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正反世界；脆弱的平衡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振翼昨天醒来下楼就突然感觉不舒服，稀里糊涂又爬回房间休息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用能力对自己一扫，好家伙，精神力严重亏空，但司空振翼愣是想不起来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问题出在酒吧里。
“咦，莱修尔？”
酒吧还没什么人，冬雯彻尔和珐露缇娜的行为一如既往，但司空振翼的眼神不出所料地被难得遇见一次的莱修尔吸引了过去。
“你在双星的表现可圈可点，我很欣赏你。”莱修尔见司空振翼走过来，给他让了个位置。
“呃，谢谢，其实没帮上什么大忙，还是爱菈泽雅和莱特勒斯出工出力最多，我最多算个打杂的。”
“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司空振翼，酒吧那么多正式成员里没几个人最终坚持到了往昔幻影的结束。”
“问个可能有些过时的问题，酒吧的令使死亡后都会被带回酒吧，这是为什么？”
司空振翼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奈何莱修尔经常不在酒吧，只能赌在酒吧没什么人的时候凭运气堵到他，看起来今天他的运气过关。
“我一段时间之前偶遇了丝妲卡笛亚，按她的意思来说，我误入了「踱步星阶」酒吧的往昔幻影，而我在那里遇见了你的上一任令使，天醉令使风早霆光。”
“这个问题的答案和你心中所想差别不大，为酒吧牺牲之人大多都会被带回属于酒吧的一处异空间——英魂墓。
“在英魂墓里他们仍然可以保留生前的部分记忆，不至于消散，浩瀚星海之中总会存在让英魂重回世间之物。
“酒吧的令使大多都是横死、枉死，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寿数终尽死亡，对于这部分寿终正寝的令使，我们会遵从他们生前的遗愿，多数会送回他们的故乡。”
莱修尔这几句话为司空振翼拓展了一下踱步星阶酒吧的dlc——英魂墓——的一些职能和机制，也算是初步解答了司空振翼的一点疑惑。
“原来如此，我当时遇见的风早霆光是认为自己还没有死，扮演着迎宾员的身份。又由于她所处的时间线和我存在的时间线只是短暂相交，我进入那个踱步星阶的往昔幻影正好卡在两条时间线交点上。
“所以她对我说出了‘欢迎’，这之后一直到我和丝妲卡笛亚交流完毕离开都没有再开口的原因就是如此。”
“或许是这样吧，你大可这样理解，和事实出入不大。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风早霆光并不是迎宾员，她在踱步星阶扮演的角色实际上是英魂墓的守墓人。”
“居然是这样。”
丝妲卡笛亚和莱修尔的说辞互有出入，暂时不能判断出来是谁隐瞒了什么信息和线索，也不能判断出哪些信息是真是假。
“还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尽管问，我这之后要离开一段很长的时间。”
“哦，怎么了？”
莱修尔常常扮演把误入时罅乱渊的人送回去的角色，听到他说要出“远门”，司空振翼一时间脱口而出道。
“关于我的过去，属于我的那处往昔幻影出现了，并且同爱菈泽雅和莱特勒斯的那一处一样，混入了奇怪的变数。”
“类似菲谢尔？”
司空振翼猛然发现，如果不是菲谢尔最后撑到去死后世界米特兰德唤醒了自己和苦炼澄心，最后结局就是绝对的be。“明明是很简单的疑点，但为什么我之前一直忽略了它？”
“对，而且对方的能力有些棘手，在那片往昔幻影中很容易失衡，我得去看看。”
“那我就不打扰了，今天得知的东西够多了，我得梳理和归纳总结一下。”
司空振翼说完就打算结束对话离开。
……
“等一下。”
莱修尔突然叫住了司空振翼，前后语气的变化引起了司空振翼的注意，默默开启了自己的能力，锁定在莱修尔身上。
“你见过月狂妃了？”
好在能力还可以正常使用，司空振翼得以看见对话框里的“反·莱修尔”。
“你是指哪一个？”
“蓝色的那一个。”
“！”司空振翼表面不为所动，但心里则是相当惊讶。
“你不用掩饰自己的震惊，拿来应付应付或非书（【提刑官】丝妲卡笛亚）和瑕星歌（【歌仙】珐露缇娜）可以，对我来说没有用。”
“你不是莱修尔？”
“是也不是。不过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来试探，说明你肯定有着某种判断依据……”反·莱修尔看着司空振翼绷紧的脸，有些好笑，“你大可放心，我并不打算去揭露你的秘密。”
“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目的，真正的莱修尔在什么地方？”司空振翼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莱修尔的变化，然后就发现现在的踱步星阶也不同平时。
“不用着急，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来。”
