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江与彬为惢心救治七阿哥
“惢心!”见心上人来给富察老夫人请安,江与彬心中又惊又喜。
“与……江太医,您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不适?”惢心瞧着江与彬也是激动万分,可她出了这样的事,已决心与他划清界限,以免影响他前程。不敢表现出任何重逢的欢喜,只能压着自己声音,冷淡的像是结了冰。
江与彬可算见到了惢心,心中雀跃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她冷淡,只以为这里人多,惢心不好说话。
卫嬿婉适时解释:“七阿哥意外染了痘疫。皇后娘娘悲痛不已,皇上恩准富察老夫人进宫陪伴。江太医是来替老夫人诊脉的。”
“七阿哥病了!”惢心吓了一跳,她虽未生养过,但女子天性,哪里见得了小孩子受罪。“皇后娘娘可好?”
“不好!都晕了!”傅恒在一旁急得要死,“我额娘身体康健,江太医可看好了?我们快进宫去瞧姐姐吧!”
卫嬿婉赶紧拦着:“傅恒大人稍安勿躁,皇后娘娘挂心惢心姑娘,如今难得江太医来了,便请江太医给惢心姑娘也瞧一瞧,好叫皇后娘娘安心。”她转头看向掌事姑姑,“可否请您另他二人去耳房,奴才好与老夫人再嘱咐两句。”
江与彬、惢心一出去。富察老夫人还真以为是“进忠”有什么隐秘的话要交代,等了半晌,这人却不开口!这是要银子?
富察老夫人瞪了一眼木头儿子,傅恒头一遍还没懂,是听闻宫里来了人匆匆赶来的福晋明白了婆母意思,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就往“进忠”手里塞。
卫嬿婉哭笑不得,进忠在外头敛财的名声是不是也过了。她推拒了荷包,傅恒还以为“进忠”嫌银子少了,他毕竟还年轻,又着急,直来直去:“你便说要多少!才好提点我额娘长春宫的事!”
“奴才真不是要银子,也没什么要提点老夫人的。怎么宽慰自个儿的女儿,老夫人哪还用奴才多嘴啊!”卫嬿婉瞧着这一家子,虽有些啼笑皆非,倒也为富察皇后高兴。毕竟她自己做宠妃时,只有没完没了填家里无底洞的时候,哪有家里上赶着送银子就为听句话的时候。
“那公公支了那两个外人出去做什么?”富察老夫人一头雾水。
卫嬿婉笑了:“那两位可不是无关的外人。是能救七阿哥的关键。奴才是支了他二人去私聊。江太医是从河北回来的,对痘疫了解颇多。可心有所属,一直偏向翊坤宫。傅恒大人也瞧见了,太医院知晓七阿哥金贵,虽说医者仁心,可人非草木,都怕死,不敢开方子。咱得找一个会开方子、敢开方子的人。不然靠太医院那无功无过的滋补汤药吊着,怕是没甚大用。”
富察老夫人听完吓出一身冷汗,得亏她听了女儿传信,好吃好喝待那宫女。如今只能求种因得果,她知恩图报,救一救她富察家金孙!
又等了一会儿,便见江与彬、惢心都红着眼眶回来了。
“江太医,惢心姑娘可是无碍?”卫嬿婉问道。
“无……无甚大碍,不日便可康复如初。”江与彬愣了下才答,声音尚有几分哽咽。
“那皇后娘娘便可放心了。那咱走着吧。”
上了马车,快入宫时,卫嬿婉给富察老夫人打眼色,问惢心在富察府上可好。
老夫人也是老江湖,将惢心说得仿佛她心尖尖上人,直说喜欢这姑娘,要为她谋一份多好的前程。
入宫后,卫嬿婉先送了江与彬一同去长春宫,为昏过去的富察皇后诊脉,很明显,他比往日来时说得细多了。看来惢心的确感念富察皇后,求了江与彬多加上心。
她四下瞧了一圈,没瞧见自己身子,啧,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进忠哪儿去了?她只能悄悄问了素练。
“毓瑚姑姑来过了,说皇上疑心七阿哥得病一事是有人谋害。我们这都撒不开手,嬿婉跟着毓瑚去办事了。”
她微微一笑,倒的确是进忠的性子。
江与彬开了方子,她又送人回太医院,路上又再三与他提点翊坤宫推了惢心出来顶罪,她险些就要嫁给做太监的凌云彻,是皇后娘娘冒着圣怒,去替惢心求了生路。
“如今惢心姑娘可心,得了富察老夫人的青睐。她本就已满了出宫的岁数,有富察老夫人照拂,想必在宫外也能好好过日子。”卫嬿婉意有所指暗示,“皇上曾命四执库给惢心姑娘做了嫁衣,如今嫁衣已得了,长春宫也替她备好了嫁妆。还是尽早定了姻缘为妙,免得哪日翊坤宫娘娘再出了幺蛾子,将她与凌云彻这桩荒唐婚事复了命,可就不妙了。”
江与彬虽也着急,可“进忠”与他说这话,他又有几分打鼓,这死太监什么时候有这般好心了?
“还请公公明示,缘何提点在下?”
卫嬿婉也是无奈,进忠活脱脱长了一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脸,做好人好事都没人信!
“江太医,奴才虽是个阉人,但也愿意瞧有情人终成眷属。您上上心,治好了七阿哥,向皇上皇后求个恩典,与惢心姑娘踏踏实实过些好日子吧。”
当日下午,江与彬便进了撷芳殿,七阿哥可算喝上了对症的药方。
而此时进忠,正跟着毓瑚姑姑询问各宫宫女太监对安吉大师入宫一日的记忆。
他向毓瑚姑姑谏言,富察皇后管得极严格,唯一可能出纰漏的便是安吉大师入宫一日。唯有那日宽泛,不能阻着大家沾沾佛光喜气。若是哪个宫女太监说不清那一日的盛况,那便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