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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贪婪是世间最动人的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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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让星期一出来跟我聊聊吗?”赫莉娅问。

    现在星期一的状况差不多就跟精神分裂者一样,只不过这个第二人格不是他自生的,而是外界强制塞进来的。

    “那个傻逼一直在睡觉!我从醒来到现在都没跟他说上过一句话呢!你让我怎么叫他!傻逼!”狂厄虎大骂道。

    “你是一直保持清醒的吗?”赫莉娅又问。如果星期一的意识一直在沉睡,那么塔罗德没必要把那张人皮放在房间里,还是放在衣柜那种毫无保密性的地方,只要有心人稍微动点手脚就能闯进来发现这一切,从而暴露他的身份。

    如果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那塔罗德不该把人皮挂在自己的衣柜里,但如果是出现频繁沟通的需要呢?如果塔罗德需要经常与星期一对话的话,那才需要把能承载星期一灵魂的载体放在平时经常待的地方。

    当然,这也只是赫莉娅的猜测,说不准这该死的星期一真的像欧西诺托那样陷入了沉睡呢(_)(指睡着了但还可以在领域内精神得上蹿下跳,拳打秩序脚踩光明)

    “啧!老子又没死!当然得睡觉啊!你这傻帽光长脸不长脑子是吧!”狂厄虎回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恶劣,但赫莉娅看在他还有套取线索价值的份儿上,大度地暂且原谅他。

    毕竟,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成了精的畜生罢了。

    “我懂了。”赫莉娅缓步向他走去,抬起握着魔杖的手对准星期一那早已破烂不堪的人皮,送上了最后一击,也是她从莫比休斯老师那学来的最狠厉的杀人魔法——烈焰吞噬。

    只见那人皮被接连不断升起的火柱包裹着燃烧起来,即便他跑开,可那火柱就像是长了眼一样,无论他跑到哪,都会从他的脚底升起,用最热烈的火将他包裹住。

    空气中弥漫开皮脂灼烧的味道,那是蛋白质的芬芳,赫莉娅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唇,在唾液的润色下变得亮晶晶。

    她承认她被这香气勾起了食欲,就像之前在存放祭典所需物品的房间看到的那颗魔兽心脏一样,她就像是看见什么顶级美味的食物一样,止不住地开始分泌唾沫。

    好饿……

    狂厄虎果断地抛弃掉了那累赘的人皮,虽然烧着不疼,可难受啊!还不如回归灵魂状态,反正这疯女人打不到他!

    “迷惘的生灵,在迷梦的安睡曲中,沉沦进安详的梦乡,享受梦神赐予我等的幸福中。”赫莉娅紧接着又甩出一道具有催眠功效的魔法,同样归功于德拉蒙,至少在如今的赫莉娅心里,这家伙俨然是个魔法百科全书了。

    催眠魔法直接作用于意识,所以即便狂厄虎现在是灵魂状态,也依旧受用。本狂躁地想要扑上来咬死赫莉娅的狂厄虎忽的意识变得朦胧,眼皮子直打架,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真是费事。”赫莉娅吐槽道。倒也不是她一开始不舍得用催眠魔法,而是她在危急情况下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咒语是什么,也就平时用的频繁的杀人魔法记得牢固,刚刚也是借着跟对方讲话的功夫在脑中努力翻找才回忆起具体咒语来着。

    看着倒在地上完全没了动静的灵魂体,赫莉娅保持警惕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等待着存于其体内的星期一的意识苏醒。

    天边惊雷炸响,血红色的天空被闪电劈开一片白,赫莉娅的身影在这片惨白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幻影一般,叫人捉摸不住。

    随即,地上那正面朝下的灵魂体忽的抽搐了一下,翻了个身,仰躺在尸堆之上。眼珠子骨碌一转,锁定在了不远处的赫莉娅身上,他沉思片刻,忽而一笑,肯定道:“赫莉娅公主殿下,神之容器,很高兴见到你。”

    “星期一大主教,想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赫莉娅微笑回道,“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为什么想要见你吧?”

    “这是你的领域?”星期一没有回话,而是坐起身来,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幅景象,也只有在历史的画卷上才能窥见一角,可在这片领域内,却是能享受到vr沉浸式体验,血赚啊!

