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帝落星域
待顾钰离开后，顾宴辞也是顿感烦躁地扔下手中的棋子，来到湖边。微风轻拂，他的眸中也是闪了又闪。
良久，在星辉的照耀下，他的眼眸却是变得愈发坚定起来，像是做出什么决定般。深呼一口气后，便见他朝落霄宫主宫而去。
第二天一早，顾钰两人等了许久，才见顾宴辞姗姗来迟。当然，与他同来的还有落霄。
只不过今天二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微妙。见此，顾钰也是一脸赞赏的朝顾宴辞眨了眨眼。却见他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在两人即将离开的时候，落霄突然走过来又替顾钰检查了一下身体。随后又一脸神秘的看向顾钰道：“以后要是发现身体有些异样的话，不必吃惊。要是不放心，可来找我！”
听着他这话，顾钰和秦子行两人皆是一脸疑惑的望向他。秦子行更是凝重地问道：“他的身体是存在什么隐患吗？会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落霄微微笑道：“放心吧，不是什么隐患，反而是天大的好事哦！相信这个好事足够让你们惊喜的。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们了，等你们境界到了，我这落霄宫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说罢，她又看向一旁的顾宴辞，柔声道：“路上小心。”
顾宴辞回以柔笑，然后便卷上顾钰两人朝原界而去。
···
又是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几人终于靠近大千原界星域群了。
就在这时，顾钰两人突然发现，他们星域的旁边竟有一片完全漆黑凋零的星域。整座星域完全是死寂状态，只有最中央的那个还散发着微微光芒。
顾钰望向顾宴辞道：“这座星域叫什么？为何它？”
深呼一口气之后，顾宴辞才幽幽道：“帝落星域！”
见两人还是一脸疑惑，顾宴辞补充道：“也是就异族生活的星域群。”
听后，两人皆是一惊。“什么？异族生活的地方。这完全死寂的星域还能生活吗？”
帝落星域和大千星域一对比，一个犹如迟暮的老人，另一个则是充满朝气的青年一般。
顾宴辞点了点头，惋惜道：“当然不能生活啊，所以说这一战是他们最后的一战。要是不能拿下原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了。
哎，帝落星域，为何取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呢？或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吧。”
顾钰两人也是点了点头。
“好了，走吧。”
走在路上，想着刚才那副死寂的星球场景，顾钰心中很是不好受，而他行走的步幅也是越来越小。
呼出一大口气之后，顾钰突然问道：“老祖，我们可以先去帝落星域中央的那个星球看一看吗？”
听着他的提问，顾宴辞也是愣了愣，思索片刻之后，便见他道：“好主意，我也还没去过异族生活的地域观察过呢。走吧！”
说罢，他卷上两人，进入那颗迟暮的星球。
进入星球之后，顾钰便使用《众生相》变化成异族的样子。而顾宴辞则带着秦子行隐匿于空间中。
走在异族繁华的街上，三人眼中满是惊悚。
星球之中，入目皆是枯死的大树，崩裂的地面，以及一些面黄肌瘦的异族。这些异族全都瘫坐在街道两旁，面带微笑，仿佛在享受生命中最后的时光一般。
因为太过干燥，很多死去的异族还来不及腐朽便已风干。其中一些刚死的鲜活异族，还会被其他饥饿的异族分食而用。
看着这人间地狱，顾宴辞也是道：“天道之灵衰弱坏死，没了灵气的支撑，万物都很难活下去的。
异族又向来是注重血统，血统越高，代表地位越重。那些贵族还能靠以前囤积的资源存活下去，但这些地位低下的拼命百姓，只能祈求上苍给他们一点希望。”
顾钰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继续朝前走去。
不多时，却见前面一群异族小孩拿着食物围绕一个女子欢快的蹦跳着，女子也满是开心的看着这些孩童。这群小孩儿虽然也很瘦弱，但至少不是那种病态的瘦了。
这时，被他们围住的女子也是慢慢起身来。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顾钰也是一惊，情不自禁的呢喃道：“妖女！”
