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柳如烟的往事
冰棺里的柳如玉衣不蔽体，静静地躺在那儿。
而在几米开外，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柳宗主，你为何这么紧张？”陆仞揶揄道：“莫非平时很少与人双修？”
柳如烟早已深陷情欲之中，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了”
“不应该啊，你不是欢喜宗宗主吗，按理说更应该以身作则，给门下弟子树立好榜样才对。”
柳如烟吐出一口馨香扑鼻的热气，千娇百媚地扭动了一下火热的身躯，满是媚意的双眸中水波荡漾，勾起了陆仞无穷无尽的征服欲。
寻觅到一个最舒服的知识后，柳如烟才缓缓开口道：“你以为本宗主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若是随便一个门中弟子都能与我享鱼水之欢，那我未免也太下贱了些，和那些整日搔首弄姿的青楼女子有什么两样？”
“说的也是。”陆仞笑着搂紧怀中的娇躯，手指在一些危险地带游移着，惹得柳如烟媚眼如丝，羞态连连。
“如柳宗主这般的尤物，一般人怕是还真驾驭不住啊！”
“你不是一般人咯？”柳如烟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仞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随后故意使了个坏。
柳如烟顿时黛眉紧蹙，红润诱人的嘴唇紧抿着，强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会让陆仞更加冲动的声音。
陆仞调侃道：“柳宗主，我这么天赋异禀的杀器，你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吧？”
“哼~天赋异禀又如何？”柳如烟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之前面对玉儿的时候不也是只缩头乌龟吗？”
“如玉姑娘毕竟是假死之躯，我若不是为了救人，绝不会对她生出半点非分之想。”
“呵呵，说的冠冕堂皇，那你现在在对我做什么？”
陆仞笑道：
“这里年久失修，我在帮你检查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啊。”
“我自己会查，不用你代劳。”柳如烟不忿地说道。
“哦？”陆仞挑了挑眉：“我倒是很想知道平日里柳宗主是如何一个人检修的，需要用到哪些工具呢，不妨拿给我瞧瞧？”
柳如烟白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结束了，再过不久玉儿该醒过来了，我可不想她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这种事情。”
陆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我现在觉得有些过于平淡了，柳宗主若是能叫我几声好听的，我或许会更有动力。”
“那你想听什么？”
“柳师叔，宗主，你们没事吧？”
暗室被人推开，之前昏倒在门口的两名女弟子匆忙地闯了进来。
然而，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青年，模样瞧着俊朗非凡，浑身气息内敛，有种深藏不露的高人风范，似乎不像是欢喜宗门下的弟子。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宗门禁地？”
一个女弟子拔剑指向陆仞。
后者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剑刃断做两截。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用剑指人不是一个好习惯，我或许不介意，但是将来你若是遇到其他脾气不如我的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
就在另一名女弟子也准备拔剑的时候。
柳如烟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住手，这位是陆大人，算得上是玉儿的救命恩人，不可对他无礼。”
“奴婢见过宗主。”两名女弟子惶恐地下跪请罪：“我二人守卫不力，没能看好柳师叔，还请宗主治我们的罪。”
“行了。”柳如烟摆了摆手：“这件事也不怪你们。”
别说是她们两个开脉境的弟子了，就连自己也差点在炼丹的过程中被陆仞偷袭得手。
好在，陆仞不是坏人。
额
柳如烟陷入迟疑，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在暗室里一幕幕羞耻的记忆，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准确来说陆仞这个人应该算时好时坏。
他正经起来，可以是为民请命，不惜冒着危险潜入欢喜宗打探消息的镇魔司校尉。
可不正经的时候各种无理的要求，以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简直令她这个欢喜宗宗主都有些无所适从。
感受到柳如烟的目光，陆仞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都结束了吗？
怎么脸色还是这么红？
“宗主，那个”
“还有何事？”柳如烟面色一肃，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
那名开口的女弟子犹犹豫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有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女弟子这才鼓起勇气道：“宗主，你的衣襟没有扣好”
柳如烟闻言一愣，慌忙低头看去。
果然，大片雪白的风光还裸露在空气中。
她羞恼地瞪了旁边的陆仞一眼，随即转身整理起了衣襟。
刚才结束之后，她先去给妹妹柳如玉擦洗干净身子，把那些醒目的证据全部清除掉，再帮她重新穿好衣服。
等到她自己穿衣的时候，两名女弟子已经闯了进来，手忙脚乱间居然没注意到衣襟还是敞开的就出来了。
真是太羞耻了，自己这个宗主的颜面该往哪里放？
看着身为罪魁祸首的陆仞，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刚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她，害得自己当着宗门晚辈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
“还不赶紧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打扰。”
两名弟子如释重负，灰溜溜地退出了暗室，并贴心地将门轻轻关上。
等到走远之后，她们才松了一口气，神色异样地对视了一眼。
“宗主刚才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而且衣衫凌乱，该不会是”
“应该是了，不过宗主这些年一个人也忍得挺辛苦的，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你不觉得她们选的地方太那啥了吗？”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暗室里不是存放柳师叔玉体的吗，宗主她们竟然在里面进行苟且之事？这”
“快别说了，这种秘密烂在你我的肚子里就好，要是传出去了，宗主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嗯，我明白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陆大人长得还挺俊的，比我们欢喜宗那些尖嘴猴腮的男人强太多了。”
“呵呵，你也不看看那可是宗主挑选的炉鼎，我们这些当奴婢的想一想就好，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与那种人物一起双修了。”