    “看来你的情况也不稳定,你能把我抓到这里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二弟和四弟失败了?”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赫莉娅回道,“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星期三和星期七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星期一没有塔罗德和杰帕斯那样好讲话,这才是反派该有的样子嘛。

    “我不确定你以这样不人不鬼的模样活下来究竟是出于谁的意愿,但我想,如果在这里废了你,让你们付出的这么多心血就此白费,想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赫莉娅威胁道。

    “噢?我倒是一心求死,但可惜怎么也死不掉。”星期一却没有被威胁道,反而一脸愉悦,“你若是能让我死,我倒是乐意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赫莉娅:?

    算了,反正达到目的就好。

    “你打算怎么杀死我?要知道,那颗心脏可不是寻常手段能毁掉的,即便是你引以为豪的魔法,也同样不能。”星期一将双腿盘起,一手支在翘起的膝盖上,撑着脑袋,面上挂着一抹令人看了分外不爽的微笑。

    “当贪婪招致魔鬼之时,人就有了吞噬之力。”赫莉娅只说了这么语焉不详的一句,但星期一却已经明白了。

    他咧开嘴无声发笑,看着赫莉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误入迷途的可怜孩子一样,“你这样做,岂不是辜负了你母亲为你付出的命?”

    “那也不该沦落到你们这等人手中。”赫莉娅冷声道。看得出来,相比起违背母亲的愿望投靠神明,也总比跟摩洛根教这等丧尽天良的邪教搅和在一起要好。

    “好吧好吧,真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能叫你这么讨厌我们。”星期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我们分明是站在你这边的,倾尽全力也只为助你成神,你却是这般厌恶我等,好叫人伤心啊。”

    “不要再讲这些废话,接下来,是我问你答的时间。”赫莉娅没心思跟他在这扯皮,直入正题:“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以为你知道呢。”星期一歪了歪头,似乎是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会是这样简单,“塔罗斯克,我叫塔罗斯克·威德。”

    “我在塔罗德记忆中发现,你的名字被来自更高维度的力量所屏蔽了,这是为什么?与你现在这半死半活的状态有关吗?”赫莉娅又问。

    “你应该见过我四弟了吧,他的真名你应当也不知道才对。”塔罗斯克解释说,“他的真名被屏蔽,一是受因果律的影响,二是因为他本就是半神之躯,身载神格。”

    “而我,作为神造物,秩序之下的异物,这世间本不该存在者,早就该被除名了。”

    “那这次又为什么没有被屏蔽呢?”赫莉娅问。

    “你现在能知道我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被秩序所接受了。”塔罗斯克回道,“而为什么会被接受,那就得问你自己了。”

    “我?”赫莉娅依旧摸不着头脑,但想来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有关。若按照对方所言,自己本也该是这世间所不该存在的人,但她被接受了,被秩序接受了,那塔罗斯克此刻被接受,难道是因为秩序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吗?

    那也太可怕了!

    “你真正的死因是什么?究竟是谁杀了你?”赫莉娅问了第二个问题。

    “算起来,我应该死了两次。”塔罗斯克竖起两根手指,回道:“第一次是在十二年前,因为不敌霍克,被他斩于马下,说起来也怪丢人的。”

    “第二次是十年前,被我的三弟,一箭射中心脏死的。”他点了点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胸口,微笑着说。

    果然是兄弟反目的戏码吗……

    “霍克与你们达成了什么合作?据摩洛根教的行动记录来看,上面写着你是被希尔达误杀的,星期七就此与霍克达成了协议。”赫莉娅道。

    “哈哈哈!真是的,这都谁写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塔罗斯克听完后却大笑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哪部分逗乐他了。

    “是霍克主动找上的我们,还是拎着我的尸体来求合作的,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塔罗德有多生气,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霍克,哈哈哈!”

    赫莉娅:你在笑什么?为什么我完全get不到你的笑点?

    “霍克拎着我的尸体上门,说希望能跟我们合作,复活他的妹妹玛德琳。”塔罗斯克继续说,“而很显然,他信不太过我们,所以把我杀了,若是摩洛根教真的掌握有死而复生的秘术,显然能把我给复活。”

    “一开始塔罗德怎么也不肯答应,但后来小弟与霍克单独谈了后,双方才达成了合作。”

    “合作的内容主要有两项,一是复活玛德琳,这已经失败了;二是创神,也就是助你成神,现在看来也没个着落。”

    “塔罗德借助主的力量将我复活了,但出了点问题,毕竟我主也时常陷入失去理智的癫狂状态,在祂力量的侵蚀下,复活后的我也偶尔会陷入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本能的欲望所驱使,做了些丧尽天良的事。”

    “比如,生吃了孤儿院里的一个孩子。”

