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沈时茵没在怕:“那你去说。”
她的脚缩回车内,还是没下车,并且身体靠前坐,然后趴到前面的中控上,两只手臂交叠着枕住自己的脸。
蒋行叙问:“哭了?”
沈时茵并不是在装哭。既然他以为她哭了,她便一声不吭地默认。
但蒋行叙没有因为她的哭采取任何的措施。
沈时茵的耳朵里捕捉到的只有蒋行叙的脚步渐行渐远。
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停车场内随之变得死寂,沈时茵起身重新坐直。
果然,蒋行叙没有理会她,丢下她自己先上楼了。
计谋没得逞,沈时茵心里憋屈,摸出包里的手机,给蒋煜打去一通视频电话。
一开始蒋煜没接。
但自动挂断之后,蒋煜主动回拨了过来:“怎么了宝宝?”
他那边刚下飞机,正在机场里往出口的方向走,戴着耳机边走边和她通话。
沈时茵说了自己现在脚疼的情况,然后委屈极了:“都磨得起泡了,疼得快要死掉。你要是在就好了煜哥哥。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对不起宝宝,是我的错。”蒋煜安抚着问,“阿叙呢?不是他送你回来的?”
沈时茵告状:“我走不动,他就不管我了,扔我一个人在车里。”
蒋煜让她等等,他打电话给蒋行叙。
等待的过程,沈时茵是紧张的,紧张蒋行叙是否真的会把一切告诉蒋煜。
不多时,蒋煜发来消息:【宝宝,我跟阿叙讲过了,他会帮你的】
见状,沈时茵嘴角翘起。看来她赌赢了。
回复蒋煜一个“哭泣”的表情之后,她循着脚步重新传来的方向抬头。
蒋行叙的身影慢慢地进入她的视野。
同样是烟灰色的衬衣,而且兄弟俩长着一样的脸,沈时茵记忆中穿在蒋煜的身上显得是温润风雅,眼前穿在蒋行叙的身上却莫名叫她觉得他被压制住了锋芒。
为什么沈时茵先前经常分不清楚他们俩?
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对他们兄弟俩还都不够熟悉。
但更主要的原因应该在于:当蒋行叙不刻意伪装蒋煜的时候,她想混淆两人都难。
据她在聚餐期间的打探,金子、小周他们这些灿联的员工们,从未没听说过有谁在公司里认错蒋煜和蒋行叙。
有的员工甚至只知道蒋行叙是蒋煜的弟弟,不清楚他们其实还是孪生的。
蒋行叙停定在副驾的车门前一步开外。
沈时茵重新侧坐,两条腿腾空在车外,极为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阿叙。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向你哥求助。”
蒋行叙的神色可以说从容也可以说没什么表情。
他一句话没讲,转过身在她的跟前蹲下。
沈时茵趴上他的后背,一只手不忘挂住自己的包。
由于她还得搂住他的脖子,腾不出另一只手来拿高跟鞋,所以她又拜托蒋行叙帮忙拎上。
蒋行叙照办。
“谢谢。”沈时茵在他耳边说。
蒋行叙仍旧沉默。
观湖澜湾一梯一户,直接将他们送达顶楼。
沈时茵在蒋行叙的后背待到蒋行叙将她在客厅的沙发里放下为止。
然后没等沈时茵说什么,蒋行叙主动取来药箱。
见他放下药箱就要走,沈时茵又喊住他:“送佛送到西,药给帮我擦了吧,阿叙。”
蒋行叙回身望她:“你的手也受伤了?”
沈时茵说:“没受伤,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疼,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