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们住进了客房
即将要出嫁,她不能再住在离王府,且不说有家不归,会引起墨离的怀疑,就是外人也会对此议论纷纷。
毕竟在古代,哪有未出嫁的女儿,就先住在夫家的道理?更何况她还拖家带口,带着祖母和母亲一同留在离王府。
她也不想被墨离给看轻了,因此,今日她们祖孙三代厚着脸皮回来,就是为了能借助丞相府出嫁,好打消墨离的怀疑,让她顺利成亲。
本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倒是没费口舌,真的进来了。
曲芯竹心中暗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就犹如定时炸弹般,让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言清,我本无意与你结仇,但是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管如何,我是主,你是仆,你要是想要继续在相府待下去,那么就要放聪明点。”这是她的警告。
闻言,曲清言嗤笑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指使我?”
她放下茶盏,缓缓站起了身。
“你这小子太过猖狂,竟敢这么和相府小姐说话?”曲文氏见其这般态度,不禁大怒。
文素华也蹙眉道:“竹儿不仅是相府的二小姐,还即将嫁入离王府,成为离王妃,你就算仗着丞相的宠爱,也不该如此狂妄。”
曲清言冷笑的扫了她们一眼,便离去了。
“放肆!放肆!老身乃是丞相之母,是这相府的老夫人,你怎敢如此无视老身?”曲文氏见其离去,怒极大骂。
文素华劝道:“母亲,您切勿动怒,咱们还是好好想想等霖郎回来,该如何是好?”
她们是进来了,但是最难的一关还没有过去。
曲鸿霖一旦回来,她们是走是留,不得而知。
“祖母,当初赐婚的时候,爹也在场,而且还是爹替墨离向陛下请封为离王,想必爹对于我们的婚事,也是很满意的吧。到时候您和爹好好说说,兴许他一个心软,我们就能留下来了。”曲芯竹出主意道。
不管怎么说,原身毕竟是便宜爹的女儿,她不信他连这点情面都不讲。
再者,她可是准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便宜爹就是看在皇家的份上,也不会不管她。
文素华却是泛起了苦笑,“竹儿,你爹他……”他是不会心软的。
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冷酷无情,她比谁都了解,只希望他能看在竹儿是他血脉的份上,好歹给她个体面。
“没错,竹儿说得对,咱们好好和鸿霖说说,毕竟是一家人,关上门,有什么不好说的?”曲文氏还是相信多年的养育之恩,曲鸿霖不会做的那么绝。
祖孙三人又聊了许久,始终无人前来奉茶倒水。
曲芯竹不满道:“祖母,我们住哪里?”她可不想再回原来简陋的芳竹苑。
“这……”曲文氏犯了难,“这处宅子,是陛下赏赐给你爹的,不是曲家之物,祖母当年也没有住多久,对里面的布局不太了解,你还是问问你娘吧。”
旁边的文素华却道:“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
“我们去后院看看不就得了?到时候看哪处院落好,就住哪处。”曲芯竹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打算再出去。
三人真的走出前厅,向后院而去。
只是没走多久,就被暗卫拦了下来,严禁她们踏入后院。
“放肆!老身是丞相之母,你们这些奴才怎么敢挡路?”曲文氏指着眼前的这批黑衣人就辱骂。
黑衣人浑身包裹,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颇为死板的回道:“这是大小姐吩咐之言,你们只能住客房!”
“大小姐?我可是你们大小姐的祖母!她不孝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让我这个长辈住客房!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娶她过门吗?真是丢我们曲家的脸,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孝的后代……”曲文氏极为愤怒,大骂不止。
文素华在旁低声相劝,“好了,干娘,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再说吧。”
曲芯竹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小姐产生了敌意,她很想见见这个同为丞相千金,却比她身份高贵的嫡女。
“让你们大小姐出来,当面说清楚这事,否则我们不会离开!”
她倒要看看这个丞相嫡女到底是何模样?竟然让便宜爹这么宝贝,一直保护在府中,从未露面。
不得不说,此时,她心里有些吃味。
祖孙三人的话,黑衣人却都不予理会。他们宛如石雕一般立在原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最终无奈,她们三人只能妥协,骂骂咧咧去往了前院的客房。
“这怎么住人?全是灰尘不说,连铺盖也没有。丫鬟呢?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曲芯竹到了客房,打开了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浮灰,顿时咳嗽了起来。
曲文氏也对此很是不满,“这些下人也太不像话了,肯定是看鸿霖在外忙碌,经常不着家,那个臭丫头又治不住这些下人,所以下人就贪懒耍滑,连活也不干了。”
说着,她看向旁边的女儿,又含笑道:“府里到底是缺一个女主人管家,不然也不会这么不成体统。菱娘,以后相府就靠你了。”
“娘,这才哪跟哪?说这些话还早。”文素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却又有些惆怅。
霖郎他真的会娶她吗?
尽管母亲说的信誓旦旦,她却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那个男人的性情,她非常了解。
“祖母,娘,你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赶紧想想我们今晚该住哪里吧?”曲芯竹看着客房一片狼藉,面上都是不耐烦。
曲文氏则道:“别急,等会祖母就去找那些下人,让他们把这里收拾一遍。”
“祖母,那你快点去吧,竹儿都饿了,先让他们送点饭菜过来。”曲芯竹迫不及待催促。
“那祖母现在就去找下人过来。”
曲文氏宝贝这个孙女,哪里舍得看她受累受饿,连忙应下后,便舔着一张老脸,欲要去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