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女子也是回来张望了一番，她盯着顾钰疑惑地看了看便又转回去了。向这群小孩道别后，他便朝远处走去了。
见此，顾钰等人也是急忙跟着她。女子拐过几条街后，便来到一座朴素的房屋前。不过，令人疑惑的是，这处房屋离一座豪华的宫殿很近。
待女子走进去后，确定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后，顾钰也是走上前来，敲了敲门。
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推开门。女子装扮朴素，却也难掩其娇媚之姿。而她的面容正和掉入时空裂缝的妖女秋清歌一样。
顾钰试探性的吼道：“妖女？”
女子也是明显一愣，见此，顾钰也是激动吼道：“妖女，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太好了。”
见女子还在愣神中，顾钰继续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虽然不认识眼前人，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是让秋清歌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即将顾钰领入房中。进入房间后，顾钰便化作原来的模样。
看着他的模样，清秋歌也是惊到失语，缓了好半天才道：“顾钰，真的是你吗？你怎来到这里的？”
顾钰微微一笑道：“机缘巧合。对了，我还有两个人，他们方便出来吗？”
秋清歌点头道：“放心吧，我这里平时很少有人会来的，你就放心让他们出来就好。”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顾宴辞和秦子行从空间隐匿中出来。
看着三人，秋清歌也是道：“你们先坐吧。”说罢，她便依次为三人倒了杯水。
她看得出来顾宴辞身份非凡，也是歉意道：“还望前辈莫介意，小女子这里清寒，也只有清水一杯了。”
顾宴辞笑道：“无碍。”
这时，顾钰看向她道：“你掉入时空裂缝后发生了什么事？”
秋清歌微微一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就简单讲述一下吧。被时空裂缝卷进去后，我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这间房屋里面了。
后来才知晓这里是我们一旁的星域，而我是被叱列氏的帝子给救下的。”
听到这里，顾钰两人也是一惊，连忙道：“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秋清歌淡笑摇头，“没有，我当时几乎全身的骨骼碎裂，那段时间都是他专门照顾我的，要是遇见不方便的，他便叫她的侍女出手。
所以你们不必担心的，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我也是渐渐了解到，叱列氏虽然贵为头部三大族，但其实他们对原界并没有那么渴望的。
他们一直都希望能够同原界很平沟通的，但奈何其他两族不同意。所以，他们一直都是被动参战的。即使逼不得已要上战场，他们也会尽量避免伤亡的。”
听着她的话，顾钰也是疑惑的望向顾宴辞。
顾宴辞微微一笑道：“大差不差吧，对比其他两族，叱列氏的确算是较为和善的一族了。”
秋清歌也是点头继续道：“伤好之后，我便一直留在这里了。原本我也想过从通道回原界的。
我见那些异族平民小孩实在可怜，平时我还能将叱列氏给我送来的食物，给那些小孩送一些去。但要是我一走，就没有人肯管他们的生死了。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叱列氏的帝子知晓后，每日也会多给我送些食物过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下他们，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或许，以前听闻异族入侵我们原界时，全都是憎恨吧，但目睹这一切后，又多了一些无奈和悲凉吧。”
听后，顾钰也是不忍的点了点头。这种场景顾钰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四方界的血佛城，还有一次便是这里。而异族这里称为人间地狱也是不为过的。
沉默良久，顾钰看向她道：“如果，你还想走的话，等会儿我们可以带你一起的？”
