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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刘邦得意忘形纵情享乐 及时醒悟决定撤出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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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公啊,您当真难道一点儿都不清楚您这般作为将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吗?您怎么能以为仅凭您下达拒守崤关这一道命令,崤关就会顺理成章、毫无阻碍地归您所属,咸阳就能轻而易举地成为您的囊中物,您就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汉中王那高高在上的宝座吗?”张良气得满脸通红,怒容满面,声音也提高了八十度,声色俱厉地大声质问刘邦。“我本就是王啊,楚怀王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先入关者为王,照此说来,我自然毫无疑问就是王啊。”刘邦梗着脖子,把脑袋高高扬起,理直气壮、不容置疑地说道。“您真是糊涂透顶啊!项羽可有哪怕一丝一毫让您称王的心思?他此刻正在天南地北、各个方向四处寻觅您的踪迹,满心满脑想着要将您一口狠狠吞入腹中,连一根骨头都不会吐出来。”张良心急火燎,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大声说道。“他敢!”刘邦眼睛一瞪,目光中满是蛮横与倔强,语气强硬地回答道。张良万万不曾料到,自己一直以来拼尽全力、竭尽所能辅佐的人,竟会是这样一个目光短浅、毫无远见卓识之徒。实际上,在刚刚踏入咸阳城的最初时刻,刘邦还算得上是一位难得的贤明之主,他不仅未曾被那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美轮美奂的宫殿迷惑住心智,蒙蔽住双眼,更是毫不犹豫、果断决然地下令约法三章,积极主动、真心实意地与民修好。但令人倍感惋惜的是,没过多久,他便在女人那柔情似水的温柔乡里深深地沉沦迷失了自我,只晓得一味地纵情声色、寻欢作乐,全然丧失了曾经那奋发图强的进取之心。为了能够关起门来,逍遥快活、无所顾忌、肆意妄为地度过每一天,他竟然悍然下令三军将士拼死坚守崤关,哪怕项羽已经率领大军兵临城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打上门来,他依旧顽固不化、不思悔改,执拗地执迷不悟。面对张良那苦口婆心、言辞恳切、发自肺腑的提醒,他甚至觉得这纯粹是荒诞不经的无稽之谈,是毫无必要的杞人忧天。他还一厢情愿地痴心妄想,以为靠着咸阳城内那看起来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兵源和粮草,当下别说是不可一世的项羽,就连身为天下共主的楚怀王也拿自己毫无办法,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如此这般荒唐的情形,让张良瞬间感到心灰意冷,失望到了极点。“好,你就守着你的美女,守着你的金银财宝,守着你的咸阳城,等他项羽来找你,好吧!”张良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说完后,便毫不犹豫地当即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而决绝,只留给刘邦一个决然的背影,那背影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而此时的刘邦,却像个被猪油蒙了心的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纸醉金迷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刘邦这般荒诞放纵、毫无节制的行为感染下,一军将士们犹如脱缰的野马,彻底放飞自我,毫无约束。他们全然不顾道德与良知,将人性当中最丑陋、最阴暗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开始肆无忌惮地肆意蹂躏咸阳城中那些无辜善良的百姓。萧何看在眼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紧紧锁住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焦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苦,无不透露出他内心的煎熬。但他却和张良一样,纵然绞尽脑汁,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不断恶化,每况愈下,却始终找不到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好在这时,一件事的发生,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萧大人呐!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曹无伤那厮竟然强占美女,还要狠心杀了人家男人,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猪狗不如啊!萧大人,您赶紧到城里去瞅瞅吧,这城里面已然混乱得一塌糊涂,不成样子了!”樊哙满脸愤怒,双眼喷火,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急匆匆地说道,那急切的话语仿佛连珠炮一般。萧何听后,出人意料地没有处置曹无伤,反而下令将他给放了。面对樊哙那满脸的满心不解,他随即耐着性子耐心解释道:“樊哙啊,你好好想想,就算此刻杀了十个曹无伤,对于目前这混乱不堪、糟糕至极的局面也是起不到丝毫作用的。你要清楚地知道,主公曾下达命令让大军休整三日,让大家吃好喝好。可如今这情形,要想让咸阳城重新恢复安宁太平,唯一的出路唯有让主公自己收回成命这一个办法可行啊。”“主公是说休整三日,那也没有明言让将士们去肆意鱼肉百姓,去蛮横欺压百姓啊。”樊哙瞪大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了,气呼呼地大声反驳道。“是啊。”萧何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那我去找主公,让他收回成命。”樊哙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神情坚定无比,那模样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做成此事。萧何一听,两眼瞬间冒出金光,那光芒中满是热切的期待和殷切的希望。在他看来,眼下自己和张良都不足以让固执己见、一意孤行的刘邦改变心意。只有樊哙这样心直口快,心里从来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肠,同时又是从沛县同村出来,与刘邦有着深厚情谊的人,才有可能真正触动刘邦的内心,点醒刘邦那被欲望蒙蔽的心智。“樊哙,我告诉你,你见了主公这样说……”当晚,夜幕如漆,浓稠得仿佛能滴下墨来。一轮残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将秦宫的轮廓勾勒出几分阴森。樊哙雄健的身影出现在秦宫门前,他面色铁青,双目圆睁,满是愤怒与急切。只见他双手握拳,青筋暴起,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他迈开大步,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响,仿佛是战鼓的轰鸣。守宫的小兵们原本还在打着瞌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当他们看清来人是樊哙时,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煞白。“樊将军,不可擅闯!”有个胆大的小兵试图阻拦,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樊哙怒哼一声,宛如惊雷炸响:“闪开!”那小兵被这气势吓得连连后退。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再有动作。樊哙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宫门大步走去。宫门处的守卫硬着头皮上前,想要阻挡他的去路。樊哙根本不予理会,伸手一挥,那几个守卫就像轻飘飘的稻草般被甩到一旁。“谁也别想拦住我!”樊哙怒吼着,声音在宫墙间回荡。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宫门之内,只留下一群惊慌失措的小兵,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所措。