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投笔从戎
可是奇怪的是,当上官云峰回到部队不久,托南京方面的熟人打听余晓婷的情况,居然一点儿情况都没有。于是上官云峰找了个时间把这件事报告了钱向天,钱向天也觉得奇怪,钱向天的人脉当然比上官云峰还要广,于是钱向天就动用自己的关系打听余晓婷,可是南京方面却回应说没有这个,简直就是沓无音信。最后上官云峰也不打听了,因为他知道余晓婷是绝对不会做傻事的,因为上官云峰了解余晓婷,既然她选择了继承欧阳楚平的遗志而活下来,那她一定会活下来的,而且还会为欧阳楚平而活。虽然现在没有余晓婷的消息,但是上官云峰能确定她没事,也就不再找她了。
那么余晓婷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连钱向天运用自己的关系都找不到她呢?那是因为余晓婷去了一个秘密的组织——军统,而她为什么会跟军统扯上关系呢?那就是余晓婷得到了戴笠的赏识。本来余晓婷来南京是来投军的,可是偏偏就在她到军需处的第一天就碰到了来这里办事的戴笠,戴笠慧眼识珠,直接就把余晓婷录取了,并且还安排到了自己的部门,余晓婷对军统多少知道一些,都是她从夏江秋那里看到的,虽然她不想当特务,但是她非常佩服夏江秋的身手,所以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想学习一些特殊的技能,就留在了军统,那么对外当然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没有想到余晓婷居然是一个天生干特工的材料,这些特殊技能余晓婷居然一学就会,而且一会就通,并且一通就精,这倒是让戴笠始料不及的,一年之后,余晓婷就成了戴笠的得力干将。戴笠一直想留余晓婷在军统,可是余晓婷志不在这里,她要向欧阳楚平一样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一个能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官。于是余晓婷就退出了军统局,戴笠当然是不放人的,但是余晓婷去意已绝,而且戴笠还真的非常喜欢她,最好没有办法也就放人了。戴笠真的是太痛心了,因为他的两个得意门生都离开了他,一个是夏江秋,一个就是余晓婷,她们的作为真是令戴笠无法理解。
而余晓婷去了哪里呢?她去了黄埔军校,曾经欧阳楚平学习过的地方,余晓婷自从到了南京就使用“欧阳余晓婷”的名字,所以也以这个名字报考了黄埔军校,所以到后来反倒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名了。本来欧阳余晓婷在军统期间就一直为来黄埔军校做准备,所以阅读了许多军事书籍,以前在广州女子师范学校的时候为了能跟欧阳楚平有共同语言,她就非常地喜欢读军事书籍,现在在黄埔军校进修,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欧阳余晓婷来到了欧阳楚平曾经学习过的学校,感到自己离他是那么近,她在学校发奋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就是为了能早一天走进军队,像欧阳楚平那样在战场上打击敌人。
黄埔军校里本来女性少,而且女学员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那些男学员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而欧阳余晓婷又长的那么漂亮,所以追求她的人多要命,可是欧阳余晓婷对他们都是冷冷的,没有一个人令她动心,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当欧阳楚平死的时候,欧阳余晓婷的心也就随着他一起死了。
而在余晓婷走之后,上官云峰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那就是独立旅终于成立了,毋庸置疑地上官云峰成了这个王牌部队的指挥官。按道理来说上官云峰现在已经是一旅之长了,在国民革命军的编制里,师旅是一级的,所以上官云峰的军衔应该从上校升为少将,但是上官云峰拒绝了升职,他的理由就是自己是窃取了欧阳楚平的职务,要不是欧阳楚平殉国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了这个旅长的,本来自己的资格就不够,所以目前自己也只是代理旅长一职,如果有合适的人自己随时退位让贤,因为不要给自己升职。总之,上官云峰就是认为自己不配升为少将,最后钱向天也不坚持了,就同意了上官云峰的意见,上官云峰还是上校团级,但是职务是旅长。
其实对于欧阳楚平的死钱向天也是怀疑的,尤其是上官云峰为什么会晚出兵半个小时,当时收到欧阳楚平的求援电报时,钱向天立刻让人给上官云峰先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不通,就给上官云峰打了电报,让他即刻出兵去救欧阳楚平,可是上官云峰却晚出兵的半个小时,造成了战场失利,欧阳楚平也命丧当场。事后钱向天问过上官云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云峰说自己的电台坏了,等到收到电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是钱向天却不怎么相信,为什么说呢?因为在战争年代,电台出现问题是非常正常的,电报由于电台的损坏不能及时收到也是普遍现象,但是上官云峰团里的电台可是夏江秋在戴老板那里弄来的基本上已经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台设备了,为什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这个时候坏呢?再联想到上官云峰与欧阳楚平的竞争关系,钱向天就不能不联想到是不是上官云峰故意推迟去救援间接致欧阳楚平于死地呢?但是钱向天又一想,这二人全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对他们非常了解,个对他们的为人自己还是非常认可的,他们绝不是那种会在背后下刀子的,而且他们又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上官云峰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来,难道真的是电台坏了?于是钱向天就派了自己军里的专业人士去查看上官云峰团里的电台,那些专业人士怎么能跟夏江秋比呢!结果他们左看右看,最后鉴定出来的确是电台曾经出现过故障,而且故障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既然有人证实电台不是上官云峰做的手脚,所以也就没有拿到任何实质上的证据,所以钱向天怀疑归怀疑,总是不能确认,而且他还是非常认可上官云峰的为人和能力的,虽然他跟欧阳楚平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不过作为一旅之长也还是可以的,况且现在又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于是上官云峰就顺利地升为一旅之长了。
