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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师父的礼物:拳击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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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迟一步,阴差阳错便是一生。

    万幸万幸,还有今生。

    崔诩抬起窦章辞的小脸,攥着袖子一点点拭干泪水。

    小姑娘肥嘟嘟的手按在他唇上。

    “不说从前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们要向前看。”

    她知道他的不得已。

    上一世,杨普威坐大时,他已经快成年,杨党自然防着这位隶属正统的太子。

    他束手束脚,自身难保。

    这辈子却不同,他们都不足十岁。

    聪明一些,离经叛道一些,颠倒反复一些,没人会当真的。

    “殿下,我们的仇和怨相同,这一世,无论你想做什么,阿辞都会陪你,帮你!”

    小人儿脸上的伤还未掉痂,又添几道泪痕,眼睫湿漉漉的,像只娇软可爱的小花猫,目光却坚定又炙热。

    主动将手放进他掌心,插入他指缝,扣得很紧很紧。

    崔诩高高扬起唇角,感受此刻如浪潮奔涌的心跳和情思,回握她的小手。

    “好,这一世,我们休戚与共,一体同心,再不分开。”

    窦章辞郑重地将小脑袋点下。

    任他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圈进怀中,他下巴抵着她头顶。

    即便一言不发,自那激越的心跳脉动,也能感知他分毫不作假的情意。

    窦章辞蹭蹭小脸,半晌猛地抬起。

    “殿下,我们去习武吧!阿辞想站在你身边,不需躲在你身后!”

    崔诩小小的错愕一下,骤然燃起熊熊斗志的小家伙,和昨天可怜巴巴要休假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

    难得阿辞自己有此决心,崔诩一万个乐意,牵起她就往演武场去。

    晌午阳光温暖,她在场中一声疼和累都不喊,坚持不住便站直歇歇,然后继续。

    全程不需他再操心。

    崔诩轻轻点头。

    互表心意后,娇气柔弱的小姑娘坚强得让人心疼!

    这不是爱惨了是什么?!

    没想到,她竟爱他至此!

    崔诩心底一阵凶猛的悸动,默默发誓。

    此生,他若负她,若有一丝一毫对她不好,便该天打雷劈!

    沙漏滴尽。

    崔诩端一盏温热的牛乳给小娃娃,捻一张丝帕将她额头的汗珠细细擦净。

    “这时辰,群臣都散了,今夜阿辞留在宫中和我一道吃年夜饭、守岁好不好?”

    窦章辞三两口“吨吨”喝光牛乳,摇摇头,“过年要和家人一起的,阿辞不回去阿娘会担心。”

    “可我是你的夫君。”他不满地皱眉。

    夫君就不是家人么?

    窦章辞快被他打败了,“我们还小!大家都不当真的!”

    “你心底也不当真?”崔诩瞪着眼,眼底很受伤。

    “……”

    几岁互定终身的事,怎么当真?可他好伤心的样子……算了算了。

    “当真呢,阿辞心底只认殿下做……夫君,但如今还不到成婚的时候,也不到每天形影不离的时候,殿下要乖乖等阿辞重新长大,不能心急。”

    窦章辞红着小脸,肉乎乎的小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点着他的手掌。

    崔诩看看矮不隆冬小娃娃,无奈叹口气,她说得对。

    只要她认,满腔酸涩消失无踪。

    “行吧,黄夫人送了些东西在丽正殿,我带你去取。”

    窦章辞高兴的咧嘴笑,好奇问:“是什么?”

    “用红纸包了,金时没看到里头是什么。”崔诩如实回答。

    窦章辞点点小嘴唇,从前师父送过她各式东西,她也猜不出来这会是什么呢!

    与其猜,不如去看看,她主动拉起崔诩往丽正殿跑。

    酸和疼都忽略不计。

    她的快乐感染了他,他不自禁跟着她蹦了几步,金时看直了眼。

    太子殿下是疯了吗?竟这样不庄重?!

