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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揍他的话算家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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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禅韫。”

    她伸出手,很自然,仿佛真的来交一个新朋友。

    可是,他们不是表面夫妻吗?

    表面夫妻能相处得那么和谐吗?

    京墨盯着那双纤细柔软的手,摩挲了一下掌心。

    这双手也好看,和禅韫一样好看,而且摸起来滑滑的。

    嗯?

    他怎么知道摸起来滑滑的?

    京墨皱眉,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难以捕捉,带起了一阵阵的刺痛。

    他痛得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

    禅韫连忙上前,却被他一把避开。

    他缓缓从双臂中抬起头来。

    这阵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唯一的作用就是将差点沉溺于禅韫的柔情的京墨中拽出来。

    “我想,我们应该保持一点距离,像之前那样就好了。”

    京墨避开禅韫的双眼,说出这句绝情的话。

    不知道为何,他一看见禅韫就忍不住心软。

    或许是因为她长在他心坎上吧。

    没错,京墨承认,自己喜欢禅韫的长相,仅仅是长相而已。

    那么柔,那么娇俏,那样的女子应该谁都不会讨厌才是。

    只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应该再对其他人动心,不然这对两个女孩子都不公平。

    他垂眸,不断地说服自己,只是心头无端萦绕着的失落怎么也拂不开。

    禅韫茫然,“保持距离?像之前那样?”

    “嗯,我们是协议夫妻,都是被家族所迫才结合,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我又与白小姐彼此相爱,所以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况且,你也穿着病号服,没必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看望我。”

    京墨真挚极了,禅韫却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词。

    协议夫妻?白小姐?彼此相爱?!

    失忆错乱有这么离谱吗?

    禅韫气得坐不住,坐在病床上的京墨微微矮了一截,他小心翼翼地瞅着明显开始便的气愤的女孩。

    他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她看着那么温柔,会不会揍人啊?

    揍人的话,算家暴吗?

    他皱着脸,连待会儿怎么躲都想好了。

    禅韫也就是一瞬间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但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了。

    有些不对劲。

    如果这是京墨潜意识的记忆,那他刚才对白彧君不该是那个态度。

    虽然和京墨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一年,但禅韫却十分自信。

    他有些小动作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的。

    “是谁告诉你我们是协议结婚吗?”

    她紧紧盯着京墨的眼睛。

    “是……”

    “小韫!”

    京郁推门进来,打断了京墨的话,他的身后,是探出头的白彧君。

    “小韫,阿墨该换药了,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方燊也想跟着过去,但被京郁拒绝了。

    “就说几句话而已,小韫也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伤害她。”

    方燊:“说得比唱的好听!”

    他一直没有掩饰自己对京郁的恶意,尽管是在禅韫面前。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为什么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禅韫觉得可笑极了,她也嗤笑出来。

    “什么叫让我配合白彧君?那需要我将京墨妻子的身份也让出来吗?京郁,我一直以为你是理智的,怎么也会做出这种癫事?”

    她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淑女什么大家风范统统都不想顾了。

    现在只想破口大骂!

    从京墨出事刻意阻拦消息,到现在让她配合好白彧君在京墨面前扮演一个合格的协议妻子。

    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小韫,你先冷静一下,医生说了阿墨现在受不了刺激,在他的认知里,白彧君就是他深爱的初恋,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但依旧没有放下,而你只是他协议的妻子,他大脑受到重创,现在但凡混乱一点的信息都会加深对他的伤害,你理解一下,只是暂时委屈一下,我们应该相信医生,阿墨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白彧君自然能够退场,一切会回到原来地轨道。”

    “我理解你们,谁理解我呢?”

    她千里迢迢跑过来爬一顿山把自己累虚脱,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却要拱手让出去。

    要不是京墨是她的亲丈夫,她都想直接说一句:还不如让他直接烂地里呢。

    “京郁,我看起来是那么蠢和好说话的人吗?找不到治疗方案那就继续高薪聘请医生,禅家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就是因为京墨现在认知障碍,才更应该在这个认知还没有根深蒂固的时候拨乱反正,而不是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原巩固加深另一个谎言!”

    禅韫条理清晰极了,“而且,我很怀疑,为什么京墨失忆,会偏偏记得白彧君而忘记所有人呢?”

    京郁眼皮一跳,“小韫,你以为我们不想阿墨快些好起来吗?大脑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到现在依旧没有人能研究得透它,我们也尝试过给阿墨讲一些过去发生的事,但是一提及过去,他的大脑就会剧烈产生剧烈的疼痛。”

    这一点无可反驳,比较这一点刚刚禅韫也亲身经历过。

    “小韫,就算大哥求你了,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了——”

    “既然知道是委屈,干什么还要劝我女儿?也是,不委屈的事也不会轮到我家小韫。”

    木容拎着包,气势汹汹地朝着两人走来。

    “京郁,几年不见,长高了,也出息了,都会欺负女孩子了?”

    “容姨……”

    “别,可不敢当你一声容姨,今天都敢委屈我家小韫了,改明儿是不是就要欺负到我头上了?”

    木容的阴阳怪气从不会缺席,甭管对面是谁,哪怕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京郁,敢欺负她女儿,朝骂不误。

    “京郁,你今天也别怪我以大欺小,毕竟是你先开的例,我跟着做不过分吧?原来我还觉得你这孩子不错,挺顾家人,可就是太顾了,顾着顾着就不顾其他人死活了,别的就我不说什么,唯独一点,我禅家人什么都能忍,就忍不了受欺负,京墨不是只要白家那丫头吗?那我家韫儿就不奉陪了,不见!”

    禅韫和京郁两人全程愣是没插上一句话,只听她一个人机关枪似的,说完便拉着女儿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走的每一步比国际秀场上的模特还要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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