秋清歌听后脸上升起一抹感激，但还是坚定的拒绝了。
见此，顾钰心中虽有些难受，却也尊重她的选择吧。毕竟，作为朋友，得知她还活着，这就已经够了。
就在这时，秋清歌突然激动道：“对了，顾钰，唐景和他已经被夺舍了，并且他还被送回了原界，你们一定要小心他。”
听后，顾钰失落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知晓了他的事了。”
秋清歌一愣，惊讶道：“你们如何知晓的？还有唐景和他？”
长叹一口气后，顾钰幽幽说道：“其中发生过一些事情吧，不过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聊这个了。
至于唐景和，已经死了，我动的手。”
听后，她也是失神片刻，随即点头道：“这样也好，万一他给原界带来灾难，那他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看着他这样，顾钰也是道：“放心吧，他的尸体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已经埋葬于战场之上了，就当为死去的原界战士赎罪吧。”
听完他的话，秋清歌面色一喜，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伴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清歌姑娘，你在屋里吗？我给你送明天的食物过来了。”
这突发的状况也是让顾钰和秦子行两人一惊，不过，顾宴辞却依旧一脸悠哉游哉的模样。秋清歌更是慌张道：“不好意思，请先等一下。”
顾钰两人正想藏的时候，却见顾宴辞道：“躲什么躲，老祖在这儿，怕什么？”
“没事，请他进来吧。”
听后，顾钰三人皆是一脸吃惊的盯着他。却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此，秋清歌也是忐忑的走上前打开门。
随即便见一个长着精灵耳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生的面容俊逸非常，一双眼睛很是独特，浅褐色的瞳孔中带着斑斑星点，很是美丽。
就在这时，他恍惚间扫见顾钰几人，随即便见他笑道：“清歌姑娘有朋友在啊，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东西我就给你放下了。”
等他放完东西后，再认真扫视了一下几人。霎时间，便见他一脸惊讶的盯着几人。许久，才见他结巴道：“这，这，··，他，他们···？”
见此，秋清歌也是急忙道：“谦羽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原界的朋友。有那位前辈的帮助，他们才来到这里的。”
叱列谦羽呆呆的点了点头，脸上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所以，清歌姑娘是要随他们回原界去了吗？”
秋清歌还未答话，便见他自语道：“这样，也好，毕竟这里天道衰弱，要不了多久便会全部死寂的，你能尽早回去也好。”
秋清歌看着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时，男子也回过神来，盯着她。
见此，秋清歌微微一笑，“谦羽大哥，我没有说我要回去啊？”
听后，叱列谦羽愣了许久，随即便见他眼睛突然一亮，傻笑重复道：“啊？你不回去啊，你不回去啊···。”
秋清歌点了点头，继续道：“谦羽大哥，你要是不忙的话就留下来坐一坐吧。”
她话音还未落，便见他急忙回道：“不忙的，不忙的，你也知道我们叱列一族比较清闲的。”一边说，他便摸索着坐了下来。
见此，顾钰两人也是一脸探究的看向他。
感受到几人的注视后，他也是尬笑着朝顾钰两人道：“你好，我叫叱列谦羽。”说罢，他还伸出来。
见顾钰两人没有动作，他也是歉意一笑道：“抱歉，忘了你们可能不太喜欢我们异族。”只是他的手还未伸回去，便被顾钰握住。
顾钰笑道：“你好，顾钰。”
“秦子行。”
就在他看向一旁的顾宴辞的时候，却见顾宴辞哼笑一声，“叱列氏！叱列云起还好吧？”
听后，叱列谦羽也是一惊，震惊道：“你认识我族第一帝祖？”
顾宴辞挑了挑眉，笑道：“老对手了。如何，他身子骨还硬朗吧。”