    黄夫人准备的礼物拎起来很有分量。

    窦章辞用力掂了掂,没什么声响,不像是吃食。

    “不如拆开看看。”

    “好吧。”

    她小心翼翼拆开纸包,里头还有个布包。

    一层一层剥开,里头是两只奇怪的手套。

    极坚硬的犀牛皮,做成的拳头的模样,却没有做出十指。

    外表刷着鲜红的漆,里头塞着软和的棉花。

    窦章辞将小手塞进去,棉花挤着小手严丝合缝,挺暖和,但小手掌很难伸直呀!

    她抵着尖尖的下巴,“殿下,师父这是做了双什么手套?好奇怪的样子。”

    崔诩抿了抿唇,伸手轻捻那坚实的皮子,若有所思地……捡起地上的纸条。

    “阿辞吾徒,为师听闻你与人约架,特制一副拳击手套赠你,吾徒当以此大杀四方,为师始终支持你!”

    崔诩轻锁眉头念完,将纸递给小娃娃。

    窦章辞两手捧着一看,半是赧然,半是满头雾水。

    “这是武器?”

    好奇怪的武器啊!

    崔诩也未见过,朝金时招招手。

    金时颠颠过来,刚想说“此等奇珍异宝,殿下见多识广都未曾见过,奴才就更不知道了呢!”

    然而他一字未吐,崔诩令他立正站好。

    金时心底当即浮现不好的预感。

    “阿辞打他一拳试试。”

    崔诩指了指金时。

    金时瞬间眼一瞪,腿一软。

    不是!外头是没木桩子吗?!

    窦章辞抬头看看崔诩,又仰头望向金时。

    这个忠心耿耿的东宫太监总管好像要哭了……

    多娇气的一个小少年,打他,怪不落忍的。

    窦章辞摇摇头,“过两天我去找陆家四姑娘打架再试吧。”

    金时一听,“吧嗒”就给跪下了,高声大呼:“奴才叩谢娘娘不杀之恩!”

    说罢,不忿地偷瞥太子殿下一眼。

    是人干的事吗?!

    谁呐!谁家贴身大太监,大过年还没拿到赏银,先无辜挨顿打!

    太子殿下也太不懂事了!

    瞧着竟不如三岁的小娘娘!

    金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目光转回窦章辞身上时无比赤诚。

    然而窦章辞并未顾得上回应他。

    她磨磨整齐的小乳牙。

    陆家四姑娘,上辈子被杨普威塞进东宫,成为杨普威计划中为太子生下子嗣,以达到杨普威留子去父、挟天子令诸侯、控制崔氏江山目的的棋子。

    她给陆家四姑娘送过两个月的肉馒头,保着那女人不被饿死。

    那女人却恩将仇报,将给杨普威的密信塞到她的竹篮里,意图通过她带出小院。

    幸亏她回去途中被不知哪来的石子击中小腿肚跌了一跤。

    那密信掉出来,差点没将她吓得三魂七魄一起升天。

    她是爱惜物件的性子,两辈子,没将什么东西撕得那么碎过。

    那两张信笺被她抖着小手,撕得像灶台罐中的盐沫子。

    哪怕是太子殿下身边最擅长复原物件的李大师来,也拼不成两张纸。

    那日,她回厨下,两条腿跟中风似的抖了一路,一连做了三四晚噩梦。

    后来太子殿下抓住陆四姑娘,在小院里当着所有女子的面,还不留情一剑杀了,她才知道害她的是谁!

    窦章辞都记得,只是重生时间还不长,又太弱小,没来得及去一一报仇。

    但现在,她在习武,师父……是上辈子天下第一高手太子殿下!

    她圆圆的眼睛瞄一眼太子殿下。

    颇为骄傲自豪地挺了挺小胸脯,仿佛确认他就是最厉害的!

    更像宣告,这最厉害的男人是她的。

    她一定会学有所成,这辈子,要那些心术不正的,那些害人不浅的,全都排排站好挨打!

    一个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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