莱修尔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你这两个问题可以一起回答：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反世界，虽然名字里带个‘反’字，但并不是说就处处和正世界相反，简单一点讲的话，你可以把反世界理解为一个特殊的异空间——你口中真正的莱修尔，现在肯定在正世界咯。
“至于我的目的嘛，也很简单，我想在你身上下注，以及想看看或非书和瑕星歌气急败坏的模样，虽然我不抱什么期望。”
莱修尔似乎并没有隐瞒什么，话语中也都是真心实意。
“下注，怎么个下注法？”
司空振翼感觉这个词语有内幕，从话语前后来看，似乎是反·莱修尔上了什么赌局之后，正在给自己寻找退路，但是以莱修尔无差别掠夺他人运势的能力，是什么样的人或物才能威胁到他？
“为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参与这场战争的绝大部分人都会死，哪怕是我，哪怕是伊格诺兰特（时罅乱渊）。由于某些约定，我只能说到这里。”
“战争？”司空振翼不自觉忽视掉了伊格诺兰特这个名字，“为什么不能退出呢？”
“呵。”莱修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东西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之后，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那么，「踱步星阶」究竟是什么？”
莱修尔脸色微变，眼中欣赏的意味更浓了。
“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
“司空振翼，司空振翼！”奥薇莉娅狠狠拧了拧司空振翼腰上的软肉。
“疼疼疼，轻点儿。”司空振翼忽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搞的，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才这么两趟就困得睡不着了，不是睡挺早的吗？”
司空振翼手里变出来一只装了冰镇快乐水的搪瓷杯，给自己灌了几大口。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睡得早？”
“不告诉你。”奥薇莉娅吐了吐舌头，“反正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回酒吧看看吧，找冬雯彻尔多要几杯提神醒脑的酒，推荐苏打豆汁儿。”
“滚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已经被冬雯彻尔打入黑名单了，除非是第一次来到酒吧的客人，不然谁去点谁就要遭罪。”
“等等，这你又是怎么知道……”司空振翼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哦，是你不信邪找冬雯彻尔点了一杯苏打豆汁儿，然后被冬雯彻尔狠狠拷打了一番，完事儿又要来陷害我，可恶，好歹毒的计策。”
两人一路拌嘴走到植物小姐们的新居所——禅境花园，其实就在奥薇莉娅的大庄园旁边。
“司空振翼，这些东西就交给我们来拿吧，谢谢你来帮忙。”杜烬英（毁灭菇娘拟人）和温特梅伦（冰冻西瓜娘拟人）从司空振翼手上接过了行李箱。
“杜烬英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呢，温特梅伦也逐渐变得热情起来了。”
“是啊，比某个只知道成天挖苦我的家伙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喂喂，到底是谁成天挖苦谁啊。”司空振翼虚着眼睛吐槽道，“每次找我帮忙都要用激将法提前嘲讽我几句，一点都不坦诚，我还是喜欢桑芙罗薇小姐（向日葵娘拟人）那种自信和活力的性格。”
“哼，男人。”
……
“喂，你越界了，莱修尔。”
“那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各怀目的，自然要各凭本事，我只不过是采取了一点比较激进的方式而已，就被你叫停了，看来就容忍他人这一方面来说，你一定是个大大的不合格，丝妲卡笛亚。”
“比你吃饱了撑的要掀桌子的强。”丝妲卡笛亚一身血污，似乎刚从某场战斗中惨胜归来。
“我只不过是在自己的赌注上押上了最大的一枚筹码罢了，难不成这也算违反规则，那我可就得怀疑你不会是想挑个刺儿对我进行审判吧？”
“哼，油嘴滑舌，区区一张破琴，我早晚要你好看。”
“你这本破书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了。”
「踱步星阶」二楼楼梯口。
“这两个笨蛋为什么吵起来了。”
“正如你所说，他们是笨蛋。”
“千算万算没算到莱修尔这小子居然想明牌掀桌子，还影响到了我们的计划。”
“我们还有时间——月狂妃怎么说，要加入我们一起吗？”
“别提了，我在枉死城里跑上跑下忙活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月狂妃，直到我打上门了才有人告诉我月狂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