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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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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夫挥手,不痛不痒地解释了句:“薄总多虑了,我这个人有严重的惜命癖,不管走哪儿,我都是这种吃饭方式,人嘛,位高权重以后,安全就是第一着重的考量。”

    大堂经理看得不由攥紧了拳头,敢情如果这老头面对的不是薄宴淮,是解释都懒得说了?到底是什么来历的老头,如此不把薄总放在眼里。

    等杰夫吃了一块鱼,薄宴淮才道:“味道怎么样?”

    杰夫没说话。

    但从那双正有两束明亮而炽热的光芒迸发出来、瞬间点亮了整张脸、就像有星星突然降落其中的眼眸看,老头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温斯握上薄宴淮拿着筷子的手,用中文说:“这确实是杰夫的习惯,他走哪儿都这样,是很容易得罪人,但他面对的那些人都是有所求的,别人只能忍不能怒,你也别在意。”

    薄宴淮反手握住温斯的手,点点头:“我知道,杰夫先生号称能掌控两国股市的幕后高手,有这种警惕我可以理解。”

    他说的英文,特意说在杰夫抬头看过来之时。

    杰夫吃完了面前的那盘鱼,擦了擦嘴,然后举起双手朝薄宴淮鼓掌:“薄总好计谋啊,我特意提前一天过来,没想到你还是能准备得这么周到。”

    “杰夫先生有意考验我的诚意,我便只能拿出求娶温斯的最大诚意来接待您这位温斯的恩人。”

    “哈哈……”杰夫大笑,“薄总这话说得很够诚意,只是,温斯是怎么介绍我这个……恩人的?”

    薄宴淮垂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安凝的照片,这是他仅有的一张安凝的照片,当初结婚,没办婚礼也没拍婚纱照,这张还是在他第一次带她外出应酬时,她穿着蓝色的星空晚礼服,坐在水池边,被打望的某男偷拍下来。

    如此公然觊觎他的人,气得他火冒三丈,那时没想太多,只觉得就算是他不爱的女人,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的男人,于是怒气冲冲走过去,从对方手机里夺过来的。

    对方一见是他,又知道了照片中的美人儿是他老婆,也就乖乖从了。

    薄宴淮再看安凝照片,就算被老头怀疑为他薄宴淮浪得虚名,在其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而且很容易被温斯几句软语就欺骗的感情傀儡,最重要的是,让对方深信他是一个不了解一个女人就奋不顾身的傻瓜,他也认了。

    再抬头时,薄宴淮笑容渐深:“我很清楚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有多么不容易,温斯幸得您的照拂,才能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继续自己的事业,也让我有了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杰夫笑得很欢,仿佛他和温斯之间那些不见光的交易,薄宴淮都不知情。

    薄宴淮也乐意充当一个傻瓜:“女人依靠男人,没什么了不起,在我这儿,只要是我真心爱的女人,我都不会介意她的过去。”

    薄宴淮这句话说得自己都感动了,再看杰夫看温斯那种笑达眼底的眼神,是不是很想为他鼓掌。

    刚这么想着,老头掌声响起:“难怪薄总会成为温斯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人,今日一见,你们之间的情意果然深厚。”

    薄宴淮看着老头笑得眼底的褶子都出来了,正想切入正题时,老头却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他带来的十几名手下也同时跑到门口,纯黑西服+黑墨镜的配套男齐齐站成一排,房间门是双开门,左右两边靠边的手下将双开门开到最大,然后纷纷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吓得大堂经理和几名男服务生双双退到了门外。

    薄宴淮坐着没动,脸色黑了一瞬之后,就这么看着前方的老头:“杰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杰夫身材矮小,啤酒肚明显,对安全系数要求高,行为举止却粗俗不堪,一口痰直接吐在地毯上,薄宴淮瞬间觉得,整间屋子里的空气受污染严重。

    还是那种不仅女人排斥,连男人都排斥的暴发户。

    薄宴淮不由睨了温斯一眼。

    这种男人,她是如何委身的,长期面对他,不会恶心吗?

    男人本人和照片适配度太低,这男人再猥琐点,都可以当温斯的爷爷了。

    “薄总无需惊慌,只是我惊闻薄总的前妻为你掉了两个孩子,而且在你们婚姻内,你一直在冷暴力她,我比较担心,薄总是否婚前婚后两种面孔,温斯现在还是我的人,我得为她的将来负责。”

    薄宴淮抬手指向老头身后的保镖队伍,像是干架,却又不像是拿着手机干架:“所以呢?”