就在叱列谦羽要回答时，却见一个苍老却不失霸气的声音传道：“顾宴辞？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听见这道声音，几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朝外面望去，随即便见一个老者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叱列谦羽也是急忙跪道：“老祖。你怎么会？”来者正是叱列氏的第一帝祖，叱列云起。
叱列云起大笑道：“到了我们这种境界，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冥冥之中是有感应的。更何况，圣人叫我，我岂敢不来呢？！”
“算起来，自远古一战之后，我们也有百万年未见面了。能在死前见一见老友，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一边说，便一边走来，随即拿出佳酿为顾宴辞斟上。太上圣尊替人斟酒，这要是叫别人看见了，只怕够惊上几载的了。
顾宴辞一饮而尽后，看向他道：“就这么悲观？难道你不看好你们异族？而且你早就沉浸在太上圣尊多年，要是去往更高层级的星域，未必没有突破的希望？”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就别打趣我了，要是这圣人境界真有这么好突破，那这天下间早就圣人遍地喽。
自古以来多少才俊窥不得其中奥妙。更何况我丢不下我这些后代啊，他们还在受苦，我又如何忍心弃他们而去。”
“至于，你说我们一族啊？大势早已去了，只是他们还看不清罢了。上古一战便是最有希望的，但，哎。
如今，你也看见了，整片帝落星域只剩下微微光芒，我们也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而你们星域，生机之葳蕤，更有天道的庇佑，所以他们这一战也只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听完他的分析，顾宴辞也是点了点头。
这时，老者也是端起酒杯朝顾钰二人道：“二位小友，来，老夫敬你们一杯。此前种种皆是迫不得已，还望两位小友莫怪。
但作为叱列氏第一帝祖，为了帮我的族人寻一处安稳之地，我别无他法。”
听后，顾钰也是连忙起身，正色道：“老祖言重了，虽然我没有资格替那些死去的原界战士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
不过，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说到底大家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若真要论个对错，只怕花费个千百万年也争不出来吧。”
叱列云起听后，也是赞赏道：“不错，你这年轻人真不错。”
话音一转，他又落寞道：“如今我也看开了，随缘吧，此一战我也放弃争夺了。此前，我已经征求过族中各位族老的意见了，他们都同意放弃此次进攻了。”
听后，顾钰也是激动道：“老祖所言？”
叱列云起重重点头道：“确实。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叱列一族不出手了，但可不代表你们就会轻松。
你要知晓，万俟氏和莫允氏是还有两位太上圣尊的。除此之外，他们族中也还有好几尊圣尊以及无数帝尊。
更别说，还有我头部三大族下面的一些贵族，他们族中也是存在少量的圣尊和帝尊的。他们对原界可是虎视眈眈着呢。”
“而你要知道的是，除了要面对这些风险外，你还要预防他们丧心病狂，要是他们见没有希望了···。”
听完他的话，顾钰心中也是沉了沉。是啊，即使叱列氏不出手了，但其它两族外加其它贵族也足以掀翻原界了。
更何况叱列老祖最后没说完的，要是他们丧心病狂自爆，那又该如何？要知道帝尊，甚至圣尊自爆，可是在一瞬间将所有的力量释放出来。
而在这一股股强大的能量之下，原界本身承不承受得住，这还需另说。
这时，只见顾钰眼中精光闪了闪，朝叱列老祖笑道：“老祖，其实，之前我同神庭沧溟大人交流过关于一族这件事，他们也是愿意和平相处的，你看···？”
看着顾钰眼底的精光，叱列老祖哼笑一声：“你个小滑头。那老祖来问你一句，要是你兄弟姊妹要做一件你不赞同的事，你会因为不赞同就背后刺他们一刀吗？”
听后，顾钰急忙俯身一礼：“刚才是晚辈唐突了。”
叱列老祖叹了一口气道：“无碍，老祖我知晓你也是好心。
但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星域上，被同一个星域养育，即使我不出战了，但我也不会阻挡他们，更不会站在他们对面。“
···
走在星域之路上，顾钰想着叱列老祖说的话，在对比着两域群星的差异，心中也是对此战升腾起必胜的信念。