    “而那一幕,被三弟看见了,在愤怒之下,他把我给杀了。不愧是我的三弟,那精湛的射艺,只一箭便正中心脏,直接死了。”他说这话时还颇为自豪,似乎他自己的死亡并不是什么值得愤怒亦或是悲伤的事,相比起自己死去的事实,他更在意的还是图尔赫依。

    “那个孩子叫杰帕斯,对吗?”赫莉娅道。

    “对,你怎么知道?那可是三弟最喜欢的孩子,若不是那日他想来找三弟玩,却无意闯进了我的房间,又偏偏撞上我发狂的时候……不然这孩子可以好好长大的。”塔罗斯克说这话时脸上多少还是浮现出了些许自责来,这说明他并非是完全丧失了良心。

    之前赫莉娅让罗尼悉调查过,孤儿院自创建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无故死亡或失踪,但塔罗斯克的确杀害了一个孩子,那么就说明有人顶替了这个孩子在孤儿院生活,而至今为止以孩子面貌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就只有星期七扮演的杰帕斯。

    “后来塔罗德把你的灵魂和一只生了自我意识的魔兽的灵魂糅合在了一起,用它的心脏吊住了你的命。”赫莉娅喃喃自语说,“但因为你死过两次,灵魂虚弱,大多数时间都是那只魔兽在主导身体,只有等魔兽陷入沉睡时,你才能出现,借塔罗德为你制作的人皮现身。”

    “现在换我来问你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做了什么?”塔罗斯克问道。

    “……”赫莉娅沉默片刻,垂下眼盯着脚下的尸体,随后道:“我拿走了限制魔兽行动的玻璃珠,它跑出来,把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杀害了……”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们。”

    塔罗斯克也沉默了,他仰起头望向那片血红的天空,久久不语。

    “我气急之下,将你拖入了领域,想要杀了你,但却发现一些异常。”赫莉娅继续道,“我强制让那魔兽陷入了昏睡,把你唤醒,只为了求一个十二年前的真相。”

    “所谓的复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主的力量,是模糊生死之间的界线,说明白点,就是控制人的灵魂。”塔罗斯克也没卖关子,直接给出了赫莉娅想要知道的答案,“死而复生,不过是将本应回归天地的灵魂强行拘留于世间,再放进提前准备好的躯体而已。”

    “当然,肯定是自己的身体更能适应自己的灵魂,所以只要原来的身躯没有遭到严重的损坏,一般都是将离体的灵魂塞回死掉的身体里。”

    “而关于复活玛德琳一事,因为玛德琳的身躯已毁,所以我们打算培育一个躯体,再召唤回玛德琳的灵魂。”

    “但霍克对那女孩产生了感情,不舍得泯灭其灵魂,加之我们发现玛德琳的灵魂无法被召唤,所以复活计划失败了。”

    “我看塔罗德复活完全没用到原来的躯体,这是怎么回事?”赫莉娅问。她还记得堆在她房间里那些被她杀死的塔罗德的尸体呢,而且第一次杀死塔罗德时,她是直接打爆了人的脑袋,肯定不是在那个无头尸体上复活的。

    那就意味着,塔罗德应该有很多备用的躯体,而这些躯体都与他本体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二弟擅模仿,于他而言,多做几具与他本体一模一样的躯体并不是什么难事。”塔罗斯克解答说,“而且,对于复活的人而言,只要灵魂不散,那就算是活着,对于躯体的要求并不高,即便是被塞进了野兽的躯体,也一样能活。”

    “那你呢?你并没有实体,即便以灵魂的状态也能活动自如,相比起一定要依靠躯体才能活动的塔罗德,你似乎要更高级一些。”赫莉娅又问。

    “第二次复活时,我的躯体受到了严重损坏,所以不能再用回我原来的身体了。”塔罗斯克解释说,“而且,我和三弟都承蒙主的恩赐,他那一箭,险些把我的灵魂给射散了,无论是死亡还是复活,根源都是主的力量。”

    “所以我的灵魂被主的力量所伤,无法恢复,只能与魔兽的灵魂杂糅,而途中又出了点意外,就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我可以像塔罗德那样进入躯体活过来,但就如你之前所想那般,大多数时间都是那魔兽的灵魂在主宰,而它又没有进化掉野兽的本性,所以与其给我身躯放任我在外作乱,还不如任由我以灵魂的状态飘荡在这世间。”

    “最后一个问题,人如何能吞神?”赫莉娅道。

    “哈!人怎么可能吞神?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塔罗斯克讶然道,“要想弑神,首先你得成神,再不济也是拥有与神比肩的力量。”

    “即便你身为神之容器,也不可能通过吞神而成神,不然我们费尽心思打造神之茧又是为了什么?”

