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太子强取豪夺
“你不必为他求情,此人居心叵测,不能留。”
云泥泪流满面,“但他毕竟曾是我的丈夫……”
封玄心中一阵刺痛,一把将她强行抱起来,进了府邸大门。
“阿玄,求你放了他。”
封玄低头吓唬道:“再哭叫,所有人都知道这点破事了。”
云泥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人瞧见,无异于一叶障目,后院的妃子和府中所有人几乎都悄悄的躲在暗处探脑袋看热闹。
只不过怕封玄没敢出来。
高凌带人将林寻捆到隐蔽处干掉,忽然窜出十个侍卫,他一眼就认出是桓王的人。
以二抵十不过,林寻被桓王派来的人救下。
还不忘叫嚣道:“告诉太子,他强取豪夺,老子要去告御状!”
云玄小巢里,封玄抱云泥进去,踢上门。
“阿玄,求求你放了他。”
封玄将她放在软榻上,刚才在府邸门口憋着的气,此时全部爆发出来。
“这是你第二次为了他给我下跪,你是不是”
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还想跟他走?还想弃我于不顾?
云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苦苦央求。
封玄气急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是不是又耳根子软,听别人一通胡扯,回回都当真,你的脑子做什么的?没有判断力吗?”
大手掌握住她的头,恨铁不成钢。
他看到云泥哭就暴躁,听到她哭就焦躁。
云泥想高凌带走那人,恐怕此时已经杀了,哭的愈加大声。
仿佛那人是她杀的一样崩溃。
二人一个声嘶力竭的哭,一个在地上踱步。
屋门开了,高凌禀告道:“殿下,林寻让桓王的人劫走了,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封玄冷笑道:“听到了?那人没死,你可以不哭了吗?”
挥了挥手,门又关上了。
云泥一听林寻没死,收了收情绪,低声问道:“阿玄,我是不是你抢来的?”
封玄冲到她面前,捏她肩膀咬牙切齿道:“是又如何?”
“阿玄,你能和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吗?”
封玄发觉他苦心编织的暖巢,心疼她从前遭受的一切,不告诉她从前的事,到头来是个笑话。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他讲了过往的一切,云泥仔细的听着,从没想过原来经历过那么多波折。
“事情就是如此。”
封玄仿佛很累,起身出主屋,去了书房。
翌日,宣政殿里,桓王推林寻进去。
林寻噗通跪下,哭诉道:“启禀陛下,小的有一段冤案求陛下做主。”
皇帝威严道:“花家女婿,有什么事?”
听林寻一番讲述后,皇帝愠怒道:“云泥当真在小镇和你成婚了?”
“小的不敢欺瞒,小的后来追到京城,原想着接回云泥,可太子对小的一番酷刑,逼迫我写下和离书,将我赶出京城。这回又暗地里要杀小的灭口!幸得桓王路过救下小的。”
桓王煽风点火道:“是啊,父皇。”
皇帝吩咐道:“去把太子叫来!”
封玄从政德殿处理政务被喊来,知道皇帝会发火。
“太子,朕想听你说怎么回事。”
封玄镇定道:“父皇,儿臣并非强取豪夺,反而林寻与云泥成亲后,出外攀上花家小姐,才是卑劣之人!”
林寻狡辩道:“陛下,花家父女救了小的,花藻非要小的入赘为婿。”
“你成了花家的赘婿,孤何来抢你妻之说?”
“即便小的是花家女婿,云泥也是我的女人!”
苏景轩来给皇帝问安,看到林寻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皇帝摇头,他闲来当做一场闹剧看,并未阻拦。
“你个狗东西,怎么又跑回京城来了?是不是还想骗云泥?”
林寻哭喊道:“陛下救命啊!”
桓王劝道:“景王,你如今不是土匪了,怎么还是贼匪做派!”
苏景轩又狠狠给林寻一拳头,起身道:“父皇,这是个败类,明明自己已经是别人家女婿了,还骗云泥跟他走,父皇,云泥就是太善良才会被骗,您一定要给她做主。”
他惯会给皇帝撒娇,皇帝也乐于宠着。
“太子,是这么回事吗?”
封玄道:“景王说的是事实,昨日林寻上府邸故意挑衅,儿臣才教训他一番。”
桓王道:“父皇,太子偷偷把云泥养在宫外,那时还没写和离书,这就是夺妻啊!”
苏景轩趁机道:“父皇,云泥喜欢的是儿臣,太子是从儿臣手里抢走了云泥,您可是给我们赐婚过的。”
皇帝被吵得头疼,肃声道:“太子,你是储君,言行要得当,朕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
“是,父皇。”
“都下去。”
接连几日,封玄要么回来的很晚,要么一回来就去书房睡。
云玄小巢里静悄悄,就连在整个云玄苑除了蝉鸣声,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夜里,云泥接过铃铛端上来的茶点,往书房去。
到门口,见封玄正在专注的看奏折。
“阿玄,累了吧,喝些茶。”
封玄冷冷道:“放着吧。”
他还从未如此对她冷漠过,云泥觉得心一抽一抽,强挤着笑容说:“阿玄,这是我新做的茉莉花香茗,你尝尝。”
茶盏递到他面前,他没抬头,接过后喝了半杯。
云泥研墨,一直陪他批阅好奏折,却见他又拿起书看,毫无要去歇息的意思。
只是听他说:“你先去睡吧。”
云泥起身,到门口,转头说:“阿玄,你拿着书可以到榻上去看。”
他没答话,云泥失落的走出书房,慢悠悠的走回主屋。
坐在窗边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泪打落下来,溅起水花。
他应当是嫌弃她嫁过人,更恼林寻冒出来,有人会议论太子抢百姓的妻子,有人会议论堂堂太子居然找个二手货做妃子。
从前一夜七八次,一回来就黏着她不放。
可如今他已经连续七八日未碰过她,每日回来都待在书房里。
云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终于被封玄厌弃了。
想起岳轻雾那日说的,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这种事。
她也不再去书房送茶点,害怕看到封玄冷戾的脸色,宁愿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两日后,封玄夜里回来,云泥在绣花。
“殿下,用过晚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