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医×病弱太子37
宴岁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和他表演了个联弹,很别扭,赫连渊让他弹前半段,他弹后半段时宴岁不能动也不能走,就被他那么圈着,感受着他因为弹琴的律动而有意无意的触碰。
很折磨人。
掐紧的拳头直到曲终那一刻都没有松开。
赫连渊看着那圆的跟个包子似的拳头,有些想笑,却没表现出来,反倒一副清冷做派的架势,先一步起身,俯身朝宴岁伸出手去。
宴岁瞪了他一眼,想忽略那只手撑地起身,翻动的手腕却直接被男人捞起,紧紧握在掌心。
身子一轻,他这么大一个人就被眼前的男人,一只手轻轻松松给提起来了。
事发突然,让宴岁有一瞬间的失色,在他起来后,赫连渊又十分有距离感的松开手,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就你会来事儿。
宴岁慢半拍的跟着鞠躬。
随着轰然而起的掌声和叫好声,两个脑袋并排在一起,挨得有些近,就听那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拜堂。”
宴岁紧咬后槽牙,言简意赅的撂下几个字,“不跟你拜!”
赫连渊愣了一下,起身时宴岁已经回到座位了。
完了…
他好像把人惹生气了?
殿下要换新郎?
不要他了?
宴岁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就着有些上头的酒意,又闷了两口酒解决了嗓子的干热。
只是当下是解决了,可没过一会儿,那股子热劲儿就换了种方式,升腾在胸腔,酒意开始慢慢上头,单薄的身体不住的有些发汗。
“孤有些热。”他说着,让香草扶他出去换换气。
瞧着人离席了,有人开始坐不住了,一颗心也不在这大殿内。
“殿下小心些。”香草瞧着他实在是醉了,走路都开始摇摇晃晃,心中发紧,恨不得两只手一起扶着。
偏偏宴岁还往那河边走。
“放心。”宴岁十分自信,笑滋滋的像个小甜豆,“孤才不会和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走到河边就失足落水呢。”
“什么什么剧?”香草紧跟在身后,“殿下都开始说胡话了,真是醉的不轻。”
宴岁嘴硬,“我没醉!”
还有些理直气壮。
香草闻着那一身的酒味,在看那上脸的色温,忍不住打趣两句,“殿下要是没醉,奴婢就倒立喝水。”
“嘿!”她这么一说,宴岁还来劲了,“你说的,倒立。”
香草被他幼稚的模样逗笑了,倒也乐意逗他玩,“行啊,奴婢倒立。”
“你等着!”宴岁顿时加快了步子,走着走着,鞋都甩飞出去一只。
“殿下!”
宴岁像是离弓之箭一般,跑到河边的卵石小路上,对于给自己找了一条行走起来十分高难度的路很满意,得意的摇头晃脑,“孤今天!偏偏要!给你!走个直线!”
“殿下别闹了!”香草急的满头大汗,她一个没醉的,追上来都踉踉跄跄的,“奴婢倒立还不行?”
一向很有原则的宴岁,怎么可能要对方看似施舍的惩罚呢?
那简直是无法满足他的好胜心。
也是酒壮怂人胆,脾气也大起来了,走了两步,歪歪扭扭,发现走不直,他又回到起点开始重新走,非要证明给香草看自己能一镜到底。
香草追上来,拦住他,见他不回来,眼泪都要急出来了,“殿下,奴婢求您了,您要是有个好歹,奴婢就得搬家了。”
“嗯?”宴岁懵了一下。
香草慌乱中有带着一点古怪的幽默感,“脑袋搬家。”
……
“你相不相信孤?”
“…奴婢…当然相信太子殿下。”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今天除外。”
“好。”宴岁甩开她的手,“那便不要拦孤。”
说着,像一只脱离队伍的大雁,开始我行我素的放飞。
香草紧跟在他屁股后,想着就算要摔了,也能一把将人薅回来。
又走了两遍,宴岁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直线,眼睛看着,腿走着,脑袋控制着,组装在一起时一个人,分开了却各有各的想法。
他一气之下,提起衣摆,转头毅然决然的跳进了湖里。
“!!!殿下!!!”香草这颗悬着的心是彻底的死了。
既然做不好,那他就做最坏!
宴岁秉承着梳不好头发就剃秃的原则,像一条固执的鱼拼命往那不深的湖中游。
面上还在傻兮兮的笑,对系统说,“我可不像那些电视剧里的人,我是自己跳下来哒!”
说着还自豪的举起手。
这一举,双手狗刨的平衡被打破,“咕噜噜……”完整的人直接沉下去。
罐罐:“……”看来是真的醉了。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宿主这么傻批的样子。
不深的池子算不上危险,但对于有些迷醉,不能很好掌控身体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香草看着那浮在水上的人一下子消失了,只在湖面上留下了一堆小气泡,一瞬间,她心都凉了,感觉自己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
宴岁还在湖底四爪蹬刨,不知道侍女以为他要长辞人世了,兴奋的享受着在大池子里泡澡的感觉。
“哗啦啦——”一个巨大的水花,一股涌入的气流突然将他推向岸。
他鼓着腮回头,还没看见人,便感受到腰腹一紧,赫连渊手臂回拉,将人翻转过来面向自己,抱着上了岸。
“噗——”宴岁吐出好大一口水来,抬起头笑嘻嘻的跟赫连渊比谁吐得更多更远。
赫连渊无奈摇头,鬓角的发丝湿哒哒的贴在额前,“你干脆吐吃一条小鱼得了。”
好主意,宴岁转头就要再扑进湖里,逮捕一条小鱼,被赫连渊直接扛起。
“可真不乖啊殿下。”
“好硌…”小娇气精不满。
赫连渊将他放下来,托抱在怀中,“这样呢祖宗?”
余光瞥见一只只剩足衣的脚,“怎么鞋都没了。”
宴岁的腿顺势盘上去,“你那里不要硌我。”
“……我没有。”
“你有。”说着,宴岁还要伸手去抓,以证自己的清白。
“好!”赫连渊立马妥协,制止了那荒唐的举动,“我有,我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