    赫莉娅却无视了他话语间那嘲笑她自不量力的意思,而是将那颗金色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拿了出来,视线定定地看向塔罗斯克,嘴角微微上扬,反驳道:“你错了,当人的贪婪大到滔天之际,人也可以吞神。”

    “什么意思?”塔罗斯克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那渗透到骨头里令人不适的被窥视感,让他心中警铃大震。

    远方那几乎占据半片天幕的一道身影缓缓顿住了动作,然后,转头朝这方寸之地投下了视线。那双犹如深海一般幽邃的蓝眸将这方天地纳入了眼中,而赫莉娅那抹红色,在其中显得格外亮眼,无论是谁也无法忽视。

    “伟大的战争之神沃特西塞,我赫莉娅·帕克斯·亚伯拉罕愿付出与生命等同之物,恳求您的注视与降临!”赫莉娅毫不畏惧地对上来自于神明的注视,高声呼喊道。

    她面上带着寻常难以见到的狂热,就如同此前团队赛中对幸运女神所说的虔诚的话语一般,此刻的她化身为这位早已陨落的神明的信徒,并热烈地渴求祂的注目。

    一声轻叹自她身后响起,塔罗斯克看着赫莉娅的背影,只觉得她是被蒙蔽了双眼,亦或是被什么东西所蛊惑了,才会投靠一个造成她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祂是贪婪的主人,又怎么会允许你一个窃取了祂命途的小偷在此作威作福,你当真是疯了。”塔罗斯克诚心劝告说,“难道掌控生死的力量还不足入你的眼吗?”

    “只要你肯配合我们的行动,获取了我主的力量,你想要我死那不过是举手的功夫,你甚至可以将因你的过失而逝去的那些可怜孩子们复活,难道你不渴求这力量吗?”

    “你明知战争只会让你在毁灭中逝去,于烈火中重生的不会是你,即便如此,你还要选择沃特西塞吗?”

    赫莉娅双手捧着那颗金色的心脏,仰着头看向那伟岸的身影,可这一回与之前不同,在看到沃特西塞的那一刻,她的意识被卷入了一处纯白之境,一如当时她与斯芬忒妮娅以及欧西诺托交谈的场景,只不过这一回,站在她跟前的,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祂有着与自己一样的火红色的秀发,微卷着披散在身后,一身银甲泛着独特的光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晃得人有些眩晕,左肩上披着半边的红色披风,金线勾勒出龙的纹样,那金眸似是活的一般,紧盯着赫莉娅这不速之客。

    只见披风抖动间,红发男子转过身来,与打量着祂的赫莉娅对上了眼,深蓝色眸子里倒映出她略显警惕的身影,“我的孩子,你来了。”

    他的面庞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线条硬朗且清晰可见,每一处都彰显着造物主的巧夺天工。那高挺的鼻梁如山峰般耸立,深邃的眼眸恰似繁星点点的夜空,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的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然而,这丝微笑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使人不敢轻易冒犯。

    他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犀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物,直直地刺向目标。但在看向赫莉娅时,却又流露出了几分柔情来。

    “敬奉我主,伟大的战争之神。”赫莉娅低下头去,右手成拳抵在心口,恭敬道。

    “我的孩子,想来你是考虑清楚了,对吗?”沃特西塞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带动着身上的盔甲作响,那迎面扑来的威压感,犹如巨石一样压在了赫莉娅的脊背上,叫她不敢抬起头来。

    “是的,我的主,我渴求力量,请您赐予我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赫莉娅如实道出了自己的野心与贪婪,就如同稚子一般赤诚,这样的袒露的野心,反倒叫人喜欢。

    沃特西塞伸出双手抓住赫莉娅的肩膀,将她扶起,盯着赫莉娅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面上的笑意更浓,没忍住抚上了她那双犹如湖水一样玲珑剔透的眼睛,缓缓道:“我最是喜欢这样纯真的眸子被计谋与贪婪玷污的模样了。”

    “我承认你的贪婪,认同你的野心,也接受你的请求,我的孩子。”

    “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永远保持你的贪婪,无惧展露自己的野心,敢于去掠夺渴求的一切,无论何时何地,战争之神都会庇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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