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坏水的女人
我独自一人泡在酒吧里,今天陈真不在,酒吧顿时没了熟人感,也觉得有点陌生,酒吧灯红酒绿的氛围能给我一种脱离世俗的感觉,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应该说建立在熟人之上的熟悉感,因一个人,而让这件事或这块地不再陌生。
我喝着酒,思索着今天楚玥的离开,仿佛在这上海里,能聊天的熟人也没几个,余庆在和程橙准备婚事,陈真又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李平······不说也罢。
我突然了解了这种孤独感究竟是来源于何处,来源于人对某种事物或其他人产生了一种信赖与依恋感,把他(她)当作自己的知心朋友,随着交往愈加频繁,感情也就会进一步升华,便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会和他(她)是一路人,有着共同话题。
就像原始时期,早期人类都会以群居为主要生活方式,迫不得已才独行独道,这是基因里留下的烙印,一个人独处时,便会感觉到空虚与孤独,想找一个伴,那些嘴硬说适应孤独的都是王者,王者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群居都是弱小者才选择苟且偷生的方式。
嘴硬归嘴硬,方式归方式,一码归一码,我喝着闷酒,不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我接过电话,陈真在另一头有些喘息的质疑说道:“向阳,你和楚玥分开了?”
我嗯了一声,看来楚玥已经将和我分开的信息告诉了陈真,电话里头突然传来女人的喘息声,还有陈真的,我顿时有点傻眼,不禁感叹这小子玩的那么嗨,都那么大人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金屋藏娇,连班都不上,在自己那出租屋里逍遥快活。
我有些开心的骂道:“你小子,多大了还整这出,你······”
我忽然将嘴边的话停了下来,我不能说起那个南方姑娘,那个时候他哭的那么悲伤,那么凄惨,我要是这时候扫了他的兴,我岂不就是真正的损人吗?
“喂,向阳你还在吗?喂,说话啊,怎么又不说了?”
电话那头传来催促,我说道:“你小子,多加把劲,用点力,别让她瞧不起。”
陈真嘿嘿笑道:“行,看我力拔山兮气盖世!”
说罢那边又传来女人的喘息声,我小脸一红,挂了电话,我希望陈真能走出那个南方女人的阴影,不要像我一样,生活萎靡不振,看来陈真应该是忘记了那晚的悲切,都已经开始找婊子了。
以陈真的尿性,能不能走到最后都说不定,那个女人也只能看见陈真的一时男人魅力,哪个经常泡夜店的孤独女人,不会对一个唱深情歌的成熟男人感兴趣?
我喝了一口酒,我仰头看向挂在头顶上的那几串霓虹挂灯,感叹一声,说道:“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不忙活的,小时候忙活玩耍,长大后忙活工作,遍地现实主义中,却开了我这么一朵理想主义的花,花枝招展不说,没了资源,也只能枯萎凋谢。”
······
我离开了酒吧,迎接着日落,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点上一根烟,晃晃悠悠的来到家门口楼下,此刻楼下停留着两辆货拉拉,已经关上门,有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留在角落,我只是随便扫视一眼就无视掉了,那两辆货拉拉打起火,准备离去,我没有多在意,吹着口哨走上楼。
我来到家门口,准备掏出钥匙打开门,才发现隔壁的房间已经装修好了,但是门没有关上,留着一条拳头大的缝隙,这可就引起我这个好奇小孩的好奇心了。
我四处看看,确认这个楼道没有人后,我悄咪咪的缓缓推开了那扇门,但我也不能排除彻底没人,万一被发现私闯民宅可就完了,我便敲了敲门,发出响声,对里面喊道:“有人吗?”