暗室里。
柳如烟和陆仞坐在桌前，静静等待柳如玉的苏醒。
闲来无聊，陆仞再一次没话找话：“柳宗主，方便讲讲你是如何凭借女子之身坐上欢喜宗宗主之位的吗？”
提到这件事，柳如烟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一下。
沉吟许久后，她神色黯然地开口说道：“欢喜宗乃是一对道侣于数十年前所创立的。”
陆仞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是欢喜宗的老祖，你们现在修行的双修法都是源于他们，对吧？”
“没错。”柳如烟继续道：“我和妹妹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后来遇到山匪劫村，那些人见我和玉儿姿色上佳，打算把我们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他们得逞了？”
“自然是没有，半路上正好碰到了两位老祖，他们出手将我和妹妹救了下来，并顺手灭掉了那个害人不浅的土匪窝。”
“然后你们就被带来了欢喜宗？”
“嗯。”柳如烟微微颔首：“这样的世道，女子若是没有自保的实力，迟早都会沦为那些恃强凌弱之人的玩物，所以我下定决心跟随两位老祖修炼武道。”
“如玉姑娘呢？你不是说她从未修过双修法吗？”
“其实我也不愿意修双修法，老祖给了我们两姐妹两条路，一人选择学双修法，另一人则可以自由修行任何功法。”
“所以，你们当中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人走上这条路？”
“老祖的说法是，我和妹妹根骨奇佳，是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而欢喜宗赖以崛起的双修法必须要有人传承下去。”
“我懂了，他们把你们选为了传承人。”
“嗯，为了玉儿，我只能委曲求全，选择以双修入道。”
陆仞沉默了片刻：“能冒昧问一下，你的第一滴血给了谁吗？那位男性老祖？”
柳如烟的回答出乎了陆仞的预料：“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
“莫非他也根骨奇佳？”
“不，他很普通，长得普通，根骨普通，能力也普通，完全是老祖随机选中的一个人而已。”
陆仞揶揄道：“那小子运气还挺好的，居然有幸破了柳宗主的壁。”
柳如烟冷笑着摇了摇头：“他当晚就被老祖杀了，尸体扔去喂了野兽。”
陆仞皱起眉头：“这是为何？”
“老祖之所以选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些低贱的人，为的是帮我塑造道心，从此放下一切包袱，一心追随他们将双修法发扬光大。”
“那后来呢？你又经历了多少人？”
“除了老祖，没有别人了。”
陆仞再度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轻声开口：“你的命运太坎坷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整夜整夜的哭，后来随着实力的精进，我的内心也逐渐强大起来，那些不堪的往事对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没什么好介怀的。”
“有你这样的姐姐，如玉姑娘很幸福。”
柳如烟叹息道：“可我终究还是违背了她意愿。”
“你是说我帮她破壁一事？”
“玉儿说过，她只想一生一世守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你是为了救她的命，相信她会理解的，至于嫁娶一事，我也没说过我要对她负责啊。”
“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点担当都没有？”
“我说柳宗主，你忘了我们不久前才发生过什么了吗？”
柳如烟顿时哑口无言。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真娶了如玉姑娘，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彻底乱套了？”
“那你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吧？”
“如玉姑娘醒来后你先瞒着她呗，如果她发现自己失身了，你就说是你干的，别把我牵扯出来就行。”
“呵呵，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柳如烟冷嘲热讽道。
“我这是为了不破坏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柳如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行啦，你赶紧离开吧，玉儿醒来看到你的话肯定会有所联想的。”
“那好，你们多保重，将来有机会我会来看望你们的。”
“谁稀罕啊？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陆仞刚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说道：“那些女人孩子们”
“我会守约的。”
“那就后会有期了。”
陆仞不再逗留，离开暗室后，径直朝山门外赶去。
欢喜宗山脚下的密林中，一道清丽出尘的倩影正在树下焦急地来回踱步。
“陆仞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音信？”
林瑾妍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也闯进去看看。
可她又担心自己破坏了陆仞的计划，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整个人显得无比纠结。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气息从山门处快速向她逼近。
林瑾妍驻足望去，确认是陆仞后，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意。
“等很久了吧？”陆仞在她身前站定，轻声询问道。
林瑾妍淡淡摇头：“我刚到没多久。”
“在我面前还装呢？”陆仞笑着帮她撩起额前的一缕秀发，说道：“以你的修为，赶路速度虽然不及我，但也慢不到哪里去，你肯定早就到了。”
林瑾妍轻哼了一声，问道：“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误会一场，明天欢喜宗就会安排人把那些被抢的女人孩子都送回去。”
“包括之前的那几批？”
“嗯，所有人都活着，村子里那些来讨说法的男人也一样。”
林瑾妍眉头轻蹙：“那欢喜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陆仞自然不好说活人炼丹一事，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传出去名声还是不太好听。
于是他换了套说辞：“修道无聊，欢喜宗请这些女人教她们门下的女弟子学一些女红。”
“就这样简单？”林瑾妍明显持怀疑态度。
“就这样简单。”陆仞面不红心不跳道。
“那孩子呢？”
“孩子跟在身边，那些当母亲的才能安心啊。”
见陆仞说的头头是道，尽管心里还有很多疑点，但林瑾妍也没再继续深究。
“所以你跟柳如烟打过交道了？”
“嗯，交过道了。”
“没打起来？”
“当然打过一场，而且过程特别激烈，还见了血呢。”
林瑾妍闻言，顿时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陆仞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林瑾妍若有所思道：“看来那柳如烟也名不副实嘛，压你一境都伤不了你。”
陆仞心虚地笑道：“双修法终究是邪门歪道，上不得台面的。”
说完，他连忙转移开话题：“村子的事已经解决好了，不用担心，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林瑾妍跟在他身后，狐疑的目光朝山上眺望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