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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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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宴自子时开始,丑时结束,拍卖物件上百,有奇异淫巧之物,有不知来历之物。

    直至宴会结束,林尘购置三本武技,一本既是“寒月印”,一本为“伏地耳”,一本“拿穴手”。两件器具,一件“千牛丝”,一件“软胸甲”。以及一本杂书“病理残册”。

    一身钱财,几乎扫荡一空,尤是那“软胸甲”,甚是贵重,起拍价便足上万。林尘当时便捉摸:“此物太贵,定然会是场‘腥风血雨’,既与费乌撕破脸皮,何不刻意将价抬高?”于是几番角逐竞价,哪料最后却是林尘拍下此物。

    反倒成意外之喜。林尘虽自爱财,却不守财。待秋水宴结束,人皆散去时,林尘乾坤袋内已收获满满,迫不及待想回自家中,好好整理收获。

    闲云阁前。周一流、刘长锐与宋闸、卞灵道别。其时正是深夜,卞灵喝得稍醉,满脸红晕,月光如此照拂,霎是明媚动人,说不出的娇艳。刘长锐本欲相送,却遭拒绝,心中无限失望,只可作罢。此刻四人出了宴场,各自道别之后,分道扬镳。

    周一流、刘长锐同路,朝东南大街走去。宋闸、卞灵朝西北侧走去。

    车马渐去,人影渐少。

    林尘虽归心似箭,然宴会结束人皆散去时,他却坐自不动。心中琢磨:“我身得重宝,定有不少人觊觎,避是避不开了。我先假装害怕,等人散尽,再是出门。”便悠哉悠哉,吃着宴场吃食。

    足过一二刻钟,夜更深寂,林尘凝神细听,阁外行人更少,此时出去正好。这才小心翼翼出门而去。

    踏出阁楼大门,行至街中,雨后空气清新扑面而来,清凉遍体,大有重获新生的舒畅。

    林尘将乾坤袋藏好,还未行几步,听便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心惊:“这么急不可耐?我这才刚出门。”当即暗提丹田之气,看似寻常散步,实则整个人已然蓄势待发。

    行至拐角处,林尘五感敏锐,听见拐角处有人呼吸紊乱,心中虽奇这打手大不敬业,连呼吸都不懂收束。但这当口,也不及细想缘由,在转过拐角的刹那,他悍然出手,一拳先发而至。

    但看清来人面孔,林尘又自收力,此人竟是周一流。周一流吓自一跳,心中只道这是何人,走路无声无息也罢,还见人便打,好生霸道蛮横。好在此拳没有落实,否则周一流防不住,躲不开,定将晕去。

    林尘问道:“周大公子,伏在拐角,做甚么勾当呢?”,“勾当”二字大有贬义,且带几分明嘲暗讽的意味,周一流本念及适才飘渺游龙剑的恩情,心中感激,但一个照面,又不免怒气自生:“恶人先告状,你见人便打,我没骂你霸道呢!”

    林尘奇道:“我打谁了?”周一流道:“还耍赖不成,你打我了!”林尘道:“没见着啊。”周一流一时语滞,适才那拳确没打着。他这番控诉,自也算无稽之谈。忽听一“砰”声,周一流“哎呦”一声,捂住口鼻。

    林尘满脸笑意,适才补了一拳,道:“现下见着了。”

    周一流捂着鼻子,怒不可遏:“你!你!你凭什么打我!”林尘道:“你叫我打得呀。”

    周一流气得牙痒,就欲动手,但想起此行目的,又快快作罢,不与林尘闲扯。

    原来,周一流、刘长锐自与宋闸、卞灵分别后,走自路上,想起自己剑招突破,心中浓浓得意,不住心神飘荡,想道:“我上次输得他好惨,师尊也瞧见了。我得寻个机会,在师尊面前将他击败!是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便去寻他!”

