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志洁行芳；一封来自过去的信笺

    “致我最优秀的学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许久了吧。”

    不知道从何出现的声音说完这两句话就暂停了下来。

    司空振翼感觉精神一阵刺痛，发现自己的精神体似乎被这封信笺拉到了另一个空间，变成了一个摄像头的视角，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不论是看起来还是司空振翼用精神体扫了一眼，对方都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但下笔行云流水，依旧有力。

    “这个老人是谁？”司空振翼尝试迈出一步，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没有脚，“无法靠近他，也看不到信上写着什么？不过应该是带我进来的那封信没错，那么，‘学生’是谁？是我去往信纸所在那个世界扮演的角色吗？还是说别的什么人？”

    一阵类似于锈蚀的齿轮转动的别扭声音传来，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老师知道你有胆气，敢作为，不畏强权专制，不惧生离死别。

    “但，有些时候还是收敛一下你的锐气，在你口中的随随便便、理所应当，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事物……

    “嫉妒，恨意，这些都是人类的劣根性，老师不希望你被卷入那些人玩弄人心的把戏中去，不希望你的热忱之心被现实浇灭。

    “理论始终无法与现实相背离，尽管你这四年来考试无一例外都是满分，都是完完全全的标准答案，可一旦离开学校进入社会，这些东西反而可能会成为你的负担，因为现实没有满分的答卷……”

    那道声音再次停了下来，似乎是刻意为司空振翼留出了消化和思考的时间。

    “信还没有读完，但能猜出来这位老师和他的学生是政法方面的，所以，是丝妲卡笛亚做的吗？”

    司空振翼给自己的太阳穴按了按。

    “嘁，既然已经被找上门来了，那之后也肯定是不去不行，但问题在于，这封来自过去的信究竟要我去向何处。”

    “空给我的「诡·提瓦特」邀请函；在珐露缇娜那里要来了许允的「往昔幻影·瑕星」的资格；艾利欧那马上就要开幕的仙舟罗浮剧本；现在又来了一封疑似和丝妲卡笛亚有关的来自过去、不知通向何方的信……

    “这些到底是怎么同时绕在一起的？”

    司空振翼捋了捋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发现身上已经到了背了至少四个世界的坑要去填。

    “坑爹呢，这是！”

    司空振翼想做出那个经典的姿势，但可惜，现在这个状态没有手脚，甚至没有触觉，只有视觉听觉还算正常。

    就在司空振翼想着该怎么吐槽下去水字数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但你不应该直接向那些位高权重者‘开战’，老师还有大家，都不希望你独木难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那声音似乎是卡住了，半天没有吐出下一句话。

    司空振翼感觉自己要被放出去了，临了那个声音终于又发声了，但司空振翼已经离开，只听见一个“huo”的音就没了下文。

    “huo？会是说的或非书吗？还是说单纯的只是个‘或许’这样的连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