘正盯着她,“是我。”

    她白嫩的手掌挡脸。

    杏眼太乖巧,李知反应过来,折身回转。

    之前医院遇见,杵着拐杖行动不便,背着上五楼的姑娘。

    “您来看病?”

    “嗯,有些不舒服。”

    姑娘一股柔弱劲儿,抚了下脸,缠了白色绷带的手腕上又跟醒目的红绳,玉质平安扣,白皙无暇。

    李知觉得东西很眼熟。

    从车间横穿的不止她一个,这姑娘又不方便,李知就提议,“您进车里坐着,人多别碰着。”

    “好。”

    姑娘坐回去,扒着车窗,李知俯身下来。

    意外的,见到右侧边,靠着椅背,手指夹着烟搭车窗上的男人。

    看李知的目光,阮亦裳挽着男人的手臂,好不亲昵,柔情蜜意的介绍,“我朋友,一个哥哥。”

    难怪红绳那么眼熟,不是她送的平安扣吗。

    意外的,她好平静。

    连自己都意外的平静。

    她仍旧保持笑容,无事的攀谈。

    “有人陪着正好,快过年人多,四处都是人。”

    阮亦裳没炫耀,很自然说,带点娇嗔,“还是女孩子心疼人,不像沉哥哥。他事情多,平常都不敢耽误他正事。”

    “前晚病的厉害,没办法才叫的他。”

    前晚。

    不就是太子爷被一个电话请走的那晚?

    李知附和,“证明您更重要,好好珍惜。”

    阮亦裳笑的娇羞,“你来看你亲人,还没出院?”

    “嗯,有些严重,不过在好转。”

    “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我叫阮亦裳,这些年在养身体,平日多是我一个人。我跟你一见如故,想跟你交个朋友,还不知道小姐贵姓?”

    “李知。”她回的很是坦然,没半点遮掩的意思。

    “感谢阮小姐,不过等我哥哥的病转好不久留京港,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拜访。”

    “我这边还有……”

    话没讲完,她就被路过的人带倒,下着雪地上滑,车身没攀附的地方,反应不及直接仰着坠地。

    带倒他的人还反埋怨她,“长没长眼睛,这么多人瞎堵着!”

    “李小姐,没事吧。”阮亦裳探出身。

    不等她回,刀疤的身影已经过来,“幺姐。”

    熬了半宿的鸡汤,做的饭菜都毁了,她还蹭了一身污脏,借着刀疤的力道起身,匆匆看了阮亦裳眼。

    “不碍事,您忙,我处理点事。”

    她好冷静的转身,吐了口浊气,“拎到一边去。”

    刀疤自然听话,拎着那个气焰嚣张的男人到一旁,李知捡起保温壶跟上前,众目睽睽下一保温桶砸上去。

    刀疤把她隔开,自己动手。

    很快李暮朝电话就来,她转身就往医院走,甩着手上的汤汁,“我没闹事,是他撞我。”

    “没伤着,撞翻了给你熬了半宿的鸡汤。不烫,不用做检查,我没这么娇气,你别出来……”

    她深吸口,满是无奈,“好好好,我去检查,你别出来室外冷得很。”

    “马上就来。”

    “刀疤,走。”

    李知走的头也不回,半点没在意车里带着位美人的宴沉。

    走前刀疤还补了两脚,“想他妈好好过年马上滚,在挑事,老子在新年让你过头七!”

    车里,好一阵静默无声。

    阮亦裳拨弄着手腕的平安扣,意有所指,“沉哥哥,李小姐原来这么厉害?”

    “你越界了,阮亦裳!”

    宴沉只留这么一句,推门下车直接徒步出了医院。

    “沉哥哥,沉哥哥!”

    千安主控锁了门,阮亦裳下不去。

    仍凭阮亦裳在后座怎么拍打椅背,各种训斥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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