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豆腐乳
姜时安笑笑不说话,虽然已经习惯了哥儿汉子这些称呼,但是对于哥儿要嫁人生孩子这一点,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小说归小说,纸片人不拉屎,拉了也是香的。但他是真实的,生孩子那些画面他想不到。
再说了,他是直男,他就不能一辈子一个人过吗?
不过要是老三那家伙穿过来,绝对是个可爱阳光的小夫郎,生孩子什么的,那家伙天天念着要给他生猴子,要是寻了个如意郎君估计不会排斥。
想到这,他脸上笑容渐深。还真有些想老大他们了。
豆腐切的方方正正,姜时安直接一次性买了六七块。
豆腐便宜一文钱两块,王阿婆拿了个竹筐,底部盖了层白布随后将豆腐放好。
“多谢阿婆,竹筐我回去放好豆腐再拿回来还给您。”
姜时安把竹筐放桌上,接过王阿婆递给他的豆浆,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烫的他直吐舌。
王阿婆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看着姜时安脸上都是慈爱笑容,“娃,喝那么急做什么?喜欢喝以后尽管来阿婆家打。”
付了豆腐钱,王阿婆见他挺喜欢喝豆浆,又用竹筒给他装了两杯带走。
道过谢后,姜时安拎起一筐子豆腐往家中走去。
他是挺爱吃豆腐乳的,火锅或者平时做菜用来下饭都不错。这个做起来也简单,差不多腌制半月就能吃了。
回到家里,季应淮已经把刀磨好了,正在给院子里的菜泼水。
男人身姿修长,一头黑发束在身后用木簪固定着。用简单泼水动作看着却满是潇洒,完全不似刚见时阴鸷可怖。
这要是在娱乐圈,就这长相身材,当红顶流都得给让位。
“回来了。”季应淮见他进门,上前几步接过他手中竹筐。
站在门口也不进门,看着像是瞧着他出了神。
“嗯,阿婆还给了我两杯豆浆,现熬煮的味还挺香,厨房里有白糖,你也尝尝。”姜时安说着往厨房走去,随即将竹筐里的豆腐拿出来放在案板上。
两杯豆浆还热着,他舀了两小勺白糖放进去,搅拌后递了一杯给季应淮。
他刚才喝过一杯,这会儿还不渴,就着先将豆腐全部切成小方块。
切好后全部放在了大簸箕里,要等晾干后才能放在坛子中让它发酵,发酵到豆腐变黄有些发臭,表面黏黏的或者长毛才能开始腌制。
留下一小块炒着吃,其余的姜时安全切成小块放在簸箕里。
最近天不算特别热,估计要三四日才能发酵好。
弄好豆腐,两人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收拾草药。昨天挖回来的草药还在背篓中,挑拣出来晒干,过两日再拿到镇上去卖。
季应淮在这方面比他懂得多,姜时安跟着有样学样。
两人挑拣了一个半时辰才弄好放在屋顶上让它晒干。
天色尚早,姜时安也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洗了手后便去了暂时收拾出来的书房。
今日买的书有些多,看完也需要几日,况且不是每日都有时间坐着一直看书。
牙刷的样式他都还记得,便画了个大概。牙刷毛可以用猪毛或者马尾毛代替,马尾毛可能要柔软一些适合口腔比较敏感的人。
猪毛就比较坚硬,牙齿好的人适合。
至于牙粉,最简单的就是松脂和茯苓晒干捣成末,用筛子在筛过一遍成细粉,直接就着牙刷蘸取就可以。
另外就是一些简单的清新口气,加入薄荷后的牙膏,至于更好一些加入珍珠可以美白的这珍珠一般平民人根本用不上,他也没有银钱购买便不做考虑。
拿起桌案上的白纸,季应淮按照他所述,包括制作方法全写了下来。
姜时安一一看完,脸上笑容止也止不住。
“季二你真厉害。”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他继续道 :“看你画的牙刷还挺像模像样,明日我就去问问村长村里可有木匠,不行的话就去镇上先做几把出来试试,好用的话咱们就开始卖。”
季应淮收起笔,点头:“好,都听你的。”
少年当真聪慧这种刷牙的方法用具都能想到。人人都要用到的东西,这要是做出来了卖的肯定不会差。
院里天色渐暗。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头顶聚集了不少乌云。天边刮起阵阵凉风。看着竟是要下雨了。
季应淮起身去将院子里刚晒的药材全部收到了房里。
姜时安回了厨房打算做晚饭。早上吃的都是肉,晚上便吃清淡些。
这穿过来几天了,还没下过面呢,正好还有村里人送的酸菜,干脆吃面条好了。
案板上的面刚揉好,院里就响起啪嗒啪嗒的落雨声。
姜时安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还好早早将屋子修缮好。
现做的面比较有韧劲,水沸腾下面。
打入两个鸡蛋,还有几叶白菜,面条断生捞到碗中。一旁是切好的葱末香菜,再淋上几滴香油,加上一些辣椒面。
最后来上一筷子酸菜和少许酸汤。
“怎么样我做的这个面条面相还不错吧?”姜时安将放好佐料的大碗面递给季应淮,笑着问。
季应淮点头,何止是不错,他一向不太特别注重口腹之欲,但少年放佐料时他就被勾的口水泛滥。
院子里雨势转小,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厨房里燃起油灯。两人坐在窗户旁,边吃边听着雨落声。
寂静的雨夜中时不时传出闲聊说话声,给这漆黑院子平白添了些光亮。
季应淮还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安宁的和除了爹娘外的人吃过晚饭。
心中不去想任何事,耳边是滴答雨声,抬眼便能看到油灯下面前少年精致温暖的面容,心仿佛在这一瞬都平静下来。
灶上的火已经熄了,重新刷碗还得再烧火。姜时安嫌麻烦干脆放到一旁,让季应淮明天早上再刷。
他们现在分工很明确,他负责做,季应淮负责吃和刷碗。看着不染烟火的男人挽起袖子刷碗,又是一番趣味。
两人洗漱完后便各自回了房。
早上在集市绕了好几圈,下午一直琢磨着赚银子,睡前姜时安还心心念念他明日要去做牙膏牙刷。
想到他可能赚个几十几百两,嘴角含笑彻底进入睡梦里。
而对面厢房中的季应淮却是难眠。
墙壁里侧出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简单交代了这几日的调查结果。
“王爷见信安,王爷身死消息传出,军中人心不稳,不少将士闻之悲痛。交代之事属下正在彻查,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如今二公子接手神策军,原副将军功赫赫将领或降职或调离。所有重要职位将领皆换上二公子的人……。京中对王爷身死已深信不疑,皇帝态度不明,老太妃悲伤过度现如今被太后接近宫中由太医照料……!”
看到那最后几个字,季应淮脸上划过一抹沉痛之色。
他十三四岁就跟着父亲上了战场,母亲一人留在王府,他没娶王妃母亲也没个作伴的人,算上今年他已经三年不曾回去过了,在听闻却是他亡故消息,可想而知对母亲打击有多大。
如今他身死消息传出,想必京中不少人等着看好戏,捧高踩低向来是这群人最乐意做的事。
如此被接去宫里也好,皇帝这是清楚告诉众人,他对战北王府的看重。
至于季则旭…
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感情就好。他原本就打算再过两年将神策军交到对方手里,自己回京做个闲散王爷也好让皇帝稍放下戒备之心,有他这么一个人质在京中,那群整日说他功高震主,意图谋反的文臣也能安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