就像沧溟所说，无论是想给予原界安稳生活，还是帮助弱小异族，都需要绝对的力量，能主宰这一切的力量。
来到大千星星域原界星球前，顾宴辞看向两人，担忧道：“我这就将你们送回去，异族已经开始大面积反扑了，你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要不是原界承载不了我的力量，我也很希望能结束这一切。而且如今我沾染上了三合星域的天道气息，只怕我一泄露便会被天道拼劲全力去抹杀掉我的。”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虽然是大千星域孕育了顾宴辞，但顾宴辞如今的强大，只怕连它都会忌惮的。这是天道之灵的自我防护。
如果当初，顾宴辞选择的是留下来，以自己推动原界的进化增长，那么他便可以在原界中任意使用这里最高能承受的力量。
但这种限制很大的，而他也不可能会达到如今这种境界。毕竟星域进化，可不是几年，或几百年便能完成的，动辄便是百万年起步。
所以对他来说，这很不划算。
而且即使原界被补好后，最好能施展的境界也不过是圣尊境界罢了，对上异族太上圣尊还是没有胜算可言，还不如利用这些时间增长自己，替原界布局谋算。
听后，顾钰两人也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阵刺眼的光闪过之后，顾钰两人便回到了顾家祖地当中。
就在顾钰两人思考如何出去的时候，祖地大门突然打开了。四目相望的瞬间，几人皆是欲语泪先流！
良久，顾青山和莫禾凝才慢步走来，张了张口，最后却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顾钰也是忍不住，将二老拥入怀中，“钰儿，让爷爷奶奶担心了。”
莫禾凝生怕这是假的，伸出略微颤抖的双手，在顾钰面颊上摸了又摸。弥久，她才相信顾钰是真的回来了。
这一夜，顾家并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是顾青山几人一起吃了个便饭。
顾钰在祖地中盘坐大半年，又在三合星域中待了一个多月，加上顾宴辞赶路的时间。又因为三合星域同大千星域存在时差的原因，一起算下来，已经快两年了。
趁着小院中散步的间隙，顾钰也是问道：“爷爷，现在战场上面的状况如何了？”
听后，顾青山和莫禾凝两人眼中皆是无奈，深叹一口气之后，他才道：“五五分吧，各有输赢，各有死伤。
如今原界天道有损，异族圣尊过不来，所以这两年来基本上都是神帝境界的在参斗，不过最近，异族帝尊已经隐隐有活跃迹象了。放心吧，离最后的决斗还有一小段时间的。”
见此，顾钰的心也是稳了下来。
不过，从第二天开始，他便进入到修炼状态中。回复好自己的状态之后，他便开始准备突破了。
被落霄用宝药以及万古长青丹给养了那么久，要不是顾宴辞他们出手，顾钰自己早就压制不住境界了。
待他解开压制境界的封印的那一刻，天上便被被百万里雷云所覆盖，乌泱泱的一片，甚为吓人。
雷劫酝酿翻滚，阵阵轰鸣声，似叫嚣，又似庆贺！
不一会儿，便见天上一百零八道雷劫齐下。骤然间，整个天空都被照亮，刺眼异常。
待雷劫消失之后，只见以顾钰为心点的方圆十几里呈现一个大坑。不过，顾钰只是身上有些焦黑，并无生命危险。
不多时，他身上便掉下一层黑壳，身体中涌动出一股青色灵气，恢复着他的伤势。见此，他也是不由感慨道：“这万古长青丹着实逆天。”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霞光大放，伴随着凤鸟嘶鸣，以及金龙翻腾。片刻之后，便见这股金光融进顾钰体内。
而顾钰的境界也在此时开始飞速的增长着，神帝一重，神帝二重，···，一直到神帝九重巅峰才停下。
这也是将顾青山等人惊了一下，急忙走过来帮他检查是否有隐患。但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脉搏和浑厚的气息后，几人又是一惊。
不过转瞬间，两人眼中便是高兴。因为顾钰越强，他们也就是不用那么担心他的安慰了。
在家里陪了顾青山二老一周后，顾钰便打算回神庭了。虽然他现在的境界只差一步便能到帝尊了，但他还有数千大道未达成。
这点也和他之前设想的不太一样，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次死劫之后，顾钰看待事物的观点又有了不同变化。
听到顾钰要回神庭了，顾青山两人虽有不舍，但依旧尊重他的选择。
异族降临，顾家男儿可以站着死，但绝对不能跪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