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心如刀绞
秦志明之生母早在二十年前便香消玉殒,而今执掌秦府中馈者,乃是秦珍珍之嫡母。然花期既逝,秦父心中早已生厌,昔日尚能维持表面和煦,今朝却是连此等虚礼亦不愿维系。
幸甚,秦珍珍归府之际,其母亦在座上,观其身形虽略显清减,却犹存端庄娴雅之姿,雍容自若。见爱女罕见归宁,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疾步向前,将之拥入怀中:“吾本拟明日探汝。”
“何处探我?莫非精神病院乎?”秦珍珍内心怨怼其母之柔弱,不敢求离这畸变之婚姻,明明已是如此不堪之境,却仍舍之不得。
“彼报章之事,究竟为何?”其母亦心急如焚,屡屡拨号,皆不通达。
“父亲何在?”
“于书斋。”
此事与其母言之凿凿亦无济于事,盖因其性喜和顺,终日念及家和则万事兴,全然不知世间有些许屈辱,实乃难以吞声咽下。
秦珍珍几步轻盈登楼,方至书斋门外,便隐约闻得秦父通话之音。
十有八九乃秦志明所为,不知是作何挽留,抑或是泣诉?秦珍珍不欲理会,径直扣门而入。
秦父见是秦珍珍归来,从容挂断通话。
“恰欲与汝商议要事,汝便至。”对于这位能干之女,秦父向来另眼相看。
然而此女性格刚烈,与其母大相径庭。秦父每望其双眼,宛若公正无私之法官,便难以启齿慈父之言。
“新闻汝已阅?”秦珍珍直言不讳,无意赘述,“兄长秦志明故意散布谣言,损我名誉,作为手足,此举实属歹毒。吾今来访,唯愿问父,此事汝是否愿管?若置之不理,唯有依法维权。”
“同为一家,竟言及法律?”
“他视我非家人矣。”秦珍珍言辞决绝,嘴角微扬,带一抹冷笑,“我与盛绮亚已断情丝,他见无可再玷污于我,转而造谣生非,言我患有疯癫。”
“吾已训斥于他。”秦父语调低沉,望着女儿消瘦之容颜,心中亦是不忍,“知汝对爱尚情深意重,然此前身康欠佳,故暂交由兄长代管。今其行劣迹昭着,吾意复使汝主理爱尚。”
此般轻易?秦珍珍心中暗生疑惑。
其父虽非重男轻女,却一向以为子承家业更为妥帖。
仅因丑闻曝光,便急于扳倒秦志明?此事变数横生,实难预料。
“适才与父通话者,乃是他耶?”秦珍珍眉峰一挑,佯作洞悉,“所言何事?望秦府长辈出面,压制其丑闻?他身为秦家之人,吾便非秦家子女乎?利用吾‘疯病’之说,以掩盖自身丑行,其心可诛。”
此计最下乘。
秦家诸多产业之中,独爱尚业绩斐然。遭秦志明此番搅扰,信誉殆尽。
欲挽回半分,实为妄想。
“除令其归还爱尚总裁之位,更有何法惩之?汝总不至于愿见亲兄囹圄?”秦父语气沉稳,似在考验秦珍珍之抉择。
若表现过分严苛,或失诸多利益。
秦珍珍最善察言观色,旋即明了,笑道:“只需他为吾正名,言新闻皆虚妄之言。吾身健力壮,足以胜任爱尚总裁之职。否则,兄长之过,吾亦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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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风波,满城皆知。
昔时诸多人不识秦志明,今日已无人不晓。
俨然成为知名人物。
幸而众人未于宠遇一生妄议,皆默契一笑,若秦家人目睹此景,定是心如刀绞。
为择良厂,乔安言与赵玉楠几经磋商。
先前盛绮亚推荐之转手工厂,虽佳,然规模过大,价亦不菲。即便转手,内置设备齐全,亦需三百七十万,已属低廉。然各需出资近二百万,实非易事。
加之后续招聘等费,又是一笔巨款。
骤需此巨资,一品香坊固困,宠遇一生亦拮据。
“若有投资,自是最好。”赵玉楠坐于宠遇一生茶水间,品尝乔安言亲手研磨之咖啡,满意微阖目,“一次性拿出如此巨款,实为难事。”
“吾亦有此想。”乔安言颔首,然寻投资亦非易事。
龙沉励常有投资之意,乔安言却心有愧疚,欠债颇多,实不堪再添负累。
“若别无他法,唯有缩减开支。”乔安言轻叹,整理策划文案,“楠姐,这些可都过目了?”
“看过,皆佳。唯预算过高,难以承受。”赵玉楠素来坦率,不以场面话掩饰。
资金确有难题,她直言不讳。
“那我们……”乔安言轻抿唇,思虑制糕点较宠物食品或用品所需空间更小。
偌大工厂,三分之二供宠遇一生使用。
如此,平摊费用,未免不公。
“吾意,宠遇一生负担三分之二费用,楠姐以为如何?”乔安言已全盘考虑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