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15
久而久之,张鸢也能看出不对劲。
两人眉来眼去的,她也不是瞎子。
但她倒是觉得没什么,江肆这孩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她儿子,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养大的,当然错不了。
俩好孩子在一起也没什么。
若是以后闹分了,也算是爱情路上的坎坷,谁还没吃过爱情的苦,甜过也就不算后悔了。
她就将这事藏在心里,也没当俩孩子面挑明,孩子间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决定,他这个当妈的就不跟着掺和。
但若是哪天儿子受了委屈,她就是坐轮椅,也得撵江肆一条街。
两个小傻瓜还不知道恋情已经暴露了,以为彼此做的天衣无缝,瞒她瞒的好好的呢。
每次看见两个傻孩子偷偷摸摸腻歪,为了不让她看见,跑出去偷亲。
回来脸都是红了,还一个劲儿的咳嗽装热的,她看着就觉得好笑。
蛮有意思的。
星期五,难得两人同时一下午都没课,手机上约着在宴岁上课的教学楼下见。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宴岁才出了班级,一路跟上来一个小姑娘,在宴岁疑惑的神色中递上来一封……情书???
小姑娘腼腆的咬了咬唇,头低垂着,“那个同学……”
宴岁抢先说道:“我是gay!”
周围热闹的人流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齐刷刷朝这边看来。
脸颊腾地一红,宴岁终于意识到避免口不择言的重要性。
不想,原本还很紧张的小姑娘,眸子刷地一亮,抬起头,看宴岁像是一头饿狼看到了香喷喷的肥肉。
“我去!原本我还以为没希望呢!”她激动的将情书往宴岁手里塞。
最开始的那份紧张完全殆尽。
宴岁彻底懵了,任由情书皱皱巴巴的被塞入手中。
怎么说自己是gay,她好像更激动了?也不紧张了?
一时间无数个逆天想法在他脑中闪现,难不成这小姑娘是人妖?
女装大佬?
变态?
啊???
小姑娘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宴岁同学,我知道你,你名字可真好听。”
宴岁低头看见情书,终是反应过来,赶紧丢回去,“你认错人了,我其实叫江肆。”
再次口不择言,他丢下个名字就跑。
“诶——别走啊!”小姑娘追上去。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按下了继续键,恍然想起还得去食堂抢饭,一窝蜂的往外涌。
学校论坛上,一则短视频也随之上线。
‘勇敢少女,大胆追爱,对方大声宣扬:i am gay!!!’
中午抢饭大军一股一股的涌,江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靠在墙根,拿出手机,左右晃头,两分钟才敲定一个近似完美的角度,‘咔嚓’拍下了人物和地点照,点开微信,发送。
并配文:岁岁,我在这里等你。
地点占比30,人物超绝完美下颌线优越侧脸占比70(这段是江肆逼我写的……)
宴岁一路从二楼下来,身后还跟着饿狼,他根本无暇看手机。
“我真不谈,你别追了。”宴岁走到楼外,一直走到了草丛边的小路,无奈的停下脚步。
小姑娘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持之以恒的给他塞情书,“不是我……是……”
宴岁等不及她大喘气,视线寻找着江肆的身影,“是谁也不行。”
他已经有江肆了,别人不管是谁,来了他都不会看一眼的。
除非来个大猛男……
他也就看两眼,没别的意思,单纯爱看。
视线锁定在对面,还依靠在柱子上摆造型的人,宴岁挥了挥手,准备跑过去。
小姑娘警觉的将他拉住,“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任务就完不成了!”
宴岁有些烦躁,想甩开他,两人站在路边,中午人流高峰期,路边的电瓶车非常多,小姑娘只顾闭眼使劲留人,压根没看见两侧行驶的车流有多危险。
宴岁本来能趁着间隙跑过去的,被她这么一拖,错过了好时机。
一辆骑得歪歪扭扭的电瓶车突然一个急刹。
宴岁眸子睁大,身体比脑子先反应一步,将小姑娘推开。
小姑娘“诶呦!!”一声,屁股一空,她直接陷入茂密的草丛里,人瞬间消失在空旷的视线中。
江肆欣喜的起身,原本和宴岁是双向奔赴的,下一秒,笑容就随着宴岁的消失僵硬在脸上,“岁岁!”
他急匆匆的挤着人群过去,视线开阔后,就看见掉在地上的书包。
他心猛地一紧,“岁岁……”
难不成……人被撞飞出去了?
唇瓣微微颤抖,他刚想喊人,脚踝上突然出现一抹束缚,他下意识想踢开,就听到幽怨的一声,“是我……”
肇事车辆还在瑟瑟发抖……
不对,是主人发抖,导致车头歪歪扭扭。
江肆突然对他吼一声,“不会开车就别开啊!两个轮骑不好,就去骑三个轮!”
在肇事者凌乱的神色中,弯身将宴岁从草丛中抱起来。
事发突然,宴岁机灵的侧身一躲,也砸进了草丛里。
书包脱手而出,侧兜的不锈钢保温杯将肇事者脑袋砸出个大包。
这一砸,呆头呆脑的人更呆了。
“腿怎么瘸了?”江肆蹲下身,撩起了宴岁的裤腿,掀起白色袜边,下面肿胀起一个格外大的包,“扭脚了!”
“是吗?”宴岁愣了一下,还想活动一下被江肆给按住了。
“老实点,可能都错位了。”语气中的心疼根本掩盖不住。
“好像是有一点疼。”宴岁的反应有些呆,还笑嘻嘻的安慰江肆,“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
江肆捡起书包,挎在半面肩膀,然后弯腰直接将人抱起来,“你又不是铁打的,没痛觉,怎么会不疼。”
“诶呦——”摔懵的小姑娘从草丛中爬起来,头顶几片烂叶子,有些狼狈。
肇事者颤巍巍道:“对,对不起,要不我赔个医药费吧?”
宴岁还是很明事理的,摆摆手叫他先走,“不怪你,要怪也怪她。”
闻言,肇事者也顾不得头顶的疼,胆小的赶紧逃离现场了。
江肆看着从草丛里仓皇站起来的人,蹙眉问道:“她是谁?”
宴岁也想问,“同学。”
“仅此而已?”江肆有些不顺心思,但还是耐着好脾气跟宴岁说话,反倒是视线像把刺刀似的,扎在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捂着屁股抱怨,“你干嘛让开车的人走啊?他可是差点撞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