    于是与刘长锐道别,转去桃花小巷。然不知那栋是林尘房舍,又想适才他离去时,林尘还未走,或许还在路上。于是沿途找寻。

    最后在这小巷相遇。周一流道:“林尘,这一拳我不与你计较,你敢不敢再与我比一场。”林尘道:“挨打还不够?”周一流道:“哼,武无先后,你赢得了一时,却赢不了一世。”

    “先前比武,你赢了我,我无话可说,但现下我剑法突破,不出几日,修为定也突破,我还要与你比一场,你就说你敢是不敢!”林尘道:“好罢,好罢,随你便。”随口一应,打发周一流走。

    周一流喜道:“好!好!你同意了。”便快步离去。待他走后,街上又一阵清凉。林尘四目环顾,暗中戒备。

    此地街道屋舍,大多熄灯关门,不复白天热闹。又因月隐云层,月光黯淡。街道十分漆黑,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却也伸手难见五指。

    有道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此情此景,倒也相映。行至一湖泊附近,林尘不动声色,眼角却瞥见一棵杨柳树上,正伏着一人,那人身穿黑衣,调整呼吸,在夜色、树叶掩护下,极难被发现。

    待林尘路过附近,那人一记大跳,杨柳树本一丈二高,再加之这一跳,离地足有七八丈余高,那人仗高欺压来,咄咄逼人。

    只听其一声低“喝”,那人凌空连出三掌,一掌印向胸口,一掌印向头颅,一掌取向脖颈。真叫人防不胜防。林尘心神一禀,这一掌应是武技“四方掌”,掌出四面八方,叫人防无可防。且此人掌法精湛,应是已入第二层,此刻一掌拍来,三掌虽有前后之分,但却似同时打来,好似同有三只手一般。

    林尘早有提防,出手如电,拿住那人手腕,再用力一甩,将其甩入湖中,一连打起十余水漂。这瞬息对招,那贼人已觉不敌,索性潜水遁走,不再回头。

    林尘行至湖边,灵光一闪:“我身怀重宝,如若直接回去红叶居,日后也麻烦不断。此人潜水逃跑,我作势要抓他,实则也潜水遁走,不失为一妙计!”便大喝道:“好胆!贼人休跑!”

    当即一跃,跳入水中,急朝那人追去。那贼人吓得心肝俱裂,暗自叫苦:“我这一时贪心,可把自己弄险了!”当即潜水遁走,盼着借那漆黑夜色、冰冷湖水掩护,万不敢被林尘擒拿。

    林尘暗自好笑,假意追他,实则伺机找寻脱身办法。在水中左右环顾。

    这当口,忽听一声口哨响起,因夜间寂寥,湖面平阔,便是脚步杂音,都可传得极远,何况是口哨声。林尘心道:“口哨?莫非湖四面有人?”,不及思想,紧跟着又听数道“噗通”跳水声传来。想是这刹那,已有数人下湖。

    林尘听觉敏锐,将那异动尽收入耳,登时觉得不妙,潜入湖水更深,凝神四向张望。那湖水冰冷漆黑,本难见人影,视距不过身前两三丈。但林尘隐约见到,湖中浪花迭起,像是因人在湖中急游,而带起的圈圈浪花。

    林尘心道:“真有不少人朝我游来,想是那潜龙帮费乌,非要擒我不可,无论水、陆均以布下天罗地网。”

    林尘急潜至湖底,心中又道:“想擒我,却也没那么简单。”已潜至更深处。林尘静观其变,凝神朝湖面望去,见不止水下有人,水上亦有七八只船,划破平静湖面,已成封堵巡察之势。真可谓是水上水下,上天无门,下地亦是无门。

    原来。那秋水宴中,费乌便已暗自发狠,心道:“好小子,且容你得意,待宴会结束,自让你尝尝我的手段!”便派遣帮众,在闲云阁附近布设困局。

    潜龙帮帮众奇多,一呼便有百应。早早便在闲云阁外,布设天罗地网,只等林尘一头扎进。

    除却潜龙帮外,不少宴场人物,亦是心怀歹心,伏击半路。

    林尘借水逃遁,计策并无问题,已将部分伏击之人,尽皆甩开。只费乌半途拦人,经验着实丰富,且帮众人数极多,条条道道、乃至湖泊、河流均有设伏。

    林尘避无可避,纵然不走水路,也另有其他困境等他。林尘强自镇定,留意四面八方,思索破局之法。忽他凝神再看,见潜龙帮帮众,竟各手持一张黑网,一点点向中心逼近。

    如此围捕之势,终难避开。

    林尘不住心道:“好啊,我先前倒小瞧这费乌了,湖上有船,湖下有网,莫非适才那人,便是故意引诱我下湖的?”实也冤枉那人。他不过见财起意,反倒因林尘缘故,那人已被潜龙帮擒下,恐有性命之忧。

