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坚韧小白花×刚出狱的竹马＼/温润学长＼/替身（21）
终于见沈砚目光不再那么灼热，她松了一口气。
“上次的事，其实你不用感到抱歉，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沈砚没有回答，于瑶惴惴不安，转移话题，“你找我来是要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觉得脑子昏昏沉沉。
使劲晃了晃，“沈砚，我…我有点不舒服…”
沈砚眸光沉沉一言不发，直到看着她晕过去。
盯着她的睡颜许久，低声轻喃：
“真是个傻子，总这么轻信别人……”
……
……
于瑶再次醒来时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
脑袋偏转看见了坐在一旁的人。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满脑子困惑。
“沈砚？”
她还没反应过来状况，呆呆的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砚默不作声，等待着她的宣判。
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想看她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感到恶心与厌恶。
没关系，他也恶心他自己。
良久，于瑶缓缓叹了一口气，
“沈砚，你这是想干什么？”
她的嗓子有点沙哑。
沈砚不做回答，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看于瑶拿起杯子就要喝的样子，心里不上不下堵着一口气。
“还敢喝？”
于瑶闻言手一顿，“能…能喝吗？”
仿佛只要他说能她就立马喝。
沈砚胸中憋闷，不知道是气自己期待的决裂场景没有发生，还是气她不长记性，依旧如此傻。
沉默着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将水喝完，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于瑶看懂了他别扭的好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良久。
“沈砚，如果你是因为以前的事对我有怨气，我可以理解，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沈氏的继承人，还有大好的未来。”
看他不言语，于瑶继续道：“如果你有怨，想报复我，我都认，可是不能违法你知道吗？”
沈砚嘲弄的轻笑，到这一步，她都觉得他怨她、在报复她了，可却还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所以啊，就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这样，他才拿她毫无办法。
沈砚不甘心，哪怕于瑶对他有一丝的厌恶不满也好，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把她困在这里，哪怕是互相折磨也好。
他略带嘲讽的反问：
“未来？未来就是你和我一起一直待在这里，不好吗？”
可于瑶并未生气，看他不正常的样子，知道他短时间大约是听不进去，犹豫一瞬，
“那你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这是她的妥协，她可以跟沈砚在这里耗着，但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担心沈云山和陆启年找不到她着急。
殊不知这话戳中了沈砚的肺管子，到了这一步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还在想着别人担心不担心。
愤怒之下口不择言道：
“打电话？跟谁？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沈砚！他是你哥！”
他这么说于瑶是真的有点生气。
沈砚见她终于生气了，情绪比她更激动，说话也不再过脑子，
“我宁愿不是！对了，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应该不好受，说不定快死了，等他死了，你的眼里是不是就能看见我了？”
于瑶没注意到别的，光听见沈云山出事了，急的要死，“沈云山怎么了？怎么会住院？”
看他一言不发更着急了，“你说话呀！”
沈砚耳中是于瑶的质问，脑海里全是他查到的监控。
他就那样亲眼看着她一无所知的走进电梯，按错楼层，开错房门，甚至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他还最后抱有一丝希望，祈祷她赶紧离开，离那间关着那个畜牲的房间远一些。
可是，他亲眼看着里面的人在最后关头打开了房门。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煎熬，甚至看着晚一些回来的自己一无所觉的样子，沈砚无比的厌恶，他多希望自己那晚过去敲敲门，救下她。
可是没有，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另一方空间中，她正在被欺负，而他一无所知。
沈砚不仅厌恶沈云山，他还厌恶他自己。
而现在，于瑶竟然跟那个欺负她的畜牲在一起了，为什么，凭什么？
脑海中各种情绪充斥着，看着于瑶还为了那个人渣着急的样子，沈砚像是被蛊惑一般，面无表情靠近推倒于瑶，欺身而上。
沈砚突如其来的吻落下来时于瑶是震惊的，“沈…呜…”
她用力企图推开沈砚，沈砚察觉到，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看着她无辜震惊的眼神，面带哀求，再次亲下去。
于瑶侧头躲过，沈砚盯着她许久，终于泄了气般将脸埋在她的肩头。
“对不起…于瑶，对不起…”
于瑶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埋头低语，她不知道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在她的记忆里，以前他们毫无交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沈砚应该是恨极了她，才会五年都拒绝她的探视。
后来也是她一次次接近，企图补偿，沈砚从来都是拒绝且厌恶的，直到沈家那次，他们之间的关系第一次破冰。
可现在想来，一切真的是这样吗？她不知道，也理不清。
于瑶感觉到肩上的温热，他似乎在哭。
思绪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抬手又放下，组织措辞。
“沈砚…”
身上的人很明显呼吸更重了，肩膀轻颤着闷闷开口：
“叫我许砚，我不是沈砚。”
她是从什么时候改了称呼呢，是跟沈云山在一起以后？
他的话语中浓重的哭腔盖都盖不住。
于瑶顿了顿，“许砚，你先起来。”
良久，许砚起身，除了微红的眼眶看不出任何异样，平静的好像刚才那个情绪崩溃的人不是他。
自嘲的笑了笑，自我厌弃般开口：
“如你所见，于瑶，这就是我的心思，我的想法，我想要的未来，这样的我，你还敢信誓旦旦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于瑶沉默良久。
许砚喉结轻滚，眼眸低垂，“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走。
“许砚！”
身后再次传来于瑶的声音，许砚停下脚步。
“沈云山他…”
许砚拳头握了又松，“他没事，我骗你的。”
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出了门，只是身影中的落荒而逃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