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威吓2
特别是阳雪莲,就好似掉入冰窖一般,不寒而栗。
也就这刹那间,她吓的瞬间失禁。
尿液顺着她裙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阳雪莲的腿都在打摆子。
没人比她更明白蠹刑的残忍,她曾经就用蠹蛊杀过人。
蠹是一种蛊,也是吃人蛊。
开始投放一个蛊虫在脚心,那蛊虫会在你脚心啃食血肉后繁殖分娩。
之后,便是数以万计的蛊虫从外到内啃食,你会看着蛊虫一点点吃掉自己,只剩白骨,而你却并不能马上死去。
想到自己要变成一堆白骨,阳雪莲后悔了,后悔刚才说那些话。
“不不可,不要…六六殿下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啊,我是女帝的人,我是女帝的人啊…你不能杀我!”
少典姒水指尖挥了挥鼻前的空气,对着侍卫挥挥手。
“还不拉下去。”
侍卫面无表情,一左一右架着阳雪莲就往外走,不过他们走的很慢。
阳雪莲面朝少典姒水,背对门口却并非发觉侍卫走的很慢。
双腿拼命蹬地,希望能够停下。
她多希望时间能够停止,或是退回,若让她重来一次,她宁愿挨打!
别人不敢杀她,可六皇女她是真的敢!
堂姐说过,惹谁都不能惹六皇女,她真的会无视官身之人,直接杀了。
纵然女帝猜忌她,却也会放纵她。
“少典姒水!你个毒妇!我是女帝的人……我是女帝的人!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啊!”
农甲及与娄子赐,二人也想求情,可看着被就那么拖走的阳雪莲,她们也爱莫能助。
万一求情在惹恼了六殿下,在给她们一起拉出去弄死,这找谁说理去啊。
俩人低着头,就跟个鹌鹑一样,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
少典姒水眸子带着疑惑,看向被拖去门口处的阳雪莲。
“慢着。”
侍卫站定。
像鹌鹑的俩人浑身又抖了一抖。
暗中悄悄看向少典姒水。
六皇女又要做什么?
还慢什么慢。
你快把阳雪莲拖出去弄死吧,求求你了,别再问也别再说了。
少典姒水挥挥手,吩咐侍卫。
“松开她。”
侍卫松手后,阳雪莲就好像获得了新生,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感觉屁股冷飕飕的,不过也来不及多想,翻身匍匐着朝少典姒水爬来。
直到少典姒水脚下,阳雪莲手紧紧抓住她的裙摆,脸色苍白的看着她,眼神真挚。
“六殿下,我我我……属下是女帝的人啊,您不能杀我,您杀我就等于违背帝令。”
“您还不知道吧,女帝希望吾等跟随迎亲队伍进京!不过几日,女帝令就到了。”
“只要吾等进了京,往后我与殿下就是自己人了,昨夜跟你出去,就是怕您有危险,是女帝安排吾等暗中保护你,真的真的,属下对老天奶发誓!”
少典姒水嗤笑一声,一脚踢开她的脏手,视线看向门口处,打趣道。
“邵朝干啊邵朝干,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老眼昏花看不清食盐,把嘴吃的发白也就罢了,识人你都识不清,你说你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嗯?”
随着她话落下,屋内三人顿时心里一惊。
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什么,齐齐回头看向门口处。
邵朝干脸色阴沉的站在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她大步走向前来,视线凝视着三人。
就像是即将狩猎的老虎紧盯着猎物,盯的三人缩脖垂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吱声。
邵朝干挨打结束回来后,就听到六殿下问她们刑罚一事,原本她是想直接进来的。
可那侍卫让她稍等片刻,她以为是六殿下授意,这才在外面站着等了等。
谁承想,竟然听到…听到她们对她生了反心,还暗中投靠了女帝!
想到这几人在她身边阳奉阴违,邵朝干就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她们!
可现在,她还有很多事要问少典姒水,太多的事情没搞清楚,她不能草率的下结论。
“来人,将她三人一起关入地牢,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能让她们见任何人!”
不用少典姒水吩咐,邵朝干出声了。
侍卫领命再次上来,三人慌了神,快速跪下,齐齐呼喊。
“侯爷!属下是有苦衷的!”
“侯爷!属下是被六殿下逼的!”
“侯爷!属下并没有背叛您啊!”
三人喊话很齐,话意却各不相同。
少典姒水抿嘴轻笑,暗叹一声摇摇头。
邵朝干气得脸色铁青,怒瞪三人。
“死到临头,还敢攀诬六殿下?”
话落怒目瞪向旁边傻愣愣的侍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先给本侯一人各打三十军棍!打完在丢入地牢,不准喂水喂食,也不准亲人探视!”
“喏。”
侍卫领命,快速将三人拉出去。
三人还是扯着嗓子嚎,默契的统一了口供,都说是被少典姒水逼的。
直到声音听不见了,邵朝干菜转过身对着少典姒水深深鞠躬一拜。
“邵朝干多谢殿下!”
谢她,板子打的轻。
谢她,送来的食盐。
谢她,让她知道身边之人的背叛。
更谢她,站在了她的身边,而非女帝身边。
邵朝干抬起头,眸子里一片猩红,情绪也异常复杂。
三分怨气,三分悲切,三分恨意,只留下一分的情谊。
她从未想过少典瑞雪竟然忌惮她至此,不仅让她的聪儿嫁去皇室,还将她身边培养起来的前锋卫给暗中收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可她竟全然不知,还全心全意的替她守着这北发荒凉之地!
若非她当年救了少典瑞雪,焉能有她登基称帝的份!?
如今却疑心她,还收买她身边人监视她!
可恶!
该死!
“好了,别生气了。”
少典姒水不咸不淡的拍了拍邵朝干肩膀,让她回神。
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说,等没人了在生气也不迟。
邵朝干呼了口气,快速回神;“殿下恕罪,臣失礼了。”
“好说,本宫并不介意你想以前那些老黄历,谁还没个曾经呢?对吧。”
邵朝干愣了愣,有些疑惑问;“殿下怎知臣在想什么?”
莫非,殿下还能听到别人心声不成?
少典姒水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笑着打趣;“你这脸黑的,快变成墨水了,神情呆滞还带着怒火,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你神游太虚,回想老黄历。”
“好了,眼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少典姒水话落,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今日你可以畅所欲言,本宫恕你无罪。”
邵朝干一脸激动道;“臣想知道那些食盐的出处,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少典姒水眉头微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本宫可以告诉你细盐的出处,但你拿什么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