虽然上官云峰就自己当了旅长的事情没有一丝的高兴,但是夏江秋还是非常高兴的,她认识这次自己是真真正正地帮到了上官云峰,还认为自己以后一定要持之以恒地帮助他,这样上官云峰才能在仕途上走的更顺利,可她哪里知道,此时的上官云峰是带着赎罪的心情来当这个旅长的。上官云峰看了欧阳楚平的信,心里非常地触动,自己也是一名军人,自己的责任就是守土抗敌、保卫国家,所以自己当这个旅长并不是为了那多了几块的军饷,也不是为了升官,而是为了能指挥更多的人去打仗。
欧阳余晓婷一直在按照欧阳楚平的轨迹生活着,一年之后她从黄埔军校毕业了,当然欧阳楚平在黄埔呆了四年是因为他当时是学生,没有基础,是一边学校文化课一边学习军事知识,而欧阳余晓婷不一样,她是有基础的,而且又是那么的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是会,于是很快欧阳余晓婷就从黄埔军校毕业了。
当上官云峰再见到欧阳余晓婷的时候,那已经是自他们分别之后两年了,而且再见面的身份也不一样了,上官云峰是钱军王牌独立旅的旅长,而欧阳余晓婷是到钱军王牌独立旅来报道的上尉军官。上官云峰再见到欧阳余晓婷的时候非常的激动,可是欧阳余晓婷却面色平静,对上官云峰一直是以长官相称,上官云峰就知道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远了,而且现在的欧阳余晓婷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她的一门心思都是指挥军队上,心无旁骛,所以当上官云峰一看到欧阳余晓婷这个样子,心也跟着凉了,打算只能在日后的工作生活中多关心她了,看能不能再把她的心给捂热了。但是当上官云峰看到欧阳余晓婷这两年的成绩的时候,还是非常欣慰的,他没有想到欧阳余晓婷会这么出色,居然以黄埔军校优等生的身份毕业,这是当年连自己都没有拿到的殊荣啊!
上官云峰本想把欧阳余晓婷留在旅部,可是欧阳余晓婷不同意,她不愿意让上官云峰帮自己搞特殊化,甚至不想让别人自己跟上官云峰的关系,她一心只想下部队去带兵,没办法,上官云峰只得遂了她的心愿,让她从基层一连之长做起。
欧阳余晓婷的回归也让一个人非常地不高兴,那就是夏江秋,夏江秋早就知道上官云峰对欧阳余晓婷的意思,可是见到欧阳余晓婷对欧阳楚平死心塌地,上官云峰在那里只是剔头挑子一头热,夏江秋也就没觉得什么。而且欧阳余晓婷去了南京两年,一直没有跟上官云峰联系,所以夏江秋本以为这个人就此消失了,不会再出现在上官云峰的生命里呢!而且这两年夏江秋一直在工作上支持上官云峰,在生活上也他非常照顾,上官云峰也明白夏江秋对自己的情意,可是上官云峰的心里根本无法再容下任何人了,所以他一直都跟夏江秋保持着距离,除了工作基本上多余话语都没有,这令夏江秋非常地痛苦。可是夏江秋既然是为了上官云峰才来部队的,而且她又是那么的骄傲的一个人,所以夏江秋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否则那就不是夏江秋了。夏江秋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所以夏江秋想总有一天自己可以感动上官云峰,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欧阳余晓婷就回来了,当夏江秋看到上官云峰看欧阳余晓婷的那种热烈眼神,那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是上官云峰只给了那个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女人身上,再联想到上官云峰这两年对自己的态度,夏江秋就感到非常地痛苦,甚至她都在为什么欧阳余晓婷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是她有什么目的?女人在爱情面前就会变得不理智,但是夏江秋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自制力非常地强,虽然自己心里非常非常苦恼,但是这些根本没有影响她的正常工作。而当夏江秋看到欧阳余晓婷下部队之后,这才安慰了一些,因为欧阳余晓婷当的是个小小的连长这种下层军官,跟上官云峰远着呢!所以他们基本上是见不到面的,这才让夏江秋心里好受一些。
而出乎夏江秋意料之外是,欧阳余晓婷的晋升速度,就像当年的欧阳楚平一样,欧阳余晓婷这个小连长当了不久就升为了营长,而且两年之后就已经是一团之长了,这个团长就中层领导了,就可以跟旅长在一起讨论军情了,所以欧阳余晓婷跟上官云峰的接触越来越多。上官云峰还是很高兴的,一方面他非常惊奇欧阳余晓婷这个奇女子是怎么做到的,另一方面他也非常想跟欧阳余晓婷在一起,无论是在一起干什么,哪里是讨论军情都是一种享受,而且慢慢地上官云峰发现欧阳余晓婷果然是一块搞军事的材料,最可贵的是她能从女性特有的思维出发拉出一些独特的想法,给了上官云峰非常大的启示,真是上官云峰军情上的好帮手。
按道理说现在的上官云峰应该非常的得意,夏江秋这样出色的谍报人员给他弄来了那么多有价值的军事情报,而欧阳余晓婷又是一个在工作上给他太大帮助的人,她的独到见解真的给上官云峰帮了大忙。可是时间长了,上官云峰就发现了她们二人之间的问题,当然主要的问题是在夏江秋,她看不惯欧阳余晓婷,但是欧阳余晓婷对她却是非常地客气,从内心里上官云峰当然是偏袒欧阳余晓婷了,所以弄得上官云峰也非常地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