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心上人
傅正也在想,顾译国的媳妇不是一般人。
他觉得是大胖子的概率也很小。
但是终究比不上他手上这张照片的主人。
豹子直勾勾盯着傅正,仍然没看到他掌心的照片上是谁。
“您这照片看了一个多小时了,是谁啊。”
傅正冷扫她一眼,“知道对你没好处,赶紧想办法去,我妹什么时候身上一点钱没有过,都是程家人害的。”
“是是是。”
豹子离开以后,傅正舔了舔唇,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总是萦绕着一个女人瞪大眼睛惊恐愧疚的模样。
明知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他真是着了魔了。
……
“程老板又来了。”
顾译国骑了半个小时,程酥酥就发觉到了地方。
太不公平了,大长腿骑半个小时,她得骑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地方。
路上说不准还得歇好几次,实在是废物一个。
“就是这里。”女人站起来,趴在男人肩膀后面指着前面。
顾译国嗯了一声,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小心点,别摔了。”
她站在三轮车靠着他的动作就已经很危险了。
程酥酥点头,顾译国先一步下了三轮车,抓住她的胳膊,反手将她扛起来,稳稳当当放到下去。
顺便大手从她的臀部擦到大腿,帮她整理了裙子。
程酥酥脸红。
顾译国一脸淡然,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先过去补货,你在这等着我吧,我不放心这三轮车。”
以前她都是请周围的老熟人帮她看一会,给人家点好处费。
现在顾译国在这,就是最强悍的保镖兼职工具人了。
“能搬得动吗?”顾译国拧着眉,“你在这看着,我搬。”
“可轻快了,我一会就回来。”程酥酥早就习惯了。
她很庆幸自己有胳膊有腿,力所能及的事不少。
男人眸眼闪烁着暗光,他眼神里只有心疼。
他媳妇这段日子为了挣钱受了多少苦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还是搭把手,帮她搬到了商场的大门内。
这里有值班的人,程酥酥不用担心丢货。
这里大街小巷都有看车的地方,不管是车子还是货都能看,只需要一角钱能在路边看一整天。
他腾出手立刻把三轮车送过去,拿了纸盒子叠成的票,等回来拿车的时候作为凭证再还回去。
这些没人告诉程酥酥,她都不知道还有能寄存的地方。
顾译国有时候很想面面俱到帮她处理所有的麻烦。
可是他做不到全部。
只能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解决她遇上的大大小小的困难。
程酥酥忙着往自己的专柜搬货,最后一趟很轻松。
顾译国还在外面看三轮车,放在现代天眼到处都有不怕偷,可现在到处都有以偷盗为生的小偷,三轮车都算是大件了。
幸好商场帮她招聘的机灵柜姐帮她摆货。
“这是账本,程老板,你每天奔波不累吗?”
“还行吧。”
程酥酥支支吾吾,她的情况不方便说太多。
“听说下一步要放开个体户了,你不自己开店吗?”
“暂时还没想法,等有了告诉你啊。”
程酥酥还没想到这些,反正现在她的品牌打出去最重要。
“以后把销量都写上,更能表现出市场的需求。”
“咱们每一款都卖得好,这包包是真的好看。”
“长久的买卖还是靠细心经营。”
程酥酥提了几个建议,心里想着顾译国,没打算多说,今天也不是开会的时候。
“我还有点事,这柜台就交给你了,月底我送你几个包,你辛苦一些,下个月你的工资就不是死工资了,买多少你拿多少提成。”
柜姐眼神一亮,她知道自己是碰上宝贝老板了。
主动要求给员工涨工资,这样的老板去哪里找!
“好,我一定好好干,程老板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嗯。”
现在还不到忙的时候,程酥酥也没有留下帮忙的意思。
程酥酥提着自己的包正要急着走,就被挡住了去路,几个周围卖首饰的柜台老板簇拥过来。
“走什么啊走。程老板看不起我们吗?次次来都不知道跟我们打招呼,拽的跟什么一样。”
“她不拽谁拽啊,咱们怎么大的供销社商场,就她跟管事的眉来眼去,亲亲热热的。”
“说起来当老板,你们确实不如我心眼这么小,能挣到钱才奇怪呢。”程酥酥皱着眉,不客气回击他们,这些人摆明看别人挣钱红眼,仗着人多过来找她麻烦。
程酥酥知道他们都是租了商场的地方自己开了一个小柜台。
算不上个体商户,充其量就是摊主,跟商场没什么关系。
这也是个体户不被允许,大多数人做生意的一种方式。
她知道做小生意艰难,不过她卖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点冲突都没有,反而还能给他们带来流量。
立刻有个体格不小的女人冷着脸,拧着眉头。
“程老板,顾客都被你吸引走了,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哪怕你是大老板,也不能把一层的顾客都抢走,别人怎么做小生意。”
这个比较壮实的女人是不是带头人,程酥酥颔首。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你一个包卖那么贵,一百块钱,一下午最少也得卖五六十,只需要分我们一点点客流损失费就好了。”
程酥酥都被气笑了。
“我只听说过给地主交保护费的,没听说给摊主也得交损失费。”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别以为靠着你这张脸就能无敌了,我们在这干了这么多年都是有底蕴的,说让你滚蛋,你就得滚蛋!”
大体格的女人居高临下,指着程酥酥的鼻子这么说。
程酥酥攥紧拳头,白皙的脸蛋泛着因为气愤引起的红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是非得犯贱,她宁愿把钱捐了也不可能给这些地头蛇!
“啊!”
忽然,程酥酥面前的女人尖叫起来,原来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她指别人的鼻尖的手指。
咔嚓。
一掰,女人脸色惨白,几乎就要疼得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