    “我想请薄总当着我们这么多人和这么多手机的面,以及门口各位看官的面,向温斯下跪求婚,好让大家做个见证,婚后你若不好好对她,那就对不起广大观众了。”

    这话是要用舆论来压他,要他跟温斯套牢。

    薄宴淮清冷地笑了一笑:“杰夫先生知道我刚刚离婚吧,这么快就在众目睽睽之中向温斯求婚,外界会怎么看我?不会认为我这个人水性杨花,三心两意,花天酒地吗,就算我敢做,你就不怕不久之后,温斯会是第二个安凝?”

    “薄总,这点我还真不怕,”杰夫走到温斯身侧,右手向前,隔空从温斯的左脸抚摸到右脸,“看看我们温斯的这张精致的笑脸,并非是你的前妻能媲美的,而且绝对有能力套住你,还让你每天……用你们的话说,叫醉生梦死。”

    “除非薄总做的这一切都是骗我的。”杰夫眉头一扬,眉宇间充满了暧昧和挑逗,就好似在邀请他和温斯发生点什么,纯纯的致命诱惑,让薄宴淮手一紧。

    只觉脸上被狠狠抽了两耳光。

    如果他在这种场合被一个老头刁难成功,再通过视频传扬出去,就算他勉强拿下阿斯加,又还有何威严可立?

    薄宴淮满脸嘲弄地一笑:“你这个要求作为娘家人来说很正常,但我作为迎娶方,我若让你对着视频向我保证,温斯是个绝对不会出问题,绝对能对我三从四德的女人,你行吗?”

    他眼眸一眯,正巧看到杰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

    “婚嫁一事本就是讲究一个自愿原则,如果杰夫先生因为我不肯求婚而觉得我对温斯的感情不够,那就不够好了。”薄宴淮淡定如初,就像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一心只想求娶高价聘礼的老父。

    若是老父还好说。

    他最恨就是拿起鸡毛当令箭。

    杰夫慌了,眉头往上一皱,便将他那布满皱纹的额头皱得更苍老,指着头顶上的红灯笼质问:“难道薄总把酒店布置得这么喜庆,不是为了求婚吗?”

    薄宴淮轻轻往后靠着椅背,一副谈判桌上云淡风轻的状态冲着已经慌乱的杰夫微微一笑:“我是为了求婚,但必须是温斯真正属于我之后,现在的情况,你觉得她属于我吗?”

    “杰夫先生,我念你年纪比我大,资历比我深,我敬你是前辈才以贵宾礼仪相待,可别当真以为在盛宴这个地方你是爷,这里也还不轮不到你撒野!”

    薄宴淮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度,吓得杰夫顿感不妙。

    在他再度开口前,薄宴淮已没了耐心与他周旋:“开个价,买断温斯的死契。”

    杰夫纵横商场十多年,股市玩得溜转,但看人,还是头一回遇到像薄宴淮这么爽快的对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薄宴淮,我知道你的能耐,我非常喜欢你的直白,但温斯是我培养了多年的心腹,就这么给你,我还有点舍不得,这么一个美人儿,难道不值得你屈一下膝盖吗?”

    男人笑脸淫秽,笑得温斯心里发怵。

    “老板,求婚这件事,我……”

    “温斯你别说话!”杰夫横向狠瞪温斯一眼,两颗眼珠子棕蓝分明,瞬间就吓得温斯发怵之上再添发寒。

    薄宴淮朝门口的大堂经理使了个眼色。

    经理走到一种保镖面前,道:“抱歉各位,没经过老板和客户同意,本酒店杜绝所有的视频和音频的外传,出于对我方的保护,我有权利检查各位的手机。”

    其中一名会中文的保镖道:“你有什么权利查我们的手机?这里是公众场合,有哪条法律规定,公众场合不允许拍摄的?”

    说到法律法规,经理可算能动口教训一下这帮目中无人的狗腿子:“自有我们的法律规定,申请专利之后,有权利获得专利相关的权益保护,这话听得懂吗?”

