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我曾珍视之物

    “澄心，我没有出手救下效死弗去，你恨我吗？”

    月狂妃清商并没有藏着掖着，很是痛快地问出这个横亘在二人中间的问题。

    “肯定有恨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效死弗去跟在我身边一百多年，我拿他当朋友，当弟弟，当亲人。而你，清商，仅仅是在对的时间，巧合地拨动了我心弦，偏偏我却因之醉倒的人。”

    面对月狂妃清商的试探，苦炼澄心选择直接回击。

    效死弗去对苦炼澄心来说是至亲般的存在，可惜，如同绝大多数的世界一样，双星目前并不允许让灵魂重回人间。

    苦炼澄心想要让双星升格，但做不到，即便现在双星最强的三人集聚一堂，也做不到。

    不单单是因为双星自身还没有足以产生「冥界」的位格和能力，更是因为双星处于时罅乱渊一个相对平稳的狭缝之中，扭曲的时空间已经无法再承载一个与双星同级别的地域的存在。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若不是我尚未彻底掌控双星的本源，怎么可能轻易的失败。”

    维路莱恩不甘心地怒吼道，他尝试积聚力量冲击封印，但连续冲击了好几次都挣脱不开苦炼澄心的封禁，反而越是调动自己的力量越是被束缚的越紧。

    “聒噪的家伙，我放你出来彻底吸收双星本源又能如何，你只会败得愈加迅速，而且之后我将双星本源交还的时候，你还会因为双星本源离体瞬间死亡。”

    苦炼澄心有心要留下维路莱恩的性命，记录者和抹杀者的先后死亡已经为双星带来了完全负面的、不可控的变故，尽管巡视者堕落了，但这个身份依旧存在，谁也无法预测巡视者死亡之后，双星一触即溃的平衡又会陷入何等境地。

    “没用的，他已经深陷疯魔之中，内心早已被追求力量的欲望深渊填满，你越是想要否定他的力量，他为了追求力量所做的一切，他就越不可能放下。”

    月狂妃清商说道，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要让苦炼澄心尽早交还双星本源，然后除掉维路莱恩，再由二人来稳定住双星在失去所有代行者之后的动荡阶段。

    ……

    司空振翼，菲谢尔和奥兹，一直以一种灵魂状态在旁边观察着几人，再之后的事情就和他们无关了，菲谢尔也答应了司空振翼一同回到酒吧，但也表示了暂时没有回到提瓦特的打算。

    “接下来应该就结束了，维路莱恩死亡，双星本源回归，我们向月狂妃清商和苦炼澄心道别，然后离开这里。”菲谢尔神情有些放松下来，说道。

    “很美好的想法，但很可惜，就我所知，双星最后的结局与覆灭无异，并且原因和二人的飞升息息相关。所以最后肯定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致使苦炼澄心和月狂妃清商两人没能留在双星。”司空振翼很不合时宜地泼了勺冷水，道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真相。

    “小姐，这里的事情都是早已发生的过去，那些关键的部分命运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比如效死弗去先生的死，维英司的死，双星本源被夺等等，我们已经见过太多的遗憾了。”奥兹安慰道。

    “咦？”司空振翼忽然惊愕出声，“苦炼澄心为什么把维路莱恩身上的「枷锁」解开了，可他还没有回收双星本源啊。”

    ……

    “你只有一次机会，在你彻底掌控双星的本源之前我不会出手。”

    苦炼澄心其实没想那么多，反正维路莱恩横竖都要死，所以最终决定让维路莱恩死前能品鉴一下飞升登阶级别的力量。

    月狂妃清商只是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到那种冰冷的表情，她也认为就算这么做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罪业帝王」甚至能影响到已经“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自己，收拾个“究极体”维路莱恩更是轻轻松松。

    双星本源和维路莱恩的融合比想象中要快速许多，不多时，随着两道破碎的“咔嚓”声响起，双星本源的外壳迅速爬满裂痕，最终整个碎裂开来掉在地上。

    维路莱恩身上散发着悠远古老的气息，仿佛曾经创造世界的神明重新归来，这股气息甚至一度压制住了维路莱恩攫取来的那些邪恶力量。

    最终还是邪恶力量覆盖吞噬了双星本源的力量：“苦炼澄心，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战了，我已经是完美的存在，第二个神明，区区人类的帝王，怎敢忤逆神明！”

    “正因我是帝王，才更要将神明踩在脚下！”苦炼澄心没有纠正对方自己其实是个血族，虽然血脉浓度现在和人类也没差了。