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把他卖了吧
“不要难过”
闫小三模糊中感觉有人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他想抬手捂住对方的嘴。
别哭了,吵得头疼。
眼皮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身边悲戚氛围太浓,就像花花草草都在为他难过。
到底怎么回事
——
闫小三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气。
扎根在丹田的藤苗似乎长大了些许。
他起身推开木门,下一秒又面无表情地关上。
闫小三闭眼,再睁眼,开门。
原来不是他打开方式不对。
“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主修炼的时候,引发异象,周围的植物都得到了升华。】
“是因为建木青藤?”
【是的,请宿主不要小看天地灵物。】
闫小三挑眉,统子语气有点怪啊。
“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人过来查看?”
系统将得到的储物戒通通甩到闫小三手里。
【没我你就等着走火入魔吧!】
什么情况!!
系统将他修炼期间所发生的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
“把那群老家伙的脸给我记住!等以后混得好了我再去要五倍赔礼!不,十倍!”
“还有”
【嗯?】
“还好有统子~统子最好了~没有统子我该怎么办呢~没有统子活不鸟一点~”
【!!!!】
系统球体爆红。
【你!你……知知道就好!】
说话间,孟海泽从对面宫殿中走出。
他抬头对上巨木木屋门口闫小三的双眼。
“老大!你终于修炼完了!”
“什么时候开饭!我等了整整一个月了!”
闫小三跳下巨木,打断孟海泽的诉苦。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大了?”
孟海泽厚着脸皮,“害,管饭的不就是老大嘛。”
闫小三不反感孟海泽的逗趣,通过系统转述,他突然顿悟的一个月,孟海泽都在宫殿为他守关。
甚至面对那群老家伙,也没让步。
“管饭可以,味道我不保证。”
既然自己把他当成自己人,并非厨道修士这点他迟早也会知晓,不必刻意隐瞒。
“我长那么大吃过的美食可多了。”孟海泽一副你讲这种的表情,“钵仔糕至少排前十!”
老大又搞境界这套,太谦虚了。
【宿主,只要有足够精纯的灵气,就能放大一份食物的美味。】
“系统,你真的确定自己不叫龙厨神称霸系统吗?”
【?】
“行。”闫小三从万物戒里取出自己厨具,“我们吃粥。”
厨艺技能尚未点亮,一切从简。
起锅,烧水,下米。
【宿主,你修为突破,足够支持加入三阶以下的灵药了,我这里正好有二阶灵粥的配方,那群老家伙赔的储物戒里正好有,配上我的手段,药性包管不会流失一分一毫!】
跟着脑海里的配方,一株又一株一二阶灵药下锅。
孟海泽看着闫小三的动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跟他见识过族里那些高阶灵厨的手段不太一样啊,倒像凡间普通熬粥的,药性还能留得住?
这,难道是大道至简?
高!实在是高!
最终这锅粥,一大半都进了孟海泽肚子里。
孟海泽一脸满足,这可比吸收灵石舒服多了。
“老大我去修炼了。”
“牧简,这已经是你连着七日来这家酒楼了!”
姬起衣扶额趴在桌上,瞅着牧简一直朝对面望的样子,头疼。
一月前,神迹内发现一座遗迹,他、闻人漆和牧简一同前去探索,收获颇丰,怎料回来后,牧简找不到闫兄那食摊,便整日阴沉着脸来酒楼候着,可怜了那酒楼老板和小二,每日都战战兢兢。
臭闻人漆倒爽了,跑去突破抛下他一个,日日跟着牧简。
“闫兄可能是闭关了,过些日子可能就出现了。”
牧简依旧黑着个脸,道:“不用管我。”
姬起衣撇了撇嘴,还未来得及出声,牧简突然起身朝楼下走去。
嗯?
他转头朝楼下看去,果然。
闫小三推着推车和孟海泽有说有笑,到了老位置还未站定,便瞧着有人黑着脸在他面前站定。
牧道友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有压迫感。
“牧兄?”
“叫阿简就行。”
闫小三试探道:“阿简?”
牧简脸色好看些许,眼神往孟海泽身上一扫,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是谁?”
“我的好友。”
闫小三面上精彩,怎么有种被查岗的错觉?
孟海泽如芒在背,这一眼带给他的压迫感竟然比他姐还强。
姬起衣适时出现拦下牧简的目光,朝孟海泽歉意的点头。
“闫兄可让我苦等!”
闫小三:“?”
谁来告诉他,他又怎么了?
害怕这尊大佛一直架在他的摊位前,让他连生意都做不了,赶忙把他拉到一旁,将孟海泽来帮忙的起因告诉他。
牧简听完毫不犹豫道:“我也要帮小三忙。”
似要证明自己可以,替过闫小三刚刚的位置站着。
心死了。
姬起衣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在牧简看不到的地方挤眉弄眼,暗示闫小三先答应下来。
闫小三还能怎么办,都是他的金主,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姬起衣传音道:“牧简六岁启蒙修炼后经常做噩梦,打那起似被梦境所魇,心境一直不太稳定,闫兄是少有能让牧简一见如故,主动亲近的,希望闫兄可以帮帮牧简。”
“牧简赤子之心,绝不会做出伤害闫兄的事情,此外日后中洲上四殿必有重谢。”
闫小三木着脸看着姬起衣,示意他看看旁边把孟海泽吓跑,独自守着小摊的牧简。
有他站在那,他今天能卖出去几个都难说。
姬起衣讪笑,继续传音:“我相信闫兄一定有办法的,牧简一直在酒楼等闫兄出摊,至少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未如此过……”
“我和闻人漆虽是他好友,但这么多年来,他多是自己独来独往。”
听到这句,闫小三不合时宜的心软,莫名点头算是应下。
姬起衣松了口气,像是卸下重担,转头就走,“那就交给闫兄了。”
“……”
立在摊前,面带寒气,就差写着离我远点四个大字的大佛牧简。
躲在边角,不敢出声,瑟瑟发抖的‘老鼠’孟海泽。
啊淦!
别卖钵仔糕了,把他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