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去随军了
刘秋莲跟王翠萍为什么会被抓来,她心里一清二楚。
她小姨那个病痨鬼死了。
那个病痨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今天去找她的时候死,这很难说她不是故意的。
昨天从陆家出来,刘秋莲就跑了的,但是她却被人抓回来,直接丢到了派出所里边…
刘秋莲害怕。
非常的害怕。
现在看到陆临坤,她妄图利用哭诉让陆临坤心软,让他相信自己,把自己放出去。
陆临坤冷眼看着刘秋莲哭诉,在刘秋莲试图伸手过来抓住他裤腿的时候,他抬起脚,踩在了刘秋莲伸出来的手背上。
“啊……我的手,好疼,我的手好疼。”
刘秋莲大声惨叫。
躲在角落歪嘴斜眼的王翠萍,听到女儿的叫声也想过来帮忙,但是陆临坤随即抬脚,一脚踹在刘秋莲的肋骨上。
刘秋莲如破布麻袋一样,被踹得飞了出去。
她趴在地上,胸口一阵刺疼,别说动弹了,连呼吸都难。
陆临坤一脚踹断了她的三根肋骨。
他是收着力气的,目的不是为了弄死刘秋莲,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死那么简单的事情,多容易?
他要她活着,受尽折磨。
陆临坤从派出所出来,身后杀猪般的哭叫声还在继续,这对恶毒的母女,她们终究要为她们的贪婪付出代价。
阮桃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自己就在隔壁,王红萍满身是血的,她也浑身是血。
“萍姨…萍姨……”
睡梦中,阮桃泪水不断往外淌。
从派出所那边出来,就没有回家的陆临坤,正倚在门外看着夜空,听到里边有动静,他马上推门进去。
因为房间门是他离开的时候从外边关上的,所以里边没插门栓。
陆临坤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满脸汗水,眼角淌泪不断说着梦话的人儿,他心像被人用大锤子砸,一锤接一锤的,心都要碎了。
“桃桃,桃桃……”
蹲在床边伸手将睡梦中还不断挥舞的双手握住。
她的手又小又白,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双手给握住了。
软软的手掌没有一丝老茧,与他这粗糙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在这里,别怕,我在。”
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替她将汗湿的头发往后拨,温柔的安抚着她。
沉浸于噩梦中的阮桃,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陆临坤握着她的手,在床边闭眼睡了半宿。
第二天早上,阮桃醒来地时候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换了睡衣出房间,夏芸第一时间凑过来,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桃桃,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跟陆临坤同志发展到那一步了?”
“什么那一步?”
阮桃有点懵,不知道夏芸在说什么。
夏芸手肘碰了碰她,语气十分的暧昧,“还瞒着我呢?我都看到了,他从你房里出来。”
“什么啊?他昨晚送我回来。”
“谁跟你说昨晚了?我是说今早,今早。”夏芸叭叭的,将今早自己起来上厕所,刚好看到陆临坤从她房里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从夏芸的嘴里,感觉好像阮桃已经跟陆临坤成事了。
阮桃,“他早上从我房里出来?”
“是啊,亲眼所见,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夏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瞒不过她。
阮桃嘴角扯了扯,“说不定是他有事跟我说呢。”
“有事?能有什么事白天说不行?要在你房里过夜的?”
“没有,你别乱说。”
阮桃第一时间制止了夏芸发散思维,“我跟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啊,我想那样?我想哪样呀桃桃,你说说看。”
夏芸学精了,竟然知道套她的话了。
阮桃有些招架不住,正好这个时候陆临坤从隔壁来找她,替她解了围。
阮桃小跑着来到陆临坤的身边。
“你找我啊?”
她的眼睛虽然还有些肿,但是脸上已经有笑意了。
陆临坤点头,“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呀,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之前说好处对象结婚,是为了让萍姨放心的离开,现在萍姨已经走了,他们最终也没能完成她的心愿……
阮桃想问问陆临坤,这对象还要不要处了。
若是他觉得没必要处对象了,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吧,其实就是阮桃对自己缺乏信心了,总感觉这段感情有点奇怪。
好像都是为了萍姨。
她如今走了,他们还能顺利的相处下去吗?
两人肩并着肩,来到了国营饭店。
家里没粮食了,陆临坤也没去买,早饭就只能在国营饭店解决了。
他让阮桃点菜,阮桃点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
陆临坤看了看她,掏出钱票,再追加了五个肉包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这……太多啦。”
陆临坤掏钱票的时候,阮桃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的开口。
“没事。”
陆临坤付了钱票,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他端到了一边桌上,两人面对着面吃早饭。
阮桃食量是比较小的。
一大海碗的豆浆,她根本就喝不完。
本来点一碗就是想两人分的,谁知道陆临坤又多点了一碗。
她让陆临坤先把他碗里的豆浆喝了一半,自己碗里的倒给他一大半。
“阮桃同志……”
陆临坤的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就长得严肃的男人,皱眉起来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被他看着,她就莫名心虚,“太早了,吃不下。”
看着小姑娘有些畏惧的模样,陆临坤叹了口气,“你太瘦了。”
“这样去了军区,家属院的嫂子肯定以为我虐待你了。”
“怎么会……”阮桃下意识地接话,话说到一半才发觉到不对劲,“军区?你要带我去军区?”
“嗯?”
陆临坤抬眸,视线落到她的身上,“阮桃同志有什么想法吗?不想去随军?想要住在镇上?”
“啊……不是……”
阮桃连忙解释“之前说结婚是为了满足萍姨的心愿,我以为…我……”
她很想说以为萍姨不在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面对陆临坤的注视,她嘴唇嗫喏了好几次,就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陆临坤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站了起来,朝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阮桃意识到不妙。
只听陆临坤用那慷锵有力的声音开了口,“我叫陆临坤,今年29岁,目前在**部队担任作战参谋一职,领的是正团级津贴。我身体素质良好,精神面貌健康,除偶尔抽烟外,无任何不良嗜好。”
“阮桃同志可否与这样的我,组成革命家庭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