慑于他的赫赫威名,那些小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无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如一阵狂风般冲了进去。此时的刘邦刚刚和妃子一番云雨大战完毕,整个人疲惫不堪,大汗淋漓,瘫软在床上,正处于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混沌状态。突然,樊哙那犹如雷霆般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犹如一道惊雷在刘邦耳边炸响,刘邦猛然惊醒,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上心头,他一下子坐起身来,怒目圆瞪。而樊哙则完全丝毫不顾及场合与影响,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直接就粗鲁地掀开了床帘,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城中已经乱成一片了,主公,你还不清醒清醒啊。”他的声音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这不是胡闹啊。”刘邦气得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大声斥责道,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威严。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起床边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披。“谁胡闹啊,项羽还没死,他在函谷关外正用那双虎视眈眈、充满杀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咱们呢。主公,你究竟是想得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还是只想当个沉迷于声色犬马、贪图享乐的富家翁啊?”樊哙双目圆睁,眼眶似乎都要裂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言辞激烈地说道,那气势仿佛要将这屋子都给震塌。刘邦听后很是尴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犹如调色盘一般变幻不定。他恼羞成怒,指着樊哙吼道:“大胆樊哙,竟敢如此无礼,给我滚出去!”当即将樊哙骂走。可当樊哙气冲冲地离开,刘邦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时,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又想到如今咸阳城的混乱局面,还有项羽那强大的威胁,再次陷入到深深的沉思当中,久久不能自拔。那两个妃子被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裹着被子,不敢出声。白天,张良那发自肺腑的忠言直谏犹如石沉大海,并没有引起刘邦的丝毫注意。可现在,就连樊哙这样平日里被视为粗人的家伙都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刘邦不由得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他内心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再也无法平静。于是,刘邦立马起身,脚步匆匆地来到大殿。他疲惫地躺在那冰冷且宽大的龙椅上,双眼失神,思绪如乱麻般交织,思索着未来的道路该何去何从。彻夜无眠后,刘邦终于在黎明的曙光中下定了决心。次日一早,他便将所有将领都召集到大殿之上。众人鱼贯而入,待所有人都到齐后,刘邦先是面色凝重地主动承认错误,他眉头紧锁,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目光中满是愧疚与坚决,仿佛燃烧着的两团火焰,言辞诚恳地把军纪败坏的事全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毫无推脱之意。将领们听闻刘邦的自责,有的露出惊讶之色,瞪大了眼睛,像两颗铜铃,似乎不敢相信主公竟会如此;有的则神色凝重,紧抿双唇,像紧闭的城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还有的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对刘邦勇于担当的敬佩,那目光恰似温暖的春风。随后,刘邦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现下令全军迅速从咸阳撤至霸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拳头,仿佛在给自己鼓劲,那拳头就像坚硬的石头。此时,萧何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忧虑,那神情好似笼罩着一层阴云;樊哙则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情愿,那模样仿佛一只愤怒的狮子,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张良则神色平静,目光中透着赞许,犹如清澈的湖水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为了不留给项羽任何可以借机攻打他的借口,刘邦还格外谨慎地下令封住所有府库和宫殿,并安排专人将秦王宫内的珠宝财物统统造册登记,一丝不苟,严谨细致。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张良感到不可思议,他原本对刘邦的成见也在此刻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然而,可就在众人竭尽所能掩盖真相,试图挽回局面之时,一个叛徒的出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使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前功尽弃。曹无伤因私藏财物被张良无情戳穿后,便心怀怨恨,那怨恨犹如毒蛇一般在他心中盘踞滋长。他一出咸阳,便如丧家之犬般急匆匆地跑到项羽那里通风报信,将刘邦在咸阳城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地全都讲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心怀叵测地添油加醋,信口雌黄地表示刘邦正准备称帝,妄图颠覆天下。项羽听罢,瞬间火冒三丈,那怒火仿佛能将整个营帐都燃烧起来。他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当即大声命令大部队次日一早出发,定要将刘邦置于死地。然而此时项羽方面也出了叛徒,他的叔父项伯念在张良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重情重义的他心急如焚。于是,就在这夜色深沉之时,项伯单人匹马,就连夜快马加鞭地奔赴刘邦大营,准备将张良救走。“我家羽将军今天突然下令,此时此刻,三军将士已经在埋锅造饭,刀出鞘剑上弦,只待天光破晓,便要如洪水猛兽般大举进攻。马上赶快跟我走,你没有必要死心塌地为那沛公卖命啊。”项伯心急如焚,满头大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紧拉住张良的衣袖,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担忧,“张良啊,念在你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这必死之局。那刘邦如今危在旦夕,根本无力抵抗项羽大军,你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快跟我走吧!”张良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但目光坚定,说道:“项伯兄,承蒙您的好意,可我深受沛公之恩,此时若离他而去,岂不成了不义之人?况且沛公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不堪,如今局势尚未明朗,怎能轻言放弃?”项伯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调说道:“张良啊,你莫要糊涂!项羽大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刘邦根本毫无胜算。你若执意留下,那定将会玉石俱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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