    “这里是公众场合,但我们薄氏旗下的酒店是全市唯一申请过私隐保护专利的酒店,不仅是盛宴,盛宴、雅宴、喜宴、家宴,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们不配合,我可以报警,你们要是不想落地第一天就触霉头,最好配合我们。”

    “你们说有专利就有专利?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经理随后吩咐服务员取来酒店前台存放的专利申请证明,又指了指门口及室内四个墙角上的监控:“你们是否偷拍,自有监控证明,就算我们没有专利,但你们在不经过薄总的同意擅自偷拍,也是触犯了个人名誉权,那就警局请吧。”

    “薄总,好好的一桩婚事,一定要闹大吗?”杰夫不满地看向薄宴淮。

    薄宴淮也回了他一个不满的眼神。

    杰夫手一挥,一众保镖纷纷拿出手机,当着经理面删除了薄宴淮在杰夫面前示弱的视频。

    大堂经理朝薄宴淮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薄宴淮再一个眼神扫过去,经理悻悻带上门,退到门外。

    薄宴淮重新朝杰夫举杯:“谈婚论嫁本就是一桩好事,当然不能闹大,你懂得进退,我自当也懂得礼数。”

    薄宴淮一口喝完杯中酒,取出西服口袋里的红色戒指盒。

    然后,走到温斯面前,举起戒指,单膝点地:“温斯,过去的五年,我们曾经狠狠地错过了彼此,如今,缘分牵引我们再度相逢,让我们有机会能够续写我们那段未了情,我谨以此戒指,向你发出爱的邀约,你愿意未来几十年的路都陪我一起走吗?”

    知道杰夫不好糊弄,薄宴淮声情并茂地又补了一句:“时至今日,我才发现我还是很喜欢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嫁给我好吗,让我们以一己之力,弥补我们所有的遗憾。”

    所谓声情并茂,就是薄宴淮的眼神刻意地浮现出对温斯特有的宠溺和疼惜,声音也低沉而富有诚意,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集结成情话,不张扬,却字字发自肺腑,他的深情,就像一束光,似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也似温暖了她未来所有的岁月。

    也直接温暖得温斯当场泪如雨下。

    即使是假的,这一刻,她也好想时局能够允许她把这场戏演完。

    可奈何时局不允许。

    “砰!”门口传来一声在这个氛围里分外清脆的响动。

    薄宴淮和温斯,一个抬头,一个回头,同时看到门口站着的安凝。

    薄宴淮惊恐地看着门口端正站立的安凝,安凝身边陪着安柔。

    安凝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放出风声今晚会在雅宴酒店求婚吗,她怎么偏偏在这儿?!

    以安柔的心机,会直接领安凝去雅宴才对呀!

    一时间,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他应该上前拉着安凝好好解释,但排山倒海般的气压死死压制着他,他回头,继续说:“你愿意吗?”

    温斯这真是被这两人弄得里外难做人!

    最后,她依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未来依附的是谁,于是重重点下了那如同有几千斤重的头颅:“我愿意。”还配合情景模式地落下两行眼泪。

    “好!”杰夫鼓着手掌,看似是在为温斯配乐。

    安凝应该头也不回地掉头走人,然后等着薄宴淮一路追着她解释。

    可她忽然很想换一种做法,她是安凝,不可以被太过老套的剧情牵着鼻子走。

    于是,大脑支配着她的神经,让她缓步走了进去,走到薄宴淮跟前停下。

    然后,她还算冷静地从地上搀扶起薄宴淮,对着他很有风度地微笑:“薄总,这么好的事,要不是我撞上了,是不打算请我喝喜酒了?”

    “怎么会呢?今天只是谈婚事,还没到正式婚礼呢,等我们定了日子,一定通知安小姐前来观礼。”温斯赶紧解围,这场戏闹到现在,她无法预估人后的薄宴淮会不会疯,只得赶紧让意外出现的安凝离开。

    “好,到时一定别忘了通知我。”安凝没多留,说完了该说的话,转身领着安柔走了。

    安柔知道自己是最没发言权的一个,除了走,留下的唯一后果就是当薄宴淮的出气筒。

    她还没傻到跟自己过不去。

    门重新关上。

    杰夫现在有了入正题的好心情了:“薄总果然是男子汉大丈夫,敢想敢做敢当,不二价,一百亿人民币,外加整栋酒店的所属权。”

    满场唏嘘。

    包括温斯自己:“老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对人民币不太了解吗,100亿,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合适用在我合约这件事上,依我看,过去我也帮你赚了不少,还都是美金,做人,不管是什么血统,那颗心都别太黑,10亿人民币正合适。”

    “200亿,美金!”

    温斯傻了,看向声源处。

    杰夫惊了一瞬,两颗眼珠如同晨曦初破晓,放射出万道金光:“薄总这话当真?”

    温斯这才相信,这话,是薄宴淮说的?!

    他在说什么?

    这话是薄宴淮说的,在他一秒前收到总助从y国发来的信息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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