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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难不成我还得杵在那里玩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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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两天,出的汗厚得像泥水似的贴在身上,不适感极其强烈。

    睡意弥漫,眼皮重重的耷拉着,宫九喑还是掀开被子,摇晃着起身快速洗了个澡。

    手速疾快又有些胡乱的将胸布裹好,随手套了件t恤。

    回床边的时候,她盯着血迹斑驳的被褥床单,喉间吐了口气,弯身一把将床单扯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房间已经打扫过,被砸碎到地上的玻璃渣不见了踪影,东西也摆放了整齐。

    她昏昏沉沉躺下去的时候,眉间还紧紧皱着。

    迷迷糊糊中,她还在思考,怎么将生理期这件事情在君顾那里忽悠过去。

    还有就是,外来药物让她的身体发生改变,生理期的出现常无规律可行,也因此,她的身侧从不备过多的卫生巾。

    仅有的两个,也在刚才用掉。

    问题接踵而来,她紧绷的神经再缓缓的放松后陷入沉睡。

    另一边,齐琰出了她的房间,随手带上门,转身敲了君顾的门。

    低沉磁缓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进来:“门没锁。”

    他进去的时候,男人精瘦的腰线在眼前一晃而过。

    把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到桌上,他低手提了提裤脚,坐下来,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俱乐部里的房间不算大,床卧与外面的坐处隔离开来,不过从门处却能一眼透过隔间偌大的方形玻璃窗上看进去。

    他靠着沙发,抬眼看正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换了一身纯白的运动服,倒是更衬得少年如玉,矜色如斯。

    “这么快,”君顾漫漫踱步走过来,低着看他的眼散漫清凉:“认真看了?”

    “讲点道理,”被质疑的齐琰啧了一声:“扎个针而已,药水挂好了人也睡了,难不成我还得我杵那儿玩站岗?”

    他啄了一口热茶:“我可没那cos的爱好。”

    人睡了?

    正准备往外走的君顾停了脚,退了半步,走过来弯身坐下去:“扎个针?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不止。”

    齐琰捏着茶杯的手动了动,掀起眼皮看他:“还有什么?”

    鼻喉间几不可闻溢出一道轻息,君顾没说话,望他的眼微微拢起,溅起几分幽深。

    脑子中什么一闪而过。

    齐琰后之后居他指的是什么,放下水杯摇了摇脑袋:“放心吧,她没啥伤,就是看着吓人。”

    具体的,他也不能再怎么细说。

    更不能直接告诉他说,顾神你搞错了,人家那是大姨妈。

    啧,那场面过于美好。

    闻言,君顾的眉间却是蹙起几分。

    那血迹的确是有些吓人。

    “你看过,情况怎么样?”

    闻言,齐琰脸色倒是正了稍许:“不容乐观。”

    在君顾漆黑的眸中,齐琰下巴微收,缓缓道:“她的精神状态比我上次见到的还要差,其实你能够感觉到她时刻都在压抑自己身上的躁动,就像紧绷的玄,稍不注意就会断掉。”

    “再者,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顿了一下,将措词重新捋了捋:

    “身体代谢紊乱,她平时摄入的药量太大,造成了身体对药物抗性增强。她平时看上去会与常人一般无二,嗯,换句话说,也的确是没什么差别,能吃能喝能打能闹,但即使只是小小的伤风感冒,都极可能都会像这次一样,严重的像是得过一场大病。”

    “次数多了,自然也就垮了。”

    齐琰的话让君顾心尖大震。

    不容乐观,强弩之末。

    他知道宫九喑的精神方面存在问题,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浓如夜色的眸晦暗不明,眼帘稍动,敛去其中的阴郁暗色:“平时的比赛对她来说,有影响吗?”

    他此刻,突的升起悔意。

    不该,将她拉上擂台的,他原本以为,她眼底对擂台夹带的,似有若无的糜色失意,可以在上去后褪散。

    他存了一抹私心,想要驱散少年眼底总闪过的怅然若失。

    却不想,他自认为的救赎,很有可能会将原本挣扎在深渊中的人,推得更深。

    搭在膝上的手指尖骤然一缩,君顾第一次尝到这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

    酸酸涨涨,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他愈发冰凉发白的脸色,齐琰吐了口气:“按照目前情况来说,她的情绪浮动与擂台并没有过深的牵扯。”

    宫九喑的每一次犯病,似乎都很猝然。

    他不在,并不了解到底都由哪些因素引起的病症。

    但这一次,应该和她身上的女性特质有关,身体过寒,又受药物长期侵蚀,潮流来时疼痛难忍引发病因,诱起高烧。

    见君顾的眼又朝他看过来,齐琰继续道:“所以不用担心比赛会有所影响,当然,兴奋类药物对她来说,是致命的,顶好别让她碰到。”

    齐琰走后,君顾坐在房间里。

    沉默许久。

    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少年薄唇微泯,神情漠然,往日罩着的一身隽秀贵气此刻却化作一团失调的黯色。

    他想起,第一次见少年的模样。

    狂傲薄凉,随性不急,浓厚的野气让他侧了眸,心上沾起浅浅的兴致来。

    他们很像,却又不一样,于是,他在这种莫名的欣赏中,将少年渐渐越拉越拢,越靠越近。

    后来,他眼中的人血肉饱满起来,也愈发露出她深藏着的狼狈来。

    不复初见时的傲性,像插了浑身刺的困兽,让人总忍不住的心疼。

    直到门外有了响动,他才惊觉到,自己失了神。

    神识回拢,捏了捏鼻梁,站起身来,君顾出了门。

    外面,苏煜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站在宫九喑的门前,腾着一只手敲着门,见他从自己房间出来,苏煜停下动作愣了愣:

    “老大,原来你在自己房间啊!”

    难怪他就说怎么敲门没人应。

    还以为君顾会在宫九喑的房间里。

    “我请餐厅阿姨熬了碗粥,教练这两天肯定啥也没吃。”

    他扬了扬手中端着的碗。

    “人睡着了,”扫了一眼闭着的房门,君顾看他:“先端回去,她现在还吃不了。”

    就算醒着,两天没进食,突然间吃进东西也会引起胃抽痛。

    刚才齐琰走的时候嘱咐过,等人退烧先输点营养液养一养,醒来后再吃些清的。

    于是端着上来的苏煜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端了回去。

    宫九喑的这一觉,终于没了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醒来的时候她仔细想了想,一夜无梦。

    手上的针头已经换了地方,想来是有人重新换过。

    她没动,躺在床上看了发白的天花板好一会儿,闭了闭眼,唇间溢出一道浑浊的气息。

    门把手转动,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拧开。

    她掀开眼皮,坐起来,却在感受到身下的湿热时身体一僵。

    就这么顿住了。藲夿尛裞網

    抬起眼,不期然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眸中,她心头狠狠一跳。

    不知为何,尽管没人能察觉到。

    宫九喑胸腔中还是腾起一股淡淡的不自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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