我等了一会,没人回应,我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进门习惯性的环顾四周,这里的装修氛围是非常高大气的,我非常震惊,我房间的墙壁都还是白灰,这里就已经安排上了瓷砖和吊灯,沙发都还是意大利品牌,我不禁我艹了一声,然后便一屁股坐了上去,舒舒服服软软的。
我靠在上面,客厅的落地空调吹着冷气,十分清爽,还有头上那水晶吊灯,这些豪华家具让我更加怀疑我邻居的身份,我的邻居是男还是女?是哪个脑子瓦特的有钱人会选择在这边离市中心有点远,而且设施老旧的老城区安居,我秉持着这个怀疑,四处张望着,但还是坐立难安,毕竟我可是私闯民宅。
我看向玻璃茶几上摆着两盘的水果,有一盘还是智利进口的樱桃,我拿起几个吃了起来,味道甜美,我一次抓几个,一口塞几个,吃相一点都不文雅,但是我不介意,反正没人看到我这丑陋的行为,只要白天在他人面前装好人,晚上无人时候,有多坏就干多坏。
我忽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封面是英文,不知道叫什么,我拿起书随意翻看起来,只是觉得,这本书有些眼熟,突然间一个响声立刻引起我的注意,我的目光一刹那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悠闲居家衣服,一手拿着一袋生活用品,一手拿着拖把的女人。
刚才是那袋生活用品掉落的声音,我看向她的脸,我才发现是多么的熟悉。
“是你!”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都很惊讶,是那天在古茗奶茶店里遇到的美女,我突然站起来,想开口解释,但脑子好像也跟着瓦特一样,愣是想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是······”
她突然拿起拖把,向我打来,有些愤怒的骂道:“人渣!你居然私闯民宅,滚出去!”
我下意识的抬手格挡,没有还击,她下手很重,一次又一次的打在我手臂上,非常的痛,我百口莫辩,还在组织语言能力。
“别打了。”
我苦苦哀求,她却置若罔闻,继续手中的动作,喊道:“快滚,我要报警了!”
我一听到报警这个词,我立刻就不打算继续防守下去,女人非理智时,是会做出一些超乎预计的事情,是很可怕的,后果不堪设想的。
我忍着痛疼,立即一手接住了她打过来的拖把,顺势一扯将拖把从她手上抽掉,然后拉住她往我这边一拽,她失去了身体平衡,往我这边跌倒,神情有些震惊。
我也往后倒下,因为后方是那个价值不菲的顶级沙发,我不怕摔倒地上,我躺下沙发的那一刻,一个翻身便把美女按在了沙发上,我双手按住她的手腕,骑在她的身上。
我明显展露怒气,大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能不能听一听我的解释,很难吗?”
她很愕然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好像被我骂呆滞了,不敢有些轻举妄动,但是那两个手攥成拳头,握的很紧。
我的怒气还是没有消除,继续说道:“他妈的,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啊,在古茗你都不听我的解释就转身离开,现在呢?还不听吗?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没说过动口不动手吗?没说过要先了解事情前因后果再定下结论吗?没说过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人吗?”
我说完这番话,有些口干舌燥,我也有些害臊,毕竟我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底下压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我会显得很不自在,我看向她的那双美丽眼眸,我愣住了,她哭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在头顶那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晶莹剔透。
但就是这么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滑落到沙发上,她的黑发也阻挡不住这些个眼泪的离去。
她咬着嘴唇,想强忍住泪水,眼神怒气冲冲的盯着我,然后有些哽咽,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刚刚那番过激的言语刺激了她,还是说她的心理本就是那么脆弱,被说几句就承受不住。
我本能的说道:“对不起······”
可突然间我裆部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察觉到这女人非常坏水,(坏水一词:指的是人心肚中总是有坏主意,没一件好事。)明明看起来楚楚动人,娇艳欲滴,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想怎么报复,怎么下套,她这一下差点没给我蛋黄给踢散了。
她挣脱了我的控制,翻过沙发,捡起地上的拖把然后像疯狂似的朝着我抡过来,“人渣!”
她的语气有些哽咽,应该是还没缓过来,我忍着这男人专属的痛楚,朝着门外跑去,我出门后,回头望了一眼,她没有追来,而是一脸惊恐的躲在沙发后面,一手持拖把,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我骂了一句:“他妈的,出门没看黄历,被你给重伤了。”
我一脸痛苦,然后缓缓的扶着墙走几步到自己家门前,掏钥匙打开,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重重关上门。那个女人打电话想报警,我就算有很多理由我都是理亏的一方,都是我不好,私自擅闯民宅被重创,我得缓缓,我靠在门边,静静的等待警察的上门。
我反思自己也不该意气用事,居然将她压在身下,还是那么尴尬的姿势,但凡是个自尊心强一点的女生都不甘心,肯定要反击,我有些后悔了,我想着,能不能先把道歉信给写好,然后找到她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