    忽一帮众瞥见林尘,立即双手铺张大网,朝林尘扑抓而去。这一抓并无什么武技,但自水中,却着实难解。

    若被网网住,纵是武宗,怕也有力使不出,沦为砧板鱼肉。潜龙帮称霸青宁郡,确有几分实力。林尘心道:“水中用网,实远胜过刀剑,那帮众不过武师,但他手持黑网,我反倒不敢与其硬拼。这倒也提醒了我,日后与人水斗,或能用上。”急向西侧逃遁。

    西向亦有帮众追来。林尘再向东,向北,…四向均以尝试。行踪彻底暴露,帮众越聚越多,四面八方全方包围,根本无半分逃路。

    林尘心道:“这潜龙帮水下作战,竟这般厉害,竟将我逼得不得不用朔阳刀。”当即游向一北向,右手蓄起灼热刀光,用力一甩。

    便见三五帮众,连人带网,一齐殒命水中。林尘从口子钻出,速速游上岸,再不敢在湖中多待。

    刚一上岸,忽听数声大喝:“想跑!”见湖面七条船,船头各站一人,游目环顾,发觉林尘踪迹后,便凌空点水,朝林尘飞杀而来。

    不在水中,林尘便没什么可怕的了,朝地上一滚,拾起七枚石子,用力投掷出去。

    “砰!”“砰!”……接连七声闷响,那石子分别击中七人额头,登时头破血流,头晕目眩,接连几声“噗通”,落自水中。

    七人强定心神,均觉头疼欲裂,心中惊讶那人,好犀利的准头,好骇人的力道。屏气回息,待神智渐清后,又欲追去。

    不料先前持网潜水的帮众,听到湖面动静,认为是林尘发出,又因天色漆黑,潜龙帮帮众尽穿夜行衣,情急之下,那管什么错抓漏抓,一齐擒下再说。不过三五下,便将七人用黑网捆住。

    林尘见无了动静,自知此一危机,已然渡过,这下运足九罡步,朝远处遁走,打算先行出城,明日在乔装打扮,潜入城中,不至暴露红叶居。

    正朝城门行去。忽见一女子,拦在前路上。那女子指着林尘,怒道:“好啊!春花小郎君,酥麻一只手,原来便是你!”

    那女子自是卞灵。

    自离开闲云阁,卞灵独走街道,便隐觉林尘身影,好似在何处瞧见过。当时不觉有异,但行至一半,她便不住心想:“那人在秋水宴上,好生嚣张,只怕出了宴会,定有麻烦寻他。我轻功不错,且与此事无关,看个热闹,想是波及不到我。”于是脚踩轻功,在房瓦间穿行。

    忽眺望到湖面有异,便潜去偷瞧,那料正好见到,林尘适才投掷石子的手法,当真凌厉不失精妙。

    当即便知,前几日将她踢入湖中之人,乃是何许人也。便暗自追来,眼见林尘将要出城,她头脑一热,也不知出自什么缘由,便挺身拦住前路。

    林尘道:“说什么胡话,我不认识你。”卞灵气道:“小贼,还敢狡辩,我全瞧见了!”林尘道:“好罢,是我又如何?你欺我同伴,我踢你下水,理所应当。”卞灵怒道:“你还敢说!小心我掌你的嘴。”

    卞灵忽一顿,眼珠子一转,心思倏起:“此贼似不缺钱财,只怕那‘梁上君子’,当了不知多少次,祸害不知多少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又被我撞见,自不必对他客气,他那宝物,我便是悉数笑纳,也不觉愧疚!”说道:“你这贼人,无恶不作,我今日便要教训你!”

    一掌击来。林尘侧闪半步,道:“你这女人,好不讲理,我分明没惹你。”卞灵冷笑道:“你是贼,我抓贼,天经地义,还要甚么章程不成?”话落之际,一掌又是袭来,掌间自带一阵女子清香。

    只林尘无心旖旎,道:“好啊,我算瞧出来了,你也想抢劫。”卞灵被点破心事,恼羞成怒:“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教训你!看掌!”出掌更是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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