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少年11
李摧傻愣愣的凑上来,“倾幻,你说什么呢,咱才出门几天啊,哪有医美恢复的这么快的。”
他看那动刀的,纱布都得包几天,哪有宴岁这么自然,主要是这双眼睛,亮晶晶的,这是医美能美来的吗?
“你们大男人不懂。”许倾幻开始说教,“现在美容技术很发达的,像打针这种当天就能恢复好,而且现在社会对整容包容度很高,所以岁岁你不用感到羞耻的,我们大家都不会嘲笑你的。”
他全然一副知心朋友的样子宽慰宴岁,说的跟自己不是个男人一样,茶言茶语的,听着就烦。
宴岁无语,也懒得跟他多纠缠,抬头看向温煦满脸无辜,仿佛在说,‘你看他!’
温煦别的技能没有,一眼鉴茶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他坐在板凳上,仰头仔细瞧了瞧许倾幻的脸,方才还有些高冷的男人,突然幼稚的诶呀一声,“你这脸型似乎不太流畅啊。”
闻言,许倾幻慌乱的摸上自己的脸,就听温煦补刀道,“去打两针吧,有一边好像是歪的。”
又见他摇摇头,“不对,这得削骨。”
“我,我……”许倾幻被他说的不自信了,立马跑到自己桌子上拿镜子照了照,“温煦,你看错了吧?”
他的脸,分明和以前一样好看,而且他的长相是公认的漂亮,脸部线条流畅的很。
“温煦?”
半晌没得到回应,转身,屋里已经没人了。
门外的疯狗已经走了,温煦带着宴岁出去了,李摧去买早餐了,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犯蠢。
“啊!”一股羞耻感和愤怒涌上心头,许倾幻狠狠将镜子丢在地上,这种被别人忽视,不是瞩目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他的脸一定是完美的!他是漂亮的!
一定是温煦坐着看,角度不对,看错了。
一定是这样!
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临近傍晚,宴岁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洗衣房里有空洗衣机,打算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
回到宿舍卫生间,他想从放脏衣服的筐子里,将昨晚的内裤找出来单独洗,却怎么也翻不到。
一抬头,在杆上挂着呢。
背后卫生间的门忽然一响,温煦闲散的依靠在门边,神色自然道:“昨晚不小心滴上了水,就顺手帮你洗了。”
“不…小心?”
“嗯。”温煦十分理所当然,心不慌脸不红道:“昨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滴进了你的框里。”
那真是好巧,这么多衣服都没湿,就湿了一件小小的裤子。
他这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倒是显得宴岁心肮脏似的。
宴岁:“……好的。”
抱着脏衣服走到门边,宴岁就被温煦扯住,手中的框子也被夺了出去,“我帮你洗。”
宴岁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拱手,“谢谢。”
正好不用花洗衣机的钱了。
学校的洗衣机并不便宜,快速洗一次,三块,洁净洗四块,再洗久一点五块呢!
单甩干居然还要两块。
每次洗衣服,宴岁都好心疼自己的小钱包,苍蝇腿也是肉啊!
这一次至少能省下三块钱呢。
换做别人早说宴岁抠了,没事,小系统会溺爱。
罐罐:“宝宝真会过日子。”
宴岁享受着夸奖,“那是当然的,钢蹦也是钱。”
吃饭花一百块,宴岁会觉得好便宜,洗衣服花五块钱,天塌了……
洗衣服,晾衣服都被温煦承包了,宴岁就乖乖窝在小床上吃温煦给他买的小零食,然后等温煦回来嘬他一口,完成每日任务。
——
夜里七点多,天色黑了下来,李摧抱着篮球回来,满身大汗,想洗澡却发现浴室有人了,他只能在外面开局游戏慢慢等。
宿舍里就他一个人,他看了一眼磨砂的玻璃门,里面身影高大,“是温煦吗?”他问。
无人回应。
里面水声很大,一般的声音都听不清,所以没人回答他他也觉得正常,他就没在意。
只是他没注意到,磨砂门上隐约的高大黑影中,似乎覆盖了另一道瘦小黑影。就像是从背后袭击的狼,身影笼罩身影。
……
李摧打了几把游戏,门才开,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抬起头,“嚯,好家伙,你这澡洗的够久的,一个小……”
话音猛地卡在嗓子眼,他揉了揉眼睛,他是累了吗?怎么眼花了?温煦怎么抱着宴岁出来了?
温煦穿着整齐,抱着头顶毛巾,身穿半袖短裤,累的昏昏沉沉的少年出来。
少年软软的贴着他,被他抱在怀中,很乖,也很疲倦。
李摧大惊失色,“你,你你们……”
温煦神色平静如常,一本正经道:“他脚受伤了,没办法自己洗,我只是帮忙。”
“这样啊……”李摧挠了挠脸颊,“那你还…挺热心肠的。”
“应该的。”温煦说,“这是我作为室友应该的。”
李摧想着温煦这人也还不错嘛,面冷但起码心是热的。
只是他要是看见宴岁衣服下藏着的痕迹,就不会这么想了。
回到床上,宴岁累的倒头就要睡。
温煦拉上床帘,扶住了像不倒翁一样要倒不倒的少年,“头发吹干再睡。”
“那你给我吹。”宴岁阖眸蹭着他的掌心,放赖撒娇。
温煦就吃他这一套。
拿掉他头顶的毛巾,那对耷拉的猫耳还没褪去。
宴岁还是掌控不好,方才情动就冒了出来,一时又收不回去,可能又要睡一觉才能回去了。
宴岁靠在他怀中,温煦单手拿着吹风机,一手遮着宴岁的毛耳朵,避开吹着头发。
少年的发丝柔软,指缝在发丝间穿插,有种滑在锦缎的丝滑,让温煦爱不释手,甚至产生了想给他扎头发的变态心思。
他的手法很好,显然少年也很享受,即使耳边呼啸着吹风机的轰鸣,宴岁还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头一歪,毫无防备的靠在温煦胸膛。
温煦单手托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腕转动,晃动着调小档位的吹风机。
几分钟后,他关掉了吹风机,放在一旁,俯身吻了吻宴岁的唇角,“晚安,宝贝儿。”
慢慢将人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将里面的小灯都关掉,温煦最后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李摧刚想招呼他一声,就被他手势静音了。
他秒懂闭嘴,从枕头下摸出了耳机。
如今南方十月份的天,依旧很炎热,室内开着空调,久了又会容易着凉。
温煦不放心的看了几次,帮踢被子的人掖了几次被子,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