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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阿景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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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澄吃了赵亭方烤的兔子肉,睡了很久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冷冰冰的仿佛被置身在了一个冰窖里,她努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所见之处一片黑暗。

    忽然一道光线射进来,女人拿着披着毛裘捧着一盏油灯进来,见她醒来了,将油灯放在石桌上,冷笑道:“感觉如何?”

    “嗯?”叶景澄愣了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人哦了一声,道:“麻沸散的药劲还没过去,你没有感觉也很正常。”

    “前辈”叶景澄想问她对自己做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无比,每说一个字仿佛嗓子要被灼伤一般。

    “放心,我只是利用你为我做个小小的实验。”她微微笑道,从一旁的食盒中将丰盛的饭菜放在桌上,“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

    叶景澄从冰玉床上下来,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她无奈跌坐在地上,女人看着她孱弱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前”叶景澄想叫住她,但她发不出别的音调。

    她懊恼的看着她从门洞里离开,再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岩洞,耳旁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空气中也是潮湿的味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当真大意了,能在这深山老林活下来的女人,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如今自己被困在这儿,赵亭方那边又不知道怎么样了?若他也遭到这个女人的毒手,那他们可真算是古今蠢死第一人。

    她从手镯里射出一根无毒的银针,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经络的大穴,使得经脉逆行,她当即血气上涌喷出一口乌血,体内麻沸散也在此刻渐渐散去,她只觉四肢百骸都疼痛不已,特别是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用纱布包住了,但她此刻顾不得这些,她必须尽快离开这儿,不然估计得变成被研究的标本。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度,麻沸散的药劲过去,全身的疼痛感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而此刻的赵亭方正帮助竹屋女人在挑水,眼看着他将院子里的水缸都放满了水,女人又命令他将柴劈了,顺便去厨房将饭菜做了。

    “前辈,我已经两日不曾见过阿景了,她的伤究竟如何了?”赵亭方焦急的看着女人问她。

    女人瞪着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去拼一番事业满心只有儿女情长,当真无用至极。”

    “前辈,这与事业全无干系。”赵亭方劈开一颗木头,“我家的事业我可以支楞起来,但阿景只有一个,我不想错过她,从前我因误会险些与她成敌,老天有眼让我幡然醒悟不被一叶障目。前辈,阿景对我很重要,求您救救她。”

    女人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在廊下饮茶,她故意避开话题:“看着你一副富家少爷的模样,没想到做饭还是能手。”

    “幼时家中贫困,我曾在酒楼拜师学厨过一段时日,那时与我父亲颠沛流离辗转多地才建立的赵氏。我这手艺也不过雕虫小技,您若真爱美食,届时我们离开这山谷回了京都,让阿景那小姐妹给您秀一手,那才真是美味佳肴呢!”赵亭方嘿嘿一笑,竟无端生出几分憨厚来。

    苏茹眯着眼在摇椅上静静听他说话,对眼前这男子多了一二分好感。

    “大男人,废话真多,聒噪的很!”她说着用扇子扇了扇风,捏了一块桌上的糕点放入嘴里只觉索然无味,便瞪着赵亭方说:“你那柴也劈的差不多了,麻溜的去打只山鸡回来尝尝。”

    赵亭方何时受过如此待遇,从来都是他对别人颐指气使,何时轮到自己被人差使了?但他此刻却并不恼怒,反倒与苏茹谈起条件来:“前辈,您想吃山鸡好说,但好歹让我与阿景见上一面,我见不到她实不能安心,这心里不安就做不好吃食。”

    苏茹将桌上的糕点扫到地上,怒道:“你与我谈条件?”

