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舞台真的很大
有了由头和尹南风碰面，方秋水迅速和新月饭店搭上线。
她带着新月饭店的队伍，从地里淘上来不少好东西，名声迅速在道上传开来。
期间，解雨臣在新月饭店，碰见过几次来找尹南风的方秋水。
两人没有交谈，只是远远地点头致意。
近半年间，方秋水这个名字，在道上可谓名声大噪。
方秋水一直留意着，想看看吴邪他们会不会找上自己。
结果和她预料的差不多，这些她曾经救赎过的主角们，并没有找上门来。
午后，方秋水刚从新月饭店的后门出来。
这是当初她跟着解雨臣时，遗留下来的一个习惯。
解雨臣进出新月饭店，基本都是走没什么人的后偏门。
“这么巧。”
听到声音，正在伸懒腰的方秋水回头，发现解雨臣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外。
“原来是解当家。”
解雨臣走上前来，他在方秋水身边站定，又说道：“方小姐，最近名声在外啊。”
方秋水笑了一声，现在道上的人都管她叫水神，解雨臣这句方小姐，让她很是忍俊不禁。
“也还好，解当家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还真有事想请方小姐帮忙。”
方秋水还没吃午饭，最后她带着解雨臣，来到一家小小的羊肉火锅店。
北京正准备入冬，现在非常合适喝点羊汤暖暖身子。
火锅店里味道非常大，四处弥漫着羊肉的膻味。
两人面对面坐着，方秋水自顾自烫着羊肉，看对面的解雨臣微蹙着的眉头，知道他现在一定浑身难受。
有洁癖的解雨臣，其实根本无法忍受，身处在满是羊膻味的地方。
在解雨臣的世界线里，方秋水有时候会故意捉弄解雨臣，带他去一些味道十分重的地方吃饭。
尽管解雨臣不喜欢这些地方，但他每次还是会去，甚至什么怨言都没有，只会在回家之后，把穿过的衣服换下来整套丢掉。
“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现在比较饿。”方秋水头也不抬，“你说，我听着呢。”
“不急。”解雨臣拿起筷子，他开始烫羊肉，“等你吃饱再聊。”
原本方秋水还想着，让解雨臣说完事情赶紧走，不用留在火锅店受罪。
不想对方绅士风度颇丰，竟然还要等她吃饱才说。
吃到一半的时候，方秋水看着碗里，怎么也吃不完的羊肉片，突然抬头去看对面的解雨臣。
“怎么了？”
方秋水心里一阵狐疑，这种场面她太过熟悉，以至于差点以为，自己正带着相识的解雨臣下馆子。
由于方秋水的口味极重，解雨臣每次陪着她去下馆子时基本都不吃，席间只会不停地给人夹菜。
不会吧？
方秋水心中疑惑，当初系统可是说过，这里是新的平行世界，谁都不会认识她。
解雨臣继续说道：“你要是吃饱了，我们可以开始聊一聊我的事情。”
“可以，你说吧。”
方秋水放下筷子，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她轻轻吹着茶里飘出的热气，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最近我来找尹南风的时候，她跟我提起过许多次你。”解雨臣说道，“尹南风对你的评价很高，还说我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你帮忙。”
“所以解当家打算雇我去做什么？”
“当保镖。”解雨臣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的贴身保镖。”
听到后面的话，方秋水差点被茶水呛到。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解当家，您这身手哪里用得着找我当保镖？
这活儿我接不了，不过倒是有个人选可以给你推荐。
这人什么活儿都接，身手不比我差。”
“是什么人？”
“道上鼎鼎有名的黑瞎子。”
方秋水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十分认真，拒绝解雨臣的同时，还暗暗打趣了一番对方。
解雨臣心中了然，他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方小姐，不用急着拒绝我，报酬你可以随便开。”
方秋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报酬是另一回事，主要是我不爱被人管着。
带着人下个地我行，天天跟在一个人后面当保镖
我做不来。”
闻言，解雨臣没有再说什么，他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继续把烫好的羊肉夹到方秋水碗里。
“我这人自由惯了，确实没办法给人当保镖。”
“这么说方小姐一直都是一个人？”
“对。”方秋水笑得一脸无辜，“我这人大大咧咧，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细致活儿做不来！”
解雨臣笑着应下，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临分别前，解雨臣才跟方秋水说，还有其他活儿想找她做。
请她带着解家的伙计，一起去夹喇嘛。
方秋水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个冬天里，方秋水带着解家的伙计，进过不少墓陵。
期间来找方秋水夹喇嘛的人不少，最开始她还会找个借口拒绝，后来索性坐地起价。
直接放话出去，说谁出的价高她就带谁去。
此话一出，新月饭店完全垄断“市场”，方秋水几乎要成为，新月饭店的御用土夫子。
方秋水乐得其所，新月饭店给的钱多，跟着她下地的伙计综合素质还高。
一趟活儿下来，比带着一般的土夫子舒心许多。
月黑风高夜， 无人的深山老林里一片寂然。
在这片寂静之下，地底下面却十分热闹。
一座宋墓里，五六个人惨叫着逃窜在甬道中。他们身后的黑暗里，追着十几个黑毛粽子。
甬道的尽头，方秋水旁边围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男人疑惑地看向后方：“什么声音？怎么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另一个人点头：“对啊，这里不是只有我们吗？”
“退后。”方秋水往甬道里走了两步，手里的矿灯照向深处。
声音她确实也听到了，只能说这一次运气不好，他们跟人撞趟了。
逃命的人从方秋水身边冲过，她抽出自己的刀，手起刀落间追上来的黑毛粽子，被拦腰砍成两截。
粽子当即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方秋水微微回头，看向跌倒在地上的人，笑着开口说道：“哟，逃命呢？”
地上的人惊魂未定地抬头看方秋水，其中一个年轻人慌张地指着甬道深处。
“那个谁，那个什么瞎子，他他他，他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