    赵亭方放下手中的柴刀,看着苏茹道:“阿景是我的底线。”

    只一句话,不威自怒,代表了他所有的言语。

    苏茹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仿佛有了她记忆中的男子当年的模样,她心中翻着酸楚,当年也有人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可到头来将她打下悬崖,容貌尽毁,一生都将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山里。

    “抓到山鸡便让你见她!”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眼角的泪顺着面具落下来,她用手背轻轻拭去,心中化成泼天的恨意。

    “多谢前辈!”赵亭方开心的像个孩子,转身就往院外跑去。

    苏茹看着他的背影,明明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开始溃烂,他竟丝毫不在意,当真是个傻子。

    叶景澄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自己又躺在玉冰床上。她缓缓地坐起身来,桌上的油灯还亮着,饭菜已经凉透,她也顾不得其他。拿了馒头就啃起来。再环顾四周,她往洞内走去,却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茂密的大树伸长着粗壮的身体,绿叶茂密围绕着一处静湖,她缓缓地走进湖面,一个全是纱布的女子出现在湖面中,湖面的水波荡起涟漪,湖底有黑影游过,她正想要看清里头是什么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推进了湖里。

    镜湖深不见底,她在湖水中扑棱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镜湖的水很冷,冰凉刺骨,可以说是形同冰窖,她冷的直发抖,很快一束光线照进湖底,她迫使自己沉静下来,稳定呼吸,学着蛙泳的方式慢慢往那边游去。

    赵亭方在林子里设了不少陷阱就等着猎物上门,他在河边洗脸时忽然发现河对岸的小路上走来一群人,他飞速躲入树上,远远看去,竟然是风氏四兄妹。

    “赵亭方和那女人的尸体都没有,定然没死,咱们再仔细找找。”风初说道。

    “阿姐,赵亭方能为别的女人跳崖,心中怕是没有你的位置了,莫要想了,帮助兄长们拿到血玉璧才是正事呢!”风采莲坐在河边,朝着风采月道。

    “他喜欢那个女人,我就将那女人杀了便是,他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风采月手里提着一柄剑,冷不丁的瞪了风采莲一眼,她转身对风维和风初说道:“届时还请兄长们将他交给我!”

    风初摇了摇头,不明白妹妹为何如此执拗,他道:“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你又何必非他不可?”

    风采月紧抿着双唇,面上执拗笃定,风维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只要你高兴。”

    风采月这才开心的笑了:“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

    四人往东边林子里走去,赵亭方站在树目光森然的看着他们四人,如此看来,风氏不仅不会放过他和阿景,还想将血玉璧占为己有,如此看来,祖父曾说过这血玉璧就是祸患一说的确不假。

    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的陷阱里也掉了猎物进去,今日运气不错,没有抓住山鸡,竟然套住了一只野猪。

    这野猪个头不算太大,应该刚刚成年不久,也就四五十斤左右的样子。

    他将野猪捆绑起来,用藤蔓拖着他离开山里往竹园走去。

    “你这女人,胡搅蛮缠,快把赵亭方交出来!”风初一柄长剑直指苏茹。

    苏茹冷笑了一下,她歪在摇椅上,面上依旧盖着扇子不愿意理睬他。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风初飞身进入院内执剑朝苏茹刺去。

    苏茹身子未动,却见她躺的摇椅转动了一个方向一脚将风初踢出数米之外,风初不甘心,挥剑砍向她,苏茹这才坐起身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她的扇子挡住他的长剑,忽然扇子上喷出一缕烟雾,风初毫无察觉悉数吸进了体内。

    他的剑刃在碰到苏茹的头发丝的时候,苏茹一脚将他踹的老远,她怜惜的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头发,气愤的看着风初:“该死的男人,我今日就让你身首异处!”

    风维在此刻终于开口了:“前辈,请手下留情!”

    苏茹不愿意搭理他,一个鬼影步到了风初身边,她捏住他的脖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只听得咔嚓一下,风初就被捏断了脖子,被她扔布偶一般随意丢在地上,临了她还在缸前打了水为自己净手。

    风采莲吓坏了,直接昏死了过去,风采月扶着她,眼看着风初被杀说不震撼是假的,她看了一眼风维,只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丝毫悲痛,她锁了锁眉头,心中隐隐不安。

    “若晚辈猜的不错,前辈是玉姝后人罢!”风维道。

    苏茹愣了愣,竟然能在这个后生口中听到自己师祖的名字当真稀奇,她瞥眼看了他一眼,是个儒雅风流的男子,长得温润如玉。可亲眼看着自家兄长